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宇?”季朗看我不说话就下床,以为我生气了,“你刚才……”
我指指我的裤子,“做春、梦了,很正常。”
我猜,我现在的表情肯定酷到爆炸,他想不到我竟然会这么直白吧?我不信我真在梦里喊了他的名字,假如他敢质问我,我就说梦里他在抢我的妞儿。
我在小卧室里内心极其复杂换了内裤,然后穿了一条新裤子,企图装作若无其事。
季朗虽然啥也没问,但他终归是好奇的,终于,他在我洗漱的时候跟在我后面问,“你都做的啥春、梦啊?”
我会告诉他吗,不可能,我说:“就是和一个……美妞,在金字塔下面……的一条小溪旁边……打、炮……吧。”
季朗挑眉问:“金字塔下面真的有小溪吗?”
我:“谁知道呢,反正美妞也不是真的。”
乱七八糟,含糊其辞,他不说真相,我也不承认,我们就这样迷迷糊糊的各自装傻。
季朗去桌上,我刷牙的时候突然一阵心酸,不是干呕,是心酸。
假如……和我合租的人是我男朋友,会怎么样?
我不必因为梦到他而在醒来之后如此惭愧又羞耻,也不必假装的如此累,我甚至不敢在脑子里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说不定在一开始做梦的时候我们就可以滚作一团,搂在一起搞个尽兴。
可季朗呢,他什么时候会成为我男朋友呢?
他是个傻的,就会装傻,像是在耍着我玩一样。
反正……今天是我这辈子最丢人的时刻了,晨、勃也比在他床上梦、遗了强吧。
真是让我这个极其好面子的郝学霸,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么办,我也想开个贴子了,我那么多心事,都没地方说。
洗漱完和季朗一起上学,他走在我前面,一会儿吹哨一会唱歌……他是怎么做到这么高兴的?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反正从头到尾难堪的只有我一个,我真心觉得不爽。
“季朗,你中午别睡午觉了,去买新风扇和凉席子。”我说。
季朗不吹哨了,脚步也放慢了,“我觉得……”
“什么?”
“我觉得我最近缺乏锻炼了……”他这样说。
“什么意思?”我问。
季朗:“就是,我已经很久没打架了。”
“……”所以,要揍我?
“你别误会,我想在咱阁楼里弄个沙袋或者是……跑步机也行,我跑跑,然后让狗子也上去跑跑,咱平时没时间让它锻炼。”
“啊?跑步机?根本没地方放啊。”我不是很赞同,屁大的地儿,他要求太多了。
“可以放啊,”季朗上来搂住我的肩膀往前走,“我觉得我的床睡咱两个正好,把你的小破床扔掉,然后放我新买的跑步机,怎么样?”
“……”不怎么样,那岂不是意味着……我们两个以后要一直睡一个床了?
那我刷他的暗恋帖子的时候会被他发现的吧?
“不要,”我摇头拒绝,“你太折腾了,我们每天放学都很晚了,你玩跑步机楼下会睡不着的。”
他搂着我继续往教学楼走,“不会啊,平时的时候让狗子跑,它又不重,然后咱暑假的时候不是要留在这里学习吗?到时候五楼的人回家,楼下是空的,我们跑,没事的。”
“那你暑假的时候带狗子去楼下跑步去就行呗,而且跑步机跑起来多伤膝盖啊,又不是懒癌晚期,出去跑。”我说。
季朗摇头,一脸的不情愿,“不去,你都没发现我不太在楼下逗留吗。”
“为什么?”我还真没发现。
“咱学校的老师都住这个小区,去买个雪糕都能碰到两三个,比上课还可怕,我不喜欢。”他不喜欢的多了,还能什么事儿都顺着他吗。
“没必要啊,还有一年就毕业了,跑步机那么贵,难道你还买了留在那儿吗,太可惜了。”和这么一个壕二代相处,天天把我衬的像个穷、逼屌丝一样。
“可以搬走啊,”季朗得意洋洋的,“到大学咱继续一起租房子,把跑步机和狗子都弄过去。”
他想的还挺多,又是狗子长大了,又是高中毕业了,他好像也没想过我们也许会上不同的大学,在不同的城市,身边会有更多不同的人,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段时间的相处就像是相册里的照片,画面定格了,它确实存在过,可再也回不去了。
就连人,也可能变成了心头的朱砂痣或者墙上的蚊子血。
我突如其来的沉默。
我可能到青春期了吧,快要成人的青春期。
“郝宇,你到底怎么了?”季朗掐住我的下巴让我不得不仰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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