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梁岩只是摁了摁太阳穴,带着初醒的困倦,然后便整理下衣服,穿好鞋子,路过他的身边,去洗了把脸。
见他擦完脸,瞬间便洗去了刚才的惺忪,季落捂脸,透过指缝看向梁岩,生怕被他发现了水盆的异样,上面还漂浮着他千千万万的子孙后代啊!
而梁岩似乎确实没有发现,他将毛巾挂回到架子上后,理了理衣襟便推门走了出去。
季落连忙跟上,他现在太大了,已经不适合坐在梁岩的肩膀上了,只能迈着小短腿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走。奈何他人矮腿短,追着梁岩的大长腿走,立马就歇菜了,得小跑着才能追上。
季落见他拐了个弯就要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了,卯足了劲飞奔了上去,啪的一声就撞人家的下腹上了,一个反弹,他像个圆球一样咕溜溜地滚了几圈,最后在梁柱的阻隔下,才停了下来。
季落泪流满脸:我有句p不知当讲不当讲?
因为突然没有瞧见季落而停下来等他却因此把他撞飞又不敢前去扶他的梁岩:……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地抱他亲他保护(上)他?
见季落起身了,梁岩立马抬腿,只是步伐放慢了很多,刚才他想着午睡时不可描述的事情所以心情荡漾,以至于越走越快,都没注意到绵绵小胳膊小腿的,根本就赶不上他。
调整步伐后的梁岩如同闲庭散步一般,慢慢走着,季落正揉着摔痛的胳膊也没心思顾着他为什么突然这么悠闲起来了。
第209章 耳中人15
侧厅里,各大管事已然喝着茶在等梁岩的到来,季落环顾四周,才发现根本就没有多余的位置给他坐,他的心都不知道堵成什么样了。
鉴于梁岩跟管事们一开会就要开一两个时辰,季落决定自己出去浪一浪,以往季落小不拉几,一旦离开梁岩,就觉得没有安全感,所以才会是时时刻刻坐在他的肩膀上。现如今,他好得也是一两岁孩子的身高了,可以自由地撒欢了。
这样想着,他便屁颠颠地转身出了侧厅,到梁府这么久,其实他都没怎么逛过,这下子可以好好晃悠晃悠了。
梁岩坐到上位时,刚巧见到季落睁着水润的大眼看了自己几眼,然后便眉眼弯弯地扭头跑了,他差点没忍住便想追上去。
绵绵怎么不跟他进来了?往日不管他做什么,绵绵都会坐在他的肩膀上同他一起的。不过想到绵绵现在的身高,恐怕也真的是不适合坐在自己的肩膀上了。一开始开心绵绵终于长大一些的梁岩瞬间没了喜悦的心情,有种儿子长大抛弃爹的心酸感,以至于各位管事在报告账务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爷,最近连续一个月没下雨,庄稼都有些枯了,底下的人说,今年的收成恐怕要降不少。不过,咱们粮仓的大米还有几千石存留,还无需担心。”一管事摸摸胡子道。
另一管事忧心忡忡道:“若是一直不下雨,恐怕都无法灌溉庄稼,我担心十有八九是旱灾。”十年前的旱灾他还心有余悸,五月来一滴雨都下,使得庄稼颗粒无收,多少百姓饿死家中,又有多少人举家迁移卖儿卖女就是为了那几升米。
梁岩思索一番后,吩咐道:“不管是不是旱灾,我们都必须先做好准备。到时候若真的是旱灾,有些商人必将会抬高粮价,以发不义之财。这种事情我们梁府可不能干。”
“是,爷!”各位管事依言点头,数年前的教训他们这些老人都看在眼里,一些商人心都钻到钱眼子里去了,不但哄抬粮价,还同官府互相联手,赚的盆满钵满,可是那样如何,最后在清算的时候,还不是落得个被斩首的下场。
所以说,人这心啊,真的不能太黑,有些钱,不该赚,就不能赚。
梁岩吩咐各位管事派人不动声色地前去粮铺购买大米,以做好面对旱灾的充分准备,随后便结束了例会,待各位管事鱼贯而出后,便急匆匆地出门去找没良心抛下他的绵绵。
此时的季落正在后花园看荷花,湖面上有一九曲廊桥,他哒哒地走了进去,坐在桥边,晃荡着两只脚丫子,眼前的荷叶像撑开的张张绿伞,亭立在碧波之上,似层层绿波,又如片翠玉。荷花的花瓣儿结白如玉,花里又托着深深绿色的莲蓬,随风舞动,看上去美极了。
有一簇荷花刚好生长在桥边,季落想用脚去碰它,奈何腿太短碰不到,他有些苦恼地叹了口气,随即便换了个姿势,趴在桥面上,伸出胳膊去碰它。
就在季落憋足了气,快要够到那粉色的花瓣时,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女子的说话声,“兰儿,今年夏天的荷花开的尤为好看,那莲子颗颗饱满,做成百合莲子羹吃起来香极了。你离开的时候,我叫下人给你带一些莲子回去。”
林蓝拿着帕子擦了擦额上的汗珠,这夏日的太阳委实毒了些,好好地屋子不呆,非要出来看什么荷花,生怕自己晒不黑吗?林蓝在现代的时候,就被人称作黑珍珠,虽然颜值比一般人要高,奈何这一声的肌肤就是比其他人要黑上不少,怎么美白都没用。所以现在摊上林兰儿那一身雪白的玉肌,真是恨不得天天把自己捂在家里,生怕给晒黑了。
“阿绣,我们回去吧,这太阳太大了!等过些时候再来看荷花如何?”秋莲在一旁给林蓝打着伞,但是热度还是源源不断地侵袭过来,这古代的伞除了挡雨,根本就防不了紫外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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