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五。
徐朝辰接林澈回家,然后接了通电话,交代林澈待会儿吃了饭早点睡,就出门了。
他前脚刚走陈燃后脚就来了。与几个礼拜前相比,明显疲惫。
林澈问他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陈燃摇摇头,然后看着他,问:“沈让真的没问你什么吗?”
沈让,林澈舅舅的名字。
林澈说,“你之前那么对我说的时候,他可能就预料到了。”
陈燃脸色一白。
“那你还——”他说,却不说完。
林澈看他一眼,问:“我怎么了?”
陈燃咬牙切齿道:“——让我把徐朝辰摘出去。”
林澈笑,“你也可以拒绝呀。”
陈燃沉默的看着他,看了会儿,突然扯起嘴角,“被你摆弄了一番呢…”
“哪能算是摆弄呢?”林澈眸子里一闪而过了狠戾,但却快的像是错觉。
陈燃也不知道看到没有,跟着他笑,兀自说了句:“真像他。”
“舅舅吗?”林澈问。
陈燃不答,却突然饶有兴趣的样子,说:“你说,徐朝辰要是看到你这幅样子,他会有什么反应?”
林澈依旧是笑,他说,“他永远都不会看到的。”
“这么自信?”
林澈不答了。反问:“与其说这个,不如告诉我你和我舅舅的事儿?”
陈燃舔了舔犬齿,说:“你如果这个样子和徐朝辰处,他还不早被你吃干抹净了。”
“呵呵呵呵呵。”林澈笑,说:“我是在下面的。”
“跟这没关系。”陈燃说,“你不是说不淌这趟水吗?”
“突然好奇。”林澈一派天真的说。
陈燃看着他,笑着问:“是没筹码了吗?”
“你不要就这么说出来呀。”林澈责怪的看向他。
陈燃听罢看着他笑,然后问,“我们什么时候怎么生疏了呢。”
林澈脸上的笑淡了,说:“从你从我舅舅身边逃了的时候。”
陈燃周身的气场瞬间就变了,他眼中有杀意溢出,林澈看着他,面上发冷。
陈燃顾左右而言他,“你怎么还没把徐朝辰吃了。”
“这能一样?”林澈不想在此刻谈及徐朝辰,他在徐朝辰面前,从来都是乖乖被宠的,宠的智商都快没了,久而久之,都成了习惯。他觉得再听到‘徐朝辰’的名字,他就真的不能再跟陈燃谈下去了。
他在徐朝辰看不到的地方,肆意妄为的暴露着他的阴暗面,可在徐朝辰面前,这些阴暗面会尽数收敛,他没想过徐朝辰看到了这些会怎样。因为他认为,徐朝辰永远都不可能看到。
但陈燃一而再再而三的提……
陈燃不识相的笑笑,“怎么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了?你都让我不痛快了。
都跟幼儿园小朋友似得,你让我疼了,我就得让你疼回来。
林澈眯了眯眼睛。
陈燃说:“你知道吗,你这个动作,特别像。”
林澈说我还真不知道。
陈燃无言以对。
“所以说你来干嘛的?”沉默了一会儿,林澈问。
陈燃哦了一声,说:“你之前是不是被人注射了药?”
“嗯。春.药。”林澈对这件事儿还是有印象的。
陈燃看他那副无所谓的态度就知道没啥大事儿,于是接着道:“前段时间有个凶杀犯,受害者是一名□□,组里沿着线索一路查下去,查到了些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林澈想说与我何干的。
“毒.品。”陈燃皱着眉。
林澈也皱眉,“那关我什么事儿啊?”
“贩毒的那个也买药。”陈燃回答他的话,又问,“能抽根烟吗?”
林澈犹豫了下,说:“可以。”
“不情不愿的。”陈燃看他皱着眉,一副为难的模样,笑着点了根烟。
林澈问:“是不是你们发现那个贩毒的就是给我买药的?”
“对。”陈燃深吸口烟,梳理梳理自知的,和猜测的。“你猜猜上家的谁?”
林澈被烟味儿熏的皱着眉,说:“我怎么知道?”
“呵…也对。”陈燃乐的莫名其妙。
他压低声音,说:“他上面还有挺多,我就不一一说了,可是有一人,你一定认识。”
“谁?”
“沈括。”
林澈猛然睁大眼睛。
沈括,算是林澈表哥了。
林澈这辈儿就两个人,一个是他,另一个是他表哥沈括。沈括比他大两岁。
说来也是满满的荒唐。林澈母亲是沈家的私生女,且比沈让这个沈家长子大三岁。
林澈是他母亲在读大一时生的,当时他母亲20岁,林澈觉得这就够戏剧的了,直到在某天听舅舅说,沈括是他妈在十五岁生的。林澈才知道,戏剧跟荒唐,能兼容。
林澈对这个表哥的形象很不好,仅有的几次记忆,都是沈括对他的鄙视和挑衅。
但讽刺的是,沈让这个沈家家主,承认了林澈,没承认过沈括。
也不能排除沈括心灵扭曲。
林澈把这个想法说了出来,“他在沉默中变态了?”
陈燃不发表意见,他跟着沈让长大的,对沈括也了解,但若果真说起来,沈括与他的印象,还没沈括他妈对他的印象来的深。
沈括死气沉沉的。
陈燃回忆着,突然说:“你注意点就是了,毕竟人再废也是沈家的人。”
沈括他母亲沈璃,比沈让小半分钟。在她十三岁时,她的父亲沈家家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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