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内守卫森严,不比皇宫差上多少,可再严实的守卫,对于两个熟知这座府邸的人而言,都算不了什么。
晏修白并没有走正门,而是直接潜进去的,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要给他徒弟一个巨大的惊喜。
喜有没有不知道,但这个惊,杨过确确实实感受到了。
任谁在抱着自己即将过门的媳妇花前月下,互诉衷肠,心中正是柔情蜜意的时候,忽然一转头对上自己师傅那双饶有兴致的眸子时,都镇定不了,何况他身边还站着一个看不出喜怒的燕长生。
就算他现在已经长大了,都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手掌重权,可对他的敬畏大概已经刻在了骨子里,不会因为两人外在的身份变化而改变丝毫。
总之,杨过被这两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吓得差点软了。
“过儿?”她有些担心的上前一步,挡在杨过面前,虽然这两人看上去不像是有恶意的样子,但凡事还是谨慎些好。
杨过见状,有些感动,他拉着身边之人的手,刚要给双方介绍,就见晏修白双眼发亮,上下打量了女子一番,赞叹道:“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好一个欺霜赛雪,出尘脱俗的绝色佳人。”他徒弟的眼光还真不错。
晏修白这番话一出,黑了两个人的脸,杨过也顾不得被师傅撞破奸情的那点小尴尬了,他一下子将人护在身后,用一种提防登徒子的语气说道:“这是龙儿,是你徒弟媳妇!”他咬牙,特意在徒弟媳妇这四个字上加重了读音。
“知道是你媳妇。”晏修白不满的挥了挥手,视线都没从女子身上离开一下,对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时,声音更是柔和了不知多少,“杨过喊我师傅,你以后也喊我师傅好了,作为咱们第一次见面的礼物,师傅给你画一幅画像好不好?”
“画像?”
“不行!”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晏修白有些不高兴的瞪着杨过,道:“你师傅我画技一绝,多少人手捧千金求我一画,都不一定能求到,你有什么不满的?”
“总之......不行就是不行......”三十多岁的人了,杨过梗着脖子和少年时期一般的倔强。
“你就不管管他吗?由着他当着你的面调戏我媳妇?”这一句却是对着燕长生说的。
晏修白身子一僵,轻咳一声说道:“不就是画上一幅画么,我这是看这位姑娘相貌上佳,气质不俗,才想让她入画,怎么就是调戏了,我可是有家室的人,别随意污蔑啊。”
“要画也是我自己画!”杨过也顾不上礼仪,拉着人转身就走,“你们的院子还是原先的那个,一直给你们留着,你要画,画你自己的心上人去,别打龙儿的主意。”
“咳,还真是个小气的人,以前怎么就没看出他还是个痴情种子呢。”晏修白故作轻松的说道。
燕长生没有接话,他从头至尾一声未吭,只一双黝黑的眸子,一直落在晏修白的身上。
一个眼神就能让晏修白心虚的话,晏修白也就不是晏修白了,他拍着燕长生的肩膀,道:“好了,别吃醋了,我也就是一时手痒而已,杨过这次的眼光不错,那姑娘不但相貌不俗,最重要是还特别干净,心如稚子,不谙世事,也不知道他从哪找来的。”
晏修白看人的本事不差,虽然仅是一面,却已经将那位龙姑娘看了个透彻,何况对方也不是个难懂的人,身在红尘,心似琉璃,这样干净的一个人也难怪杨过喜欢。
只是,她可以做杨夫人,却不适合做权臣杨过的夫人,一点都不适合。
晏修白相信,他能看出来的事情,杨过未必不清楚,可他依旧这么做了,看来当真是用情至深了。
“你在担心什么?”燕长生一点一点描绘着他的眉眼,说道。
晏修白皱着眉将他的担心说了一遍。
“他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么以后所有的事情都该由他一力承担。”
晏修白叹了口气,“确实,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到底的......”
修长的指尖顺着脸部轮廓一点点下滑,皮肤细腻,触感甚佳,这让燕长生忍不住弯了弯唇,眼睛有些危险的眯起,他贴近了对方,有些沙哑的说道:“你与其担心对方,还不如先担心一下你自己。”
晏修白微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腰就被两只手牢牢地禁锢住,“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还真是一个绝世佳人啊,是不是?”
晏修白纠结,“不就是这么一夸么,称赞别人也是一种礼仪来着,而且那位龙姑娘也确实长得漂亮......”
“那我怎么没听你这么称赞我?”燕长生咬着嘴边的肉,磨了磨牙。
晏修白忍着脖子上那种又疼又痒的感觉,努力的将“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这个词与燕长生那张脸重叠起来,然后迅速的打了个冷颤,会死人的......
“冷了?”燕长生将人一把扛上肩头,“咱们回房慢慢算。”
这一晚上,晏修白因为他的一时嘴贱,辛苦耕耘了到天亮,虽然他也很爽就是了,或许下次还可以明知故犯一下?!
无论外界是怎样的反应,是祝福是诅咒,是高兴还是暗中愤恨,总之杨过的这个婚礼办得热闹而又重大,一个月之内,皇城都沉浸在那种喜庆的气氛中,就连当初皇帝立后,恐怕也没这么隆重过。
晏修白二人并没有在京城呆多久,一是因为皇帝那边不断的派人来扰他清净,二也是因为他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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