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殿试的结果不可能立刻传到湘城,除了早晨王涣之向京城方向拜了拜后,便没了凸起的行为。不管儿子殿试的结果如何,儿子已经证明了自己,只要皇上不因他之过牵连儿子,儿子日后必能有所作为,看着挂在书房之上的匾,王涣之相信皇上不会为难清毅(王修柏表字)。
村中,除了村长之外没有人注意今日是什么日子,大家正热火朝天的弄棚子,搭灶台,老六家是真有钱,瞧瞧谁家舍得下这么大的本。有夸好的声,自然就有说酸话的,言其怎么不在宅子里办,是不是嫌弃他们,怕他们去了脏了宅子。这声音一传出,围着聊天的人,都像是看傻子望了过去。他们是靠天吃饭的农人,身份不高,眼界也不宽,却不是痴傻,如今老六家是什么身份,抛开京城中还没回来的王修柏,单是老六要开学堂这一点,他们就是发酸,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人前背后的都不能说老六家的不是。
被大家看成傻子的那位,再想上前搭话,便无人再理,甚至躲她躲得远远的,就怕被沾上,话传回家中,便被双亲,兄长姑嫂训斥,自觉委屈,一气之下回了娘家,本想等着夫家低三下四的求回去,不想娘家知了原因之后,对她均没了好脸。娘家双亲气得直说她愚笨,嫂子却个个对她横眉相待,话里话外的讥讽更让她气得不行。只能收拾衣物,却发现不知该去哪。从夫家回来,没人请便回去,失了面子。在娘家得不到半丝的安慰,反倒成了外人,小媳妇心酸得不行,坐在院中委屈得大哭。娘家双亲不忍,便打发儿子带着女儿跑一趟王村,给亲家道个歉。儿子自觉丢人,可迫于双亲之威,只能硬着头皮送妹妹回去。
村中的小事,王修晋倒没注意,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只要不涉及他们家人身安全利益等等,他们还是能大度的容下旁人的几句酸话,可若是把他们的大度当得村进尺的依仗,那么就别怪他们家不讲情面。
三天后,湘城梧县出了探花之事,张贴于榜上。报喜的衙役再一次得到王家丰厚的赏钱,乐得合不拔嘴,反复的说着道喜的话,就怕说少了,对不起王家给的赏钱。
接到好名次,王涣之立刻让人去买鞭,然后在当天便摆宴,要连着三天的流水席,买鞭之事,王夫人点头应下,流水席则被王夫人抬手一“掐”,掐没了。不过三天没有,从今天晚上到明天晚上的宴席还是可以有的。
村里的人听着也跟着乐,老六一家都是有能耐的,老六以前是状元,然后就成了大官,一路平步青云,虽说如今没了官位,可架不住儿子有能耐,瞧瞧,大儿成了探花,小儿又能赚钱,真真的让人羡慕。之前发酸的小媳妇,心中惶恐,自打回到夫家后,她的日子便与以前大不同,心中对六爷爷家有不满,可这会儿哪还有傍的心思,整日想着要如何与六爷爷家的姑姑攀上关系。
宴席摆上,村里更是热闹,王修晋舍得花钱,席面自然不差,虽不至于用精美来形容,但也是村中头一份。随着鞭炮声起,王涣之端起酒壶,先给他的长辈敬酒,然后便是文绉绉的道谢,又言后天学堂正式收学生,家有到了启蒙年龄的孩子均可送到学堂,考校合格者全可入学堂读书。
王修晋偷喝了一杯酒之后,便有些犯晕,好在身边有仆人跟着,见其不对立刻将人抱回大宅。然后,他便错过了父亲高谈阔论之后的一番话,他,成为学堂的第一名学生。待清醒之后,王修晋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知道此事,还有一天的宴席,他还有得忙,比起昨天晚上的,今天才算是正经的宴请,城中的县令等官员,交好的大户商人,有去邀请的,还有不请自来的。对不请自来者,也是友好相待,至于送来的礼物,王家有言此次不收任何表礼。
热闹了一整天,王修晋觉得脸都笑僵了,若不是因为年纪尚小,他怕是会被众人灌到桌底下去。待到归家,听到还没坐稳,便被父亲叫了去,听到父亲要让去学堂,王修晋整个人觉得不好了。“父亲,家有长兄科举便可。”
“清毅不及你。”王涣之对小儿子给予厚望,而此次长子能得探花,他以为小儿子若能潜心学习,日后必为状元。
“父亲,酒多使人醉,待父亲酒醒之后,再谈此事。”王修晋觉得父亲又动了什么心思,决定等下要去寻母亲,必要让母亲看住父亲。家中有人一入朝为官便可,两人均入朝,意见统一尚好,若意见不何,日后必成大患。王修晋给父亲行礼后,立刻退出房间,家中能治父亲的唯有母亲。
王夫人听完小儿子报怨的言语乐了,拍了拍儿子的手,“去学堂也不错,不论日后你走为路,都当识字才行。至于科举之事,母亲会劝说一二,若你父亲坚持,你不去谁也奈何不了。”
王修晋心塞,他是完全不想去学堂,都启蒙过,再从头来一遍?有那个时间,他买几斤花生回来榨油好不好。
双亲难得意见统一,王修晋再反抗也得乖乖的去学堂。郁闷的扑到桌上,他为何要像个小学生一样坐在这里,他应该把精力放在如何让钱生钱。
“小叔叔。”王举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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