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杯子放到了床头柜上,道:“浴室里面还有点热气,你赶紧趁着去洗个澡,不然一会儿又该冷了。”
那个少年应了一声,往自己的杯子里也倒了水。
做好这些之后,他开始脱衣服。先脱掉毛衣搭在了椅子上,接着又开始脱里面的衬衫。
谭家卓默默地看着少年把衬衫也搭在了椅子上,裸-露的上半身十分美好,薄薄的肌肉赏心悦目,小腹处的人鱼线一路向下,隐藏在了牛仔裤里。
少年把上衣脱掉之后好像愣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也是一顿。接着他反应过来这里好像并不是自己的家,眼神遂往他那边瞟了瞟,然后拎起毛巾和换洗的内衣进了浴室。
谭家卓:“……”
他感觉自己有点渴,端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杯子喝了口水,又发现热水好像并没有办法缓解口渴,遂起身抓过了矿泉水,灌了大半瓶下去。
谭家卓并不知道,在浴室里冲水的况扬一边冲一边笑,伸出舌头来舔了下嘴唇,嘴角咧地更欢了。
第二天。
初皑和谭家卓早晨五点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化好妆之后才去吃的早饭。
剧组里的人也差不多都知道了况扬睡在谭家卓的房间里,吃惊的同时又在私下里感叹,况扬究竟用了什么方法,竟然抱上了谭家卓的大腿。
谁不知道谭家卓最腻味这种事啊。
据说昨天还是谭家卓提出来让况扬搬过去的,众人听了这事之后,差点没把下巴掉地上。
郭信也在吃早饭,看到他俩带着妆过来了,从助理的手中接过粥,一边喝一边抬着眼观察。他当然也知道这事儿,不仅知道,他还竖着耳朵把能听到的议论全都听到了。
经过一晚上的发酵,现在大家议论的方向已经变成了况扬是如何如何的心机。
郭信眯了眯眼睛,有点不屑。
谁还没个金主啊?你那金主再厉害又怎么样?你还不是个五六番开外的小男配?看来也没怎么用力捧,否则,只要谭家卓开口,况扬再不济也是个男二吧,说不定就成了男一,自己还得给他做绿叶呢。
他突然发现况扬冲着他这边点了点头,又微笑着挥了下手,好像是在打招呼。他下意识地不想理,垂着眼皮把粥碗放在了桌子上。
等到他反应过来谭家卓就跟在况扬身后,再想去巴结的时候,早就晚了。
况扬倒是对于自己热脸贴了个冷屁股没什么反应,该说说该笑笑,甚至还冲着几个相熟的人说了声早。
谭家卓把这一切都尽收眼底,目光不可察觉地暗了几分。
他俩找了两个空位坐了下来。
谭家卓看着况扬在剥鸡蛋,问:“你喜欢小黄鸡,那你喜欢鸡蛋吗?”
况扬:“嗯,所有跟鸡有关的东西,我都喜欢。”
谭家卓:“……”
那我的……谭家卓心里一惊,赶紧止住了思路,自己被自己污出天际的想法给吓了一跳。他掩饰性地清了清嗓子,默默地拿了个鸡蛋剥了起来。
两人吃过早饭之后,就开始准备今天对手戏的拍摄。
初皑拿着剧组的道具剑,拎起来颠了颠,又按照昨天武术老师教的随意挥了挥,听到了唰唰的破风声,满意地把剑收回了剑鞘。
虽然是道具剑,却做的跟真的一样,甚至连重量都是仿照着真的做的,和他们昨天练习时拿的木头剑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要说与真剑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没那么锐利,也是为了防止演员在打斗的过程中受伤。但毕竟是个仿真的道具,重量还是有的,所以一旦对方出手快了,也说不准真的会划一道口子出来。
场记打板之后,扮演小偷的演员首先拿着剑冲他们刺过来。
大师兄和小师弟并肩而立,手里均拿着剑,见小偷要开打,也瞬间摆开了架势。
不多时,镜头前已经是一片刀光剑影。大师兄和小师弟配合地十分默契,半包围地对小偷前后夹击。小偷马上就快顶不住了。
小偷眼看不敌,孤注一掷地使出了一套剑花,向着大师兄刺去。
“卡!”导演拿着大喇叭喊道:“小偷的动作有点拖泥带水,再来一条。”
又拍了一条,导演李钟倒回去看带子,仍然不是十分满意,遂抬头,道:“再拍一条。”
李导举着喇叭,本想再次喊个“a”,却发现“小偷”把本来应该用手拿着的剑靠在了腿上,左手正按摩着右手的手腕。
李导皱眉喊道:“你怎么回事?”
“小偷”有些为难,道:“导演,两位老师,对不起,我昨天搬行李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手腕……”
李导:“……”
最终,“小偷”的这一段打戏由武术老师亲自上场。反正“小偷”的脸上蒙了一块布,只要不拍正脸,看不出换了演员。
小偷孤注一掷地使出了一套剑花,向着大师兄刺去。
大师兄闪身躲过,袖子被割下了一小块布条,却没受什么伤。他一个健步跃到了小偷身后,趁小偷转身的一刹那,用剑尖将小偷腰间的包裹挑了下来。
包裹在空中翻了两个跟头,被小师弟伸出一只手来,稳稳地接住了。
这时山门中增援的人也要到了,小偷使出杀手锏来要逃跑。
原本的动作是“小偷”弃剑逃跑,利用内力将剑抛出去,让剑近乎于直线地刺向拦着他路的“大师兄”。“大师兄”再次闪身躲避,却没想到“小偷”只是虚晃一枪,抓住了他躲避的空档,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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