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南那边撑不住了?”闻颐书惊讶地问。
梁煜点点头,“林海那边来了一封信,虽未说明,但也有一二求助之意。”
闻颐书瞬间了然,“太子是想继续派赵乔泽去江南了?看来他是真的在意那边的情况。可是没必要啊,甄应嘉不还是在金陵吗。”
“此人说是太子党,不若说是父皇的人。且近来十一弟愈见聪慧,得了父皇数次嘉奖。以二哥的性子,怕是已经对其起疑。”
“那这样的话,赵乔泽那个草包去不得,太子不得寻个更加厉害的去江南?”闻颐书一摊手,看向梁煜,“虽是暂缓当前之危,可之后岂不是更加棘手?”
“那就要看林海的诚意了,”梁煜表情淡淡的,“他若一直犹豫,日后如何我亦不会多管。”
闻颐书了然。这位林大人或许因为不想参与,又或者因为盐务实在负责叫他分_身乏术,他一直拒绝各种拉拢。可他坐的位置太重要了,如果他不参与,那不管是太子还是昭王,亦或是别的皇子就只能想办法换掉他。
一个被抛弃的人,是没有会在意此人死活的。
不见兔子不撒鹰,有来有往才能叫买卖不亏本。林海这一次求救是示弱还是试探,梁煜并不在乎。他只是给出了自己的诚意,并明确地告诉他,麻烦不是想躲就躲得了的。
闻颐书一合掌,“这也算是打开了口子,只管再多磨一会儿就成了。”
梁煜十分赞同他的话,心道还缺了一个机会,还要慢慢等待时机才好。
转眼,花朝已至。
上年的花朝节,闻颐书还在为上京烦恼,今年的花朝他是待在京城里不走了。话虽如此,他还是想念着姑苏情境,颇为伤怀。曾有诗云: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可如今情形相反过来,那等愁绪依旧是郁结于心,难以排解。
因为上辈子的缘故,闻颐书很看重这次十八岁的生日,摆出的席面架势与以往不同,更为隆重一些。梁煜知他有些总与他人不同的习惯。见闻颐书这般起劲,便想着带他到城外的庄子上寻些开心。毕竟此时正是百花初绽之时,外头风景最为绚烂。闻颐书又是一个爱玩的,当是开心不过。
然而,想法是好的,却是不成行。
闻颐书将妹妹接回家了,就不能似以前那般逍遥自在,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了。今年的生日他需陪着妹妹在一起,免得她寂寞。
梁煜听闻此事,虽然没什么反应,可闻颐书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失望落寞。可惜此人一开口便没有好话,撑着下巴笑道:“本是我的生日,怎么还得顾着你好不好,乐不乐的。”
这便是他二人的区别了,池皇后与梁灼皆知道闻颐书。可闻芷却对梁煜的存在一无所知。闻颐书甚至有过打算一辈子都不叫妹妹知道自己与梁煜的关系。
“你生辰那日,我也不知有没有空闲。你能寻个开心的乐处便成了。”
听他这般说,闻颐书心中腾起一阵小小的内疚,有点后悔说刚才那些话了。于是走上前,踮起脚用自己的额头去碰了碰梁煜的。梁煜被他这样示弱的小动作搞得心底发软,叹了口气将人抱进怀里。
花朝前一日,闻府之中自然热闹起来。下人们进进出出,采买布置,忙得脚后跟踢后脑勺。闻颐书这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只管坐在花园外头吃茶哼曲。
一时天池西湖脸带疑虑地走过来,二人凑在一处说着什么。
闻颐书撩起眼皮瞧见了,嘴里打趣道:“说什么呢,要是今日说爷的坏话,可要罚银子的。”
西湖最怕罚银子了,忙举起双手说:“没有,不曾,别!”
被她逗笑了,闻颐书招招手,递了一块糕点给她,“不罚你银子,赏你这个。”
“谢谢大爷,”西湖接了,将点心分作两块,递给天池。
天池对她笑了笑,又对闻颐书道:“方才外门小子跑来与管家说,前几日一直在家门口徘徊的人又来了。我们怕出什么事儿……”
这几天闻府也不知招了什么东西,总有人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外门的人很是紧张了一阵,特意多备了人手,以防有歹人作祟。然后那些人就不见了。可今天,又有人在门外徘徊,就算是面对闻家下人的瞪视竟也不走,还大有上前的意思。
“有人在府外徘徊?”
这可有意思了,闻颐书挑了挑眉,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喊着:“华山,泰山,庐山,恒山!抄家伙!跟爷捉贼去!”
他这一声喊,喊得天池西湖魂飞魄散,几乎要扑上来阻止。还不等二人说话,外头四个愣头青一声吼,冲进来簇拥着自家爷们儿就出去了。
而闻家其他下人听说自家大爷要亲自捉贼,也兴奋的很。木条扫帚板凳,个个抱起也随着闻颐书跟了出去。一把拉开闻府大门,冲着外头几个徘徊不定的人就招呼了上去。
外头几个原也是不远不近地瞧着,看这架势吓得屁滚尿流,逃都来不及。只听闻颐书冷笑一声:“想跑?来人,给我拿下!”
作者有话要说: 跳频到水浒传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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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章有个设定错误,泰汇昙不是太子岳丈,他们是亲家。太子的女儿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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