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告诉我的。”白文宣甩锅甩得那叫一个眼明手快,早知道白文景要问,早准备好把陶然推出去了。他甚至做好了提醒一下白文景,陶然是谁的准备,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白文景听完这个名字,眼神隐隐喷火,却没有继续追问,仿佛对陶然很是熟悉。
白文宣看到他的神色,脑子里转了一转。陶然为什么会知道白文景死死瞒住的事?白文景又为什么对陶然这个消失了7年的人表现地并不陌生?甚至当年陶然为什么盯上了他?有些事情前后细节一勾连,很容易就能想通。不过他现在其实并不太想追究了,毕竟曙光在前,谁还要管身后旧事?
会面过程虽然并不算顺利愉快,不过结果白文宣很满意,白文景虽然口头硬憋着没松口,但拿走了他的一些证件复印件,显然是妥协了,当然,费用部分也让白文景承担了,就当封口费。
晚上回到家,佣人走光,一室冷清,就留了一盏灯。
宁永安不在家。
别说他平时就不常在这里出没,光是宁丰倒下后的烂摊子也足够叫宁永安有家不能回了。
这其实很好,白文宣把外套一脱扔在沙发上,生出了点懒散的情绪,以最近他生活的鸡飞狗跳程度来说,今晚可以算是很放松了。
他从酒柜里捞了一瓶红酒出来,倒了一杯一个人喝,伴着酒把心里小小的计划理了一遍,想来想去看不出什么阻碍了,难免就心情比酒更醉人,放下只剩个瓶底的酒,白文宣一不小心歪在沙发上睡过去了。
他是被客厅大落地窗透进来的光给弄醒的,一晚上窝在柔软的沙发里,想爬起来就觉得腰疼。白文宣闭着眼睛扶着腰呻吟,在沙发上翻身企图站起来。
翻了一半听到一声喷笑的声音,吓得他手脚失调直接栽到地毯上,一抬头看到宁永安一身清爽站在客厅里低头看着他。
白文宣骂了一句“卧槽”,从地上爬起来,皱着眉头问宁永安:“你怎么来了?”
宁永安双手插着口袋反问他:“我回自己家不可以?”
“可以,很可以,”白文宣懒得和他矫情,赞同道,“你日天日地都可以,谁敢管你啊!”
宁永安嗤笑:“日天日地没兴趣,日你一下倒还行。”
白文宣当做没听到,转身进洗手间洗漱,再出来的时候宁永安却还站在那里。
“你还没走?”他有点不耐烦了,“今天可以去办离婚手续吗?”
“怎么?你很急?”宁永安反问他。
倒是真急,白文宣想,夜长梦多,早跑早好。
“你不急嘛?肉都到嘴边了,你不急着啃下来?”
宁永安咧着嘴角笑:“急什么?我不吃别人也不敢吃、吃不到,就让它吊在那里多馋馋人也是好的。”
“病得不轻。”白文宣翻了个白眼,走到餐桌边坐下来开始吃早餐,宁永安跟在他身后,两个人面对面安静进食。撇开其中真实情况不说,等到了要离婚的当口,两个人看上去反倒有了点一家人的模样。
可惜这点温情对的大家触动都不大,白文宣吃完了饭出门上班,他走之前宁永安就不见人了,也不知道回来干嘛的。
白文景大约真的很想赶快把便宜弟弟往外赶,白文宣要求他做的事情立刻就有了进度,收到邮件后,白文宣心情越发轻快,转手给陶然发了一个消息,约见面,地点是酒店。
喜欢陶然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7年,憎恨陶然这件事情也已经过去了3年,白文宣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大概叫讨厌陶然,既然讨厌就不会对利用他有什么愧疚。
这家酒店是宁氏的产业,白文宣刷了他和宁永安联名的卡,在他把陶然按在床上扒光了的同时,房门开了。
他暗自笑了一下,松开了手,回头就看见一脸阴沉的宁永安正站在床尾看着他们两个人。
“别给我看脸色啊,”白文宣笑着说,“好歹我还没操下去呢。”
陶然的脸唰得变白,宁永安的脸则更黑了。
白文宣自认这个场面也不算很刺激人,所以没想到宁永安会完全不顾体面,直接对陶然动了手。
陶然大概这辈子还没有过这么狼狈难堪的时刻,赤身luǒ_tǐ姑且不论,关键是武力值远低于宁永安,被按着打。
白文宣愣了一下,虽然并不在乎陶然到底怎么样但还是冲过去拦住了宁永安:“够了,你知道我是故意的,打他也没意义。”
他并不畏惧向在座两个人承认自己设了局,对陶然是赤裸裸的羞辱和报复,对宁永安则是一种表态。
宁永安果然住了手,陶然被他扔在了地上,他站起身来看着白文宣,刚才四溢的怒火此刻又收拢了起来,但双目中的寒意却愈加“冻”人。
“你这是一定要离婚的意思?”
“我有任何要留下来的理由吗?”
宁永安一窒,放缓了声音说:“遗嘱没那么重要,你要知道除了我爸,我没有别的牵绊,他一倒下,宁家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
白文宣笑了,他说:“就是这样我才得动点手脚啊,感谢令尊给了我一个机会,也麻烦你抬抬手,放过我吧。”
宁永安的脸色很难看,如果细细辨认,大概是愤怒和不甘心的混合体。
白文宣觉得自己不太能体会宁永安的情绪,同床异梦、比炮友还不如的夫夫关系有什么好眷恋的呢?
他将之归于自尊心和习惯作祟,于是怀柔劝解:“你当时结婚也不情愿,就算不放
喜欢一文不值请大家收藏:(m.book88.cc),大书包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