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承志才不管他,继续叫唤,“怕什么?哎呀……再用点劲,啊!舒服!,还怕招来扫黄的啊?咱们这是合法场所,医疗机构,对吧?”
方逸飞忍着疼在那笑,觉得袁承志这个人确实挺有意思的,坦荡又有趣,就是经常会放飞自我。
“哎,你们最近看新闻没有?”袁承志换了个话题,侧过头来问另外两个人。
“什么新闻?”
“北京郊区那个畅林苑,这几天事闹得挺大的啊,都上北京新闻了,微博上特别火爆。”袁承志伸着手,让旁边按摩师傅帮他把手机拿过来,对方逸飞说,“这个项目好像是盛昱集团的,大飞哥,你以前我记得就是在那干的吧?”
“对,出了什么事?”方逸飞这两天没怎么看新闻,还是刚听说。
“被人告了,我看看怎么说的。”袁承志打开手机,点开网页开始念,“采用非法手段低价中标,售卖双合同,欺骗性拆迁。”
他念了两句把手机拿开,扭着头和方逸飞说:“哎呀,主要还是那些拆迁户在闹,拉横幅围地不让工程队施工,好像听说还闹出人命了。”
方逸飞是知道这个楼盘的,其实当初周选乔并不太看好,这个项目存在一些隐患,其中就包括这些原住地的拆迁户。但当时这个镇管土地的区长,明摆着想捞钱,拍胸脯保证可以搞定拆迁户。又通过一些特殊的关系,最后低价中标。周选乔当时资金上有点问题,也是想着冒险能捞一把是一把。
一开始还算顺利,土地和施工许可证批下来了,施工队也找好进场了,也没有遗留钉子户。方逸飞走的时候,这个项目还没听说有什么问题呢,没想到这些隐患,压到现在还是爆发了。
“哎,给你看看网上的新闻评论。”袁承志把手机递给方逸飞,摇了摇头说,“我感觉这次你的前老板麻烦大了,啧啧!你走的时机还挺好,咱大飞哥是个有福之人啊!”
方逸飞接过手机,新闻上面有一个短视频,里面周选乔被一些记者围着,微微皱着眉,脸上带着懒得掩饰的不耐烦。旁边的助理一边帮忙挡着话筒,一边说:“对不起,我们正在积极处理,现在正在协调,有结果了一定告诉大家,谢谢。”
“麻烦是麻烦,等舆论热度下去了,估计也不会对盛昱有致命的影响。”方逸飞把手机还给袁承志,把脸贴回按摩床,“不过从一年前,公司的资金流就有问题,周选乔好不容易上市了,指望着能改善,现在又爆出这个问题,后续也确实不好说。”
这个事现在也就是一个无关痛痒的小新闻,之后大家也都很忙,方逸飞也只是偶尔浏览网页新闻的时候,会看到一点相关报道。半个月之后,这个事基本就没消息了,问题不知道有没有解决,但大众舆论已经转到别的热点事件上,没有人再关注了。
他现在手上的项目倒是进展的出乎意料的顺利,这帮年轻人虽然看上去嘻嘻哈哈,但工作热情又认真,又不存在部门掣肘不配合的问题,完成的进程比他预想的要快很多。
一个月之后,这边已经测试完成,方逸飞就想着也再推进一下之前建设部这边的事。其中有两家单位都在北京,他就和聂鹏说了,抽了个时间,去北京出个差和对方的老总碰一下。
大概是这段时间终于忙完了,他身心都相对放松了一些。一天凌晨天还不太亮的时候,方逸飞突然醒了,身上一层薄汗微微喘着气。感受到内衣中滑腻的触感,他轻轻皱了皱眉,下床去了洗手间。
草草冲了个澡,他现在也没有多少困意了。弯着腰从客厅的抽屉里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根把有烟草的那一边叼在嘴里舔了舔,但却没有点着。事实上他不会抽烟,想试过,但怕上瘾,不敢。
他就那样叼着烟窝在沙发上,把自己缩成一团坐着发呆。
其实他的性经验很少,所有的体验几乎都来自于周选乔。虽然他那天对周选乔那么说,但实际上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个男人之间,在下面的那一方总是痛楚大于欢愉。可是,他无从选择。
就像大二暑假那一年,他回到小区楼下,被邻居阿姨紧紧抓住手,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被推进警车,母亲在后面崩溃的哭喊。
挪用公款!挪用公款。
可笑的是,他居然不是给拿来给自己用,而是借给了朋友。朋友呢自然是无影无踪,钱拿不回来,即使拿回来,罪名也已经坐实了。
家被银行查封,他坐在一堆家具和行李中,看着母亲哭。他想他得控制住,至少要有一个人清醒,租房子,去法院,他到现在还记得那年夏天明晃晃的太阳,烤的人心底的一点眼泪都干了。
那时候还想继续上学,一边打工一边上。但没想到父亲为了填补窟窿还借了钱,东窗事发他进去落了个清净,讨债的上门逼得他们搬了几次家。母亲郁结在心,四十多岁就得了癌症。
拿着医生给的报告单,他还得对着母亲笑,跟她说:“医生说了,没事,就是有点肝炎,你得放宽心多休息,外面的事还有你儿子我呢。”
但其实他已经穷途末路。退了学,和母亲租住在破旧的地下室,永远在发愁化疗费和药费,打工只能挣来母子俩的饭钱,还得提心吊胆怕讨债的上门。
所以周选乔找他的时候,他真的别无选择,甚至他是感激的,松了一口气,觉得明天终于能活下去了。
三年的朝夕相处,也不可能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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