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漠然:“有药早点吃。”
唐闻秋甩手离开后,我的赌气地下床甩上门,然后重新扑回床里。我自暴自弃地想我这辈子估计出息不会大,我连自己都搞不定,又怎么搞的定唐闻秋。
事实证明我对那医生的评价一点都不错,空长了一张精明的脸,医术却半点也不可靠。他开的什么鬼药一点用都没有,隔天我的体温不降反高,人都烧傻了,一整天窝在床里就没下来过。
唐闻秋直到深夜才回来,应该是听了他家保姆大姐的汇报,出于他自诩的兄长责任,不得不敲门进来看我,以彰显他的胸襟和关怀。
“怎么回事?不是开了药吗?你有没有吃?”
我趴在床里,埋着头有气无力地答:“我把药当饭吃了,你说为什么没用?医生不是你们找的吗?”
唐闻秋没接话,过一会儿听到他的脚步声走远,我心头发闷,却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闭上眼睛忍受温度带来的凄凉。
过了一会儿又有人进来,我听到了,一阵窃喜,看来唐闻秋对我也不是漠不关心嘛,可说话的却是女声,那个不怎么待见我的大姐说:“唐先生在门口等,他送你去医院。”
我头昏脑涨,懒得纠结唐闻秋自相矛盾的做法什么意思,我挥挥手:“告诉他我不去,反正还死不了人。”
大姐却不耐烦道:“你这话说给我听还可以,可别让唐先生听见,他不高兴别人把这不吉利的话挂在嘴边。”
怎么就不吉利了,怎么就不能说,不就是因为苏锦溪么,他要死了难道还不让别人死,他要没死别人就不能说个死字?
我心里来气,动也不动地趴着说:“我爱说什么说什么,他不高兴是他的事。”
大姐这人可不比唐宅里的王妈,虽然心里都只有唐闻秋,王妈至少还把我当小少爷敬着怕着,这大姐的脾性倒要让我怕她才对。
“随便你。你喜欢说你就说。不过我多嘴一句,唐先生忙得什么似的,天天脚不着地,还得抽空给你当司机,老实说这样的哥哥实在算不错了。”
她这话虽然不好听,但我信。
想想我只是声唐闻秋的气,也不是真要让他操心,于是还是乖乖爬起来,洗漱换衣,收拾了一下才出去。
唐闻秋在车里坐着,正打电话,见我来了才挂掉,我拉门坐上去,侧头看着他,可就是不打算没说话。
他瞥了我一眼:“安全带。”
我忘了,不过我现在不打算动,我还是看他,他很不耐烦,皱眉盯着我,突然朝我探身过来,我以为他是耐性尽失要动手,他却只是沉着脸去拉安全带。
我有点受宠若惊,可想他说我脑残的那番话,不由地又有些讪讪,往边上躲开一点,跟他说我自己来。唐闻秋擅长听而不闻,扯了我一把,咔哒一声就扣好了。
我厚脸皮又来了:“承认吧,你明明关心我。”
“幼稚。”半晌他才说。
我一听又差点坏事。
这不是他第一次说我幼稚,以前在他身边实习,他也说过。可我只比苏锦溪小一岁,他倒是不幼稚,还不是把自己给玩儿掉。
我们凌晨一点多到医院,急诊门诊没稀稀拉拉就几个病人,但唐闻秋一定要我留在候诊区等他。我身上酸痛,也懒得像个狗皮膏药粘着,便安心等他办完事再叫我。
以唐闻秋的身份和手段,他要认识什么样的人都不难,就比如他现在带我见的医生,就是个据说已经不怎么坐诊的老教授,他倒好意思劳动老人家从家属楼赶过来。
老医生是人老心不老,说话笑容可掬,且中气十足,招呼我说:“小唐先生,坐下来我们说说话。”
我对这个称谓很稀奇,回头看唐闻秋,他自己扯了把椅子靠墙坐着,手里摆弄着手机,根本没往我这边看过来。
老医生比昨天那半仙厉害很多,他说是要聊聊,实际上让我背着他坐下后,径自把我的衬衣掀起来,看我那个不怎么荣耀的勋章。
“哟,”老医生生动的声音里,喜悦打过惊叹,“我就说嘛,发烧这事不外乎炎症,这伤口都肿成这样,不发烧才怪。小伙子,你这伤多久了?”
我说快快一个礼拜,医生又叹道:“一个礼拜!发炎你就没感觉?”
我又不是木头,只不过皮粗肉糙,既然不太痛也就没那么在意,再说昨天淋的雨肯定也有关系,伤口沾了水很容易发作。
唐闻秋秉承了为人兄长的自觉,走过来问什么原因。
“原因多着,没护理好肯定是其中之一。不过也没什么大事,老老实实打几针消炎针,再配合吃点药,炎症一消这烧自然就下去了。”
还是老教授厉害,三两下看完,又安排护士带我去打针,连药也顺便取了,出来时看到唐闻秋靠在门外的墙边,当然是在等我。
他见我出来,起身朝我伸手,我不解,他说:“给我。”
“什么?”我吊儿郎当,“我的命给你你要不?”
“头不痛了是吗?药给我看看。”
我受不了他一板一眼,把药丢给他:“又没多重,真要心疼我,就好好说话不行?”
唐闻秋没理我,自己拿着药一盒盒看过去,末了也不还我,自顾自说: “这里不比s城,前几天附近诊所还出了事故。”
我敛了笑,讪讪道:“药死人了吗?”
“死倒是没死,不过也差不多,这辈子难醒过来了。”
我脊背一凉,走着走着停下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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