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正等人心中一惊,立时以为梁煜是怕了。抬头去看,却见昭王面上一派坦然,满身正气。便知自己误会了,霎时一番热血激荡无比。
“此案各位只管深查,父皇那里自有我。”
虽然是简单一句话,但却给了三位朝官无比的勇气。李甫眼中竟蓄上了泪,站起来朝着昭王殿下深深鞠了一躬。
“事不宜迟,下官这就要回去办公了,下官告辞!”
严正也站起来,道:“我与你一起,二位殿下,告辞!”
梁煜点点头,又问:“两位可已有思路?”
李甫很有自信,昂首说:“下官预备再详查这银庄是如何立门的。想来必有新线索,到时便与殿下详禀。”
“如此,我便不多留各位了,”梁煜起身做了一个相送的动作。
三司见状,纷纷抬手告辞。
相比起大理寺的踌躇满志,汪直显然是各种犹豫。走出昭王府的时候还愁眉苦脸的,拉着胡宗毕直抱怨:“这二人,怎得把话说得这么死。”
胡宗毕瞥他一眼,不屑道:“难道都如你似的,磨磨唧唧,婆婆妈妈才算有思量?”
汪直涨红了脸,斥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会不懂?”胡宗毕摇头叹息,“方才在二位殿下面前,独你畏畏缩缩,不敢开口。昭王与恭王殿下若是不在意也就罢了。可若二人在意,必以为你无心效力,一味推诿。甄大人如何,我是不知。若是殿下参你一本,说你枉为朝官,办事不利。我瞧你找谁解释去!”
汪直登时浑身一个激灵,额头上又渗出了冷汗。胡宗毕才不管他什么毛病,继续冷笑:“汪侍郎啊,富贵险中求。如今这个时候,可容不得你再首鼠两端了。你可好好想一想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两更今天不行了,放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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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胃镜简直了,我还在做心理准备,医生直接动手。顿时口水眼泪乱流,我一条炒鸡厚的毛巾湿透了。都能感觉到一根硬硬的管子从食道戳到胃部。做完了,我还觉得胃里有根管子。然后喝得那个麻药……让我觉得我三天没刷牙= =男票说我嘴里有股食物腐烂的气息,放的屁也好臭= =啊!啊!!!!!
第68章 章六十八
话至此处, 大约谁都不曾想到, 还是要往江南这块硬骨头上沾上一沾。此时,离那京郊码头还有三日的水路上, 甄家的高船则在慢慢逼近。
即将升官的甄应嘉坐在船窗之前,手里捏着好几封信件。这些信件有是江宁府发来的, 也有京城里过来的。他虽远在江南,但对京城里头发生的事情也是件件有数。而这些来信之中最叫他在意的,却是一封提及了以往下属之子下落的。
甄应嘉瞧着信上的内容,微微沉吟:自闻礼病逝之后,当真是许久不曾见着闻这个姓氏了。如今他的子嗣竟是回了祖籍, 甚至要参加科举了?印象之中, 闻礼曾提到过他儿子不是读书材料, 终日只晓得吃喝玩乐。
如今这般上进, 莫非是浪子回头?若他得了功名, 自己一句话便可叫这年轻人一生潦倒不堪。只是可惜, 现在不能这么轻易地就收拾了。
他如此叹了一番,又取出荣国府的来信。上头说闻颐书与恭王殿下交好, 甄应嘉却觉是假象。此子背后的靠山应当是那位昭王殿下才对。至于二人如何相识?甄大人捋着胡子望向了船尾, 也只有在江南那一会儿了。
当时秉来之事事发突然, 甄应嘉忙于应对, 没有多想。事后想来却是觉得过于巧合, 什么当街偶遇,为民做主,怎么看都是安排好的。若是有一二日回转, 以他之能比可看到其中破绽。此计胜就胜在措手不及!
秉游杀人替身的事情安排隐秘,并无泄漏,泰汇昙采买采女送给献王的事情也是老黄历。能将其泄漏出去的都该是十分亲近之人。甄应嘉当时第一反应是泰汇昙身边有人泄密,哪里想到闻礼这个已经死了的还能摆他一道。
叫人去查,果然查到了闻颐书在父去世之后就一直躲身在崖丘书院的消息。好一个崖丘书院的季麟,平日里不声不响,醉心学问的模样。这替学生拉桥牵线的本事竟也如此娴熟。若无这院长相帮,闻家子与昭王肯定见不得面。
想他纵横官场多年,竟被这黄口小儿用如此雕虫小技给扯了脚后跟,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甄应嘉自认在闻礼身前,他待闻家不薄。便是闻礼后来不识好歹,老想着做一个两袖清风的直官清官,他也顾念着旧情没将人怎么样。如今倒好,闻家那小子竟不知感恩倒打一耙。
还有那昭王也不懂事,秉来他交出去也就交出去了。谁想此人回到京城竟还搞那等铁面无私的伎俩,不曾将当初在席面上劝他的话放在心里。莫非他真觉得自己是皇子,自己便奈何不了了?便是太子见了自己,也得礼遇三分呢!
一个继室的儿子……
甄应嘉冷哼了一声,念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此次进京述职,倒不妨教训一二句,若是他们还不知收料,也莫要怪自个儿不客气了。如此想着,甄应嘉倒也生出一二唏嘘之感。只叹自己年纪渐长,不复年轻时的敏锐。许多伎俩竟也老眼昏花不能辨识。
如此感慨着,他望着茫茫江面,直欲赋诗一首以抒胸襟。正酝酿一二,与之同时上京的甄家管家进的舱来。于是只好搁下笔,询问何事。
管家名叫甄随,半辈子都在甄府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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