“有裁纸的刀吗?我好像又忘记开在清单上了。”
方铮驰把苹果塞到他手里,“应该有,我去找找……你的手怎么了?”
“没什么,划了个小口子……哎?……”方铮驰拉着他就上楼,秦礼言急忙说:“去哪儿?我事情多着呢。”紧拽着栏杆不肯走。
方铮驰笑着转过身,“包扎一下伤口,要是你更乐意让我抱着上楼……”
秦礼言慌忙松手,憋着气闷声不吭跟着上去。
方铮驰刚从医药箱里翻出疮口贴,秦礼言一把抢走,登登登下了楼。方铮驰无奈!
方铮驰在秦礼言书房的文具盒里找出小刀,进画室,看见秦礼言正一边啃苹果一边研墨。
方铮驰站在背后,环上他的腰,贴着耳朵轻轻地问:“开始画了?”
秦礼言不动声色,放下苹果,伸手扳他的胳膊,移开一步,“我先把对联写好。”
方铮驰笑着摇头,一把抱住秦礼言的肩膀,重重亲在他脸上,“你真是不听话!”
秦礼言大怒,死命挣脱,一跳三尺远,抖着手指着方铮驰的鼻子,“凭什么叫我听你的话!”
“是啊,我得好好想想到底凭什么,”秦礼言猛抽凉气,方铮驰眨眨眼,笑着把他拉回桌边,“好了,别紧张了,我现在越来越不想找大道理。”
秦礼言僵直着身体,全身戒备。
方铮驰退到门边,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又走回来,掏钱包,抽出几张钞票,“你的试用期到了,这是薪水。”
秦礼言一阵激动,接过去点了点,“就四百五?”
“其实只有四百四,我个人倒贴了十块。”方铮驰歪着头笑看秦礼言生气的眼睛,“如果你坚持要把那十块钱还给我的话……”
“我连工作都还给你,”秦礼言打断他,“我要辞职!”
方铮驰惋惜地摇头,“太遗憾了!”方铮驰靠过去,抱住他的身子,轻轻地呢喃:“我刚决定,从下个月开始把你的薪水调成六千。”
秦礼言猛抬头,“真的?”
“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方铮驰顺势亲了亲他的嘴唇,秦礼言正沉浸在金钱的诱惑里,乐呵呵地把四百五十块放进口袋。
方铮驰悄悄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抚着后背,凝视嘴唇,轻轻一吻,见秦礼言并没反对,渐渐加重,深深探入。秦礼言大惊,弓起膝盖要顶他肚子,方铮驰按着他的屁股靠向自己,可怜秦同学重心不稳,朝后倒去,被方先生压在宽大的“会议桌”上,饱受凌虐摧残,直至秦礼言的嘴唇通红肿胀为止。
方铮驰温柔一笑,“我倒是很乐意换个地方,如果你也同意的话……”
秦礼言铁青着脸,高举拳头,方铮驰急忙抓住,“我的话你一点都没听进去,我说过的,你不能对我使用暴力。”
“那你就能对我使用暴力?”秦礼言狠踢了他一脚,方铮驰闷哼,赶紧一勾脚,把他的双腿夹住。
“你认为刚才的吻是暴力?世上还有这么温存的暴力?”方铮驰又啄了一下,微笑,“我倒是很欢迎你经常对我使用。”
秦礼言暴怒,“你做梦吧!”拼命挣扎,急得满头大汗,方铮驰起身放开他,走到门边,“为迎接长假今天饭店整顿,你就在家休息。”
“那你呢?”秦礼言问完之后直想抽自己嘴巴。
“我要上班,你打算陪我?”
秦礼言摆摆手。
“你呀,真是不听话!”方铮驰退出房间,带上了门。
秦礼言猛一拳头捶在桌子上,震得砚台抖了好几下。“听话?美不死你!”撑着桌子低着头过了好一会儿,心跳慢慢平复了。
忽然想起李群,急忙打电话,支支吾吾把工作的事说了一遍,对面立即暴叫:“秦礼言!你出尔反尔,我已经跟她说了。不把我推进火坑你就不甘心?”
秦礼言唉声叹气,“那就让她去试试吧,但愿……”
李群“啪”一声挂断了电话。秦礼言沮丧。
哀叹一声,秦礼言抽出熟宣,丈量、折痕、裁开,压上镇纸,蘸饱毛笔,悬腕挥毫。工夫不大,一蹴而就。秦礼言仔细端详两列行楷,点头自夸:“笔力浑厚、气度洒脱!”
翻出印章,蘸上印泥,“啪”一声盖上去。得!这副对联就变成“赵朴初”写的了。秦礼言呵呵呵地笑,“两千块到手!”
把毛笔伸进碗里清洗,突然想起碎掉的笔洗,心想:他们会不会叫我赔?还是买一个吧,有备无患。
秦礼言从画室出来,听见卫生间里洗衣机响,跑去伸了个头,“你在洗衣服?”
方铮驰抬眼微笑,“你的衣服。”
“我的?怎么可能?”秦礼言够着脖子瞧了两眼,撇嘴,“我没这衣服。”
“我买的。你带衣服来了吗?”
好像是没带。秦礼言看看手表,快四点了,转身出去。不到一分钟又转进来,“你今天晚上真上班?”
方铮驰瘪嘴,“现在就打算把我扫地出门了?”
我就巴不得你一辈子不回来!“瞧你说的,这是你家。……呃……你上班的时候能不能把我带回市区?我要买个笔洗。”
方铮驰把衣服拎出来,一一挂上架子,晾上阳台,然后走进厨房,取出碧螺春,笑着说:“帮我泡杯茶,中泡法,你会的。”
秦礼言叉着腿表面平静地站在客厅。
方铮驰好笑地洗杯子,“不泡没关系,作为……”
“我泡!”秦礼言夺过杯子,滤茶,加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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