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要不我从群里加你吧!”小姑娘也不疑有假,只是红着脸低下头,把自己的碎发别到耳后,动作极快地找出了会操的工作群,精准无误地在两秒之内找到了根本就没有备注名字的晏南,点了添加。
没说什么,晏南看着她跑远之后,朝着站在远处小心翼翼她消息的另外几个人笑了笑。
只要不当面加,晏南的后期操作范围就大了。
屏蔽消息双向屏蔽朋友圈什么的,他干的可不是一般的熟练——不然他点进朋友圈去一翻,百分之九十八都是自拍。
会操开始之后,这一群小姑娘就都走了,主持的主持,场控的场控,一时间教室里安静了很多。
晏南演讲的部分被排在会操结束,校长和教导主任讲话之后,离现在还有起码一个半小时。
他和剩下的几个的人也没什么可说的话,干脆自己趴在桌子上,掏出了“没电放在寝室”的手机。
他手机是时下最新的款式——是他妈妈的丈夫在他高考之后给他买的。
他们家的家庭成分在某些方面来说很简单——父母离异,各组家庭。但双方的经济状况都算得上是不错,新组的两家也挺和睦。晏南从初中开始就一个人在外面住着,两边各自分摊了一半的钱,还给他请了一个阿姨打理生活,有时候轮的上空闲的时候,他妈妈或者爸爸那边的阿姨都会过来帮他做顿饭或者打扫打扫屋子。
两家都觉得亏欠他,所以晏南从小并不缺爱,也不缺钱,只是缺个伴。
所以大学他没有继续住在自己的小公寓——虽然离学校不远,而是选择了寝室。
他手机里的软件不太多,除了基本的通讯用的社交软件之外就只剩叫外卖这种生存必备的东西。比起楼萧崖手机里面的一排游戏,晏南的唯一那个数独看起来格外寂寞且凄凉。
打开数独解了一局,晏南发了好一会儿呆,才熬到了讲话的时间。
现在的天色看起来已经有些不太好了,晏南站在主席台的楼梯旁边等着,牛仔裤的后边口袋里露出一截稿纸的边。
学校的要求是让他最好穿正装,但晏南总觉得十七八岁穿一整套西装站主席台挺傻的,就换了条黑色的牛仔裤,上面是一件v领的t恤和西装外套,整个人看起来要活泼了不少。
楼萧崖的方阵过了主席台之后就集体折回了准备教室换下了制服,这时候一排人也穿着军训的统一迷彩服,列队站在了主席台正对过去的操场中央。
方铭捧着相机蹭到了站在最后一个的楼萧崖旁边。
“嘿,男神,你瞅瞅。”他调出自己刚猫着腰站在旁边给楼萧崖拍的照片,“刚学校杂志已经来跟我约这几张照片,说是要登版面了。”
楼萧崖无所谓地扫了眼他的相机,看见相机的屏幕上连着十几张闪过的都是自己的大脸,条件反射地往外推了推:“我去你这拍的都是些什么。”
“老师让我体现出国旗班的英姿飒爽啊。”方铭一脸我很无辜的表情推了推眼镜,“我就看你最飒爽。”
楼萧崖长得打眼,体育生的体格和姿态又让他在一群虽然个子高但明显有点麻杆儿趋向的人里显得格外鹤立鸡群,论坛里怎么说来着的——宽肩阔背公狗腰,看着就想被他cao.
被恶心地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楼萧崖拿过方铭的相机,在方铭说随便看之后低头翻起了他拍的照片。
其实这事儿不管怎么说都是学校占的便宜,方铭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工作室,开价开得跟开玩笑似的高,为学校杂志拍版面却完全是义务劳动,既要跑来跑去拍照要修图最后还要配合他们的文字部分再看能不能用。
“也无所谓。”方铭当时接到邀约的时候漫不经心和他们解释,“重点就是那几个小姐姐挺好看的。”
楼萧崖当时转念一想也是,方铭性子好,也不怕别人来麻烦他,抱着多交几个朋友的心去也没什么不好的。到时候一整个寝室都跟他和晏南似的宅在寝室里或者和莫丘一样天天在外边儿打野食,他们就真的跟学校脱节了。
稳当当拿着方铭的相机,楼萧崖的指尖搭在小小的黑色按钮上往下翻着。
相机上的画面最终停格在一张人相上。
方铭打了个哈欠,看楼萧崖停下了动作凑过去瞟了眼:“哦,宴小南啊。这张角度挺好有没有。”?
角度那自然是非常的不错。晏南半侧身对着讲台,单手揣在牛仔裤的口袋里,米白色的西装上衣被掀起一个小角,显出他漂亮的比例和修长的双腿。
脸上那介于成熟男人和少年之间的冷静和淡漠非常具有晏南的风格,五官和水墨似的令人舒心。
楼萧崖不自觉就看呆了。
“你有没有觉得晏南超有feel的,诶,就是那种,全世界我都无所谓的,啧,怎么形容。”方铭摸了摸下巴,“不行,有机会我要找他拍组照片。”
楼萧崖这才回过神来,切掉了屏幕上的照片把相机还给方铭:“你这什么尿性,逮着谁都要拍照片。”
前两天他们寝室一起去澡堂,方铭还在洗了一半的时候就掀了他的帘子说一定要给他拍一组照片。
拿着沐浴露连鸟都忘记捂的楼萧崖到现在都没忘记自己当时那日狗的心情,以及旁边晏南和莫丘用手指拨开帘子小心翼翼探出来脑袋观望的嘲笑眼神。
“我们艺术家,你不懂的。”方铭干脆利落地拿过了自己相机往脖子上一挂,在楼萧崖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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