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家公子:“你别诬赖好人啊!谁扒着你的门看了?我只是在山上迷路了。”
楚云远看了鸡一眼:“你说你是好妖,你有证据吗?”
鸡:“……”
现在做好妖还得拿证据了?他求助的看向了初皑:救我……
初皑:“……”
楚云远好声好气道:“……你说不出来?”
鸡愣了一下,哭着打了个嗝,又看着他手里的刀,感觉浑身发冷,有力气也使不出来,快吓晕了。
初皑一步跨到了他跟前,挡在了他和楚云远中间。
初皑:“别杀他。”
楚云远:“……”
初皑:“至少……别在我面前杀。”
他想了想,又继续补充:“龚道长前几天说了,他想要个妖怪的内丹,要不明天直接把他给师父吧?”
半秒后,鸡在他身后又打了个嗝,两眼一翻,真的晕了过去。
楚云远想了想,感觉这主意不错。他确实不想滥杀无辜,但也分辨不出这只鸡到底是好妖还是坏妖。师父比他的道行深多了,坏妖的身上都有一股煞气,他应该一眼就能看出来。
楚云远遂把刀收回了刀鞘里,拽着这只鸡把他捆在了顶着房梁的柱子上,之后又找了一根绳子,多捆了几圈。
他抹了把头上的汗,抬起身来看看初皑,也不顾富家公子还在旁边,温柔地搂了搂他,道:“别怕,我们明天把它送到师父那里去。”
富家公子:“……”
富家公子看着旁边你侬我侬的两个人,觉得自己杵在这里就像是一根能够照亮整个黑夜的蜡烛,遂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道:“那个,多谢大侠和小兄弟今日搭救之恩。”
富家公子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木牌,递给了楚云远:“日后,你们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来容州找我,我叫征鸿。”
楚云远接了过去,又跟征鸿说了他俩的名字。
征鸿再次道了谢,转身下山了。
楚云远看了一眼被绑的严严实实的公鸡精,还是不放心,把短刀又从刀鞘里拔了出来,插在了公鸡精面前的地上。
他拍了拍初皑的肩膀,搂着他上床,继续睡觉。
这一夜初皑睡得很不踏实,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像是要找一点温暖和安全感。楚云远耐心地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慰他,心疼地不得了,感觉是身后的那只鸡吓着了他,有种想把鸡生吞活剥了的冲动。
第二天。
楚云远醒地很早。他看了看怀里的人还在睡,又扭头看了一眼绑在柱子上的鸡,仍旧是半死不活地耷拉着脑袋。
他突然觉得自己身下的反应有点异常。
楚云远:“……”
他把身子悄悄挪开了一点,又伸手摸了摸。
楚云远:“……”
楚云远静悄悄地翻身下床,穿好了衣服,想去外面解决下问题。
临走前他又看了一眼五花大绑的公鸡精,还是不放心,照着鸡脖子给了个手刀,估计他能再晕一个上午……
初皑静静地听着房门开了又关上,屋外的脚步声越走越远,睁开了眼睛,翻身下床。
他扒着窗户看了一眼这家伙的背影,甩了甩刚才活动的那只手,又放出了一点神识去“看门”。
紧接着,他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公鸡精,又看了眼戳在他面前的那柄短刀,强行压下了自己心里不安的情绪,绕了个大圈,绕到公鸡精面前,推了推他。
鸡依旧昏迷不醒。
初皑:“……”
他又踹了他一脚,鸡也毫无表示。
他四处看了看,抄起桌子上放的竹筒杯子,照着公鸡精的脑袋浇了下去。
公鸡精被凉水一刺激,猛地醒了过来,惊叫了:“谁!谁泼我?”
初皑蹲在一旁,幽幽道:“命都快没了,还管谁泼你凉水?”
公鸡精看着他,动了动生疼的脖子,反应了过来,瞬间脸上的表情就变了。
鸡:“就是你!我就说你们狐狸怎么可能跟一个无权无势的木头脑袋,你就没安什么好心,你个坏妖!”
初皑:“……”
鸡:“你说,你是不是想看我笑话?你是不是想吃他精气?”
初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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