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应该很清楚那是谁的血才对。
安静的蹲在尸体前,缓缓跪下。
是啊,他们现在也只能被称之为尸体了。
拔掉尸体上的苦无,真是干脆的一击致命。
真是希望这是幻术。
缓缓合上眼,垂下头。长期的训练让情绪迅速的冷静了下来,真是糟糕透了……自己。
第一节课就学过,感情是没有用的东西,偏偏自己像个傻瓜一样把这些捡了起来。真是糟糕透了。
或许我应该哭吧,然后害怕的逃跑,拒绝接受这个现实。
然而我却在这里开始冷静的思考起来了。
不,应该说是冷静的开始了自我逃避。
想清楚了就不再纠结,现在我需要面对这个现实,然后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放这个孩子进来的,不知道现在不让人进来么……小尔??”身后有人靠近,快速回身看向来者,一个暗部,并且还是认识我的暗部。看到人兜帽中露出的发色,记忆中迅速找到了符合条件的人。
“冰木先生。”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大概很难看的笑容。垂下头看着两人的尸体,眩晕感似乎又一次翻了上来。“叔叔和婶婶也死掉了。”
再次合上眼,有些不想睁开。
大概是某位导师说过,报仇是毫无意义并且没有理智的行为。
我不会去为他们报仇的。
那是没有意义的。
那又有什么有意义呢?
真是进入了纠结的怪圈。
“刑,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熟悉的声音,不用回头就能知道,是三代目的。
“是,他是行断炎空的侄子,属下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冰木例行公事的进行汇报。
“是那个行断的侄子么,刑,带他离开吧。”
“是”
“抱歉,冒犯了,三代目。”心情终于平静下来,练习幻术的后遗症再次翻上来,有些疲惫的揉揉太阳穴,起来回过身。
“这是我的义父义母,请问我可以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么。”语气清淡,不带情感,若是这时候不问清楚的话,也许也在没有机会问清楚。兴许是被和平蒙蔽了眼睛,这段时间真的是太过于懈怠了。
要是在这里布置了感应阵势,或许在第一时间能够感到,他们或许也能活下来。
不过那都是假如了,后悔也不是我现在应该做的。
“你是……行断尔对吧。”三代目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总算是想起了这个人。“有一个人,叛逃了,在离开的时候屠杀了整个宇智波街。”
佐助还活着,这么看来的话……是鼬了。
街道一时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暗部搬运尸体的声音。
“麻烦您了,容我先告辞。”说完顿了顿,长长的呼口气,躬身行礼。
胸口似乎闷闷的有些疼痛,脚步摇晃了一下随后稳住身体。
“小尔,今天先在我家休息吧。”冰木开口,转头看了看两人,这并不是疑问句,是一个如假包换的肯定句。
“那么打扰了。”真是不该挑今天来练习那样的幻术。
最后是被冰木背着到了他家,如同大多数成年单身忍者的家一样,有点乱糟糟的。
这样的留宿大概是因为过于冷静的反应吧。
抱着膝盖蹲坐在椅子上,不想说别的话,不过是又一次回归了一个人的生活罢了。冰木问的所有话都用摇头来回应,这样或许会好一些,更像是任性的回答。
太过疲惫,到最后不知不觉的睡着。
好像很久都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第二天清早准时的醒来,除了脑袋还有些疼痛,别的基本都已经缓解。睡着了之后被冰木挪到了床上,被子倒是很干净。
厨房传来了油炸开的声响,显然是冰木正在做早餐。起床,没有找到昨天的衣服,大概是因为沾满了灰尘被拿去洗了。
冰木的家并不大,出了卧室就能看到厨房。已经成为暗部的年轻忍者已经煎好了鸡蛋,不过显然并不熟练,蛋黄碎的已经无法挽救。
“已经起了么,小尔,吃过早饭再回去吧。”冰木抬头看到了我,笑着给我打了个招呼,看上去也有些疲倦。
“麻烦您了。”平平淡淡的应答,接过冰木递来的三明治,上次有人给做早饭,还是炎空离开之前的事。
咬了一口三明治,嚼了几口,发现有些咸过头了。刚想提醒眼前的人,就见对面的人直接一口三明治吐了出去。
对方的表情很好的愉悦了我。
最后两个根本不能吃的三明治被扔进了垃圾桶,我们两个人蹲在早点摊上喝着粥。
“小尔以后准备怎么办?”嚼着馅饼的人转过头来询问,并不很避讳先前发生的事情。
“恩,当时安排的公寓还在,没想到过了两年还要靠救助金活着。”平静的叙述事实,一如当初。
“一个人的话没问题么……”冰木说了一半似乎发现这个问题没有什么必要。“额,我是说,一个人生活的话,不会太孤单么?”
“冰木先生放心吧,我没事的。”如果没有意外,葬礼应该在今天才对。快速解决剩余的食物。
“谢谢您请我吃早饭,那么我先告辞了。”语毕,不准备在听对方说话,离开。
最后只是在花店买了两串白色的风信子,一串放在新立的墓碑,一串放在了慰灵碑。
这样的死亡让我意识到,我似乎应该悼念一下“死”的炎空,如果不是他,我估计也早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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