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照雪一个筷子敲到丁从山头上,训斥道:“瞎想什么,我是在想,雾踪岛的人怎么来了白松镇,该不会是北剑盟召来的吧。”
“正好,我们可以一起切磋武艺,培养感情。”丁从山笑道。
丁照雪哼道:“就你喜欢瞎说,不理你了。”
丁孚沉声道:“吃完饭,去一趟北剑盟,今日是会盟之日。”
“哦。”丁照雪边说还不忘再看尧清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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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孚带领丁照雪与丁从山走入大厅时,尧清与诸位雾踪弟子已经候在屋里,里边还坐着天极峰轲雁红及其爱子轲戎、南海剑派龙慕一,唐门唐林等人。
见到丁孚前来,轲雁红首先与他打招呼,两人唏嘘一番方才落坐。
丁孚常年游历番邦,连天山都鲜有落脚,上一次来到中原,还是十年前轲雁红成婚时,没想到今日来,是为了替天山派洗清冤屈。
轲雁红也唏嘘不已,谁能想到江湖险恶,竟有人将恶手伸向天山派,如此胆大妄为之徒,不容姑息。
“想当年雁红你是何等fēng_liú,一蓑烟雨任平生,侠肝义胆。”丁孚笑道。
轲雁红罢手,“前尘往事何须多言,你我都不是少年人。”
“唉,见到你,我就忍不住想那个时候百敛与你我不打不相识,我们可是在华山之巅打了三天三夜。哈哈哈,还有慕容棠……谁能想到那个超脱尘世的玉公子会做了魔教教主,真可惜啊。”
“百敛早已没了这股傻劲。至于慕容棠,他的事我不便多言。”
“我懂你们的立场,不过,大家都是故友,不必太绝情,何况论辈分,慕容棠远在我们所有人之上。”
“江湖中,都是刀光剑影,没有永远的朋友。我也曾劝阻他,可他就是听信君亭山那魔头……”
两位德高望重的旧友重逢,旁人插不上话,尧清兴趣乏乏,只得在一旁打瞌睡,突然,他身旁有人给他递了茶水,尧清诧异的看过去,丁照雪一脸笑意,温柔的看他,“少侠,困了可以喝茶解乏。”
这位女子一身白衣,长发披肩,稍稍有些打扮,但不浓妆艳抹,尧清看着她的眼睛,女子笑起来时,眼角的弧度格外温柔,眼神明亮,恍惚中,让尧清想起来极乐宫雪窟中,他第一次见到慕容时,他的眼睛……
丁照雪见尧清痴痴的盯着自己,有些羞怯的低下头,尧清立刻反应出自己失态,他立刻接过丁照雪手中的茶水,轻声道:“多谢。”
尧清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茶杯,轲雁红道:“丁掌门,忘了介绍一下,这位是尧清,雾踪岛派来帮助我们查案的人。”
尧清连忙朝丁孚打招呼,丁孚看着尧清,忽然对轲雁红道:“这位少侠,俊朗不凡,长相颇有几分你我故人的模样。不过,罢了罢了,不提也罢了。”
轲雁红撑着额头,轻笑道:“说起来这位故人,与丁掌门你还算是挚友,只可惜他执迷不悟,害人害己。”
年幼无知的丁照雪听了好奇,笑问道:“轲峰主,掌门,你们可真是知己好友,都提到好几位故人,就是不知道这些故友都是哪几位英雄好汉?”
丁孚闻言默不作声,轲雁红却是笑意更浓,“英雄不敢当,不过都是一介妖孽,魅惑众生。故人已去,不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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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趁着所有人休息,尧清将寄给钟英、赤裳的信鸽放出。
他正要回房,没想到轲雁红却候在他房前,尧清吞吞口水,有些后怕。
轲雁红径直向他走来,尧清恭敬道:“轲峰主。”
轲雁红负手而立,片刻后,轲雁红道:“你随我来吧。”
尧清跟随轲雁红来到了后院,这里有水榭楼台,早已有人备了酒水招待,轲雁红吩咐尧清坐下,尧清忐忑不安,问道:“轲峰主可有要事吩咐?”
“你坐。”轲雁红面无表情道。
尧清坐下,手足无措。
“你看前边,有个画亭。”轲雁红道。
尧清往前看去,的确有座画亭,看样子,还挺新的。
“那一日,也是这样的云雾,西湖的游人不多,却都是武林世家,他就坐在那画亭里,独自饮酒。”
轲雁红如此说着,他说了半天,尧清硬是没明白他的意思,他这是在和尧清谈心?刚才他到底有没有看到他送出去的信鸽。
就在尧清担忧时,忽然,尧清听到了雨落地的声音,然后湖面开始泛起了涟漪。
“我撑着船,去湖心接他,他不肯上船,还笑着把那千金难换的美酒洒入西湖,世人都笑他是疯子,我却知道,他的野心……”
“那场雨,把我和他困在西湖的画亭里。他没说一句话,我却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他让把我的恨牢牢地刻入骨血,不可分割。”
尧清听了半响也不明白轲雁红话里的意思,他又不好意思打搅轲雁红的回忆,只得沉默。
“尧清,千万别学你爹,把情字看的太重,到头来只会是自己黯然神伤。”说罢,轲雁红起身离开。
尧清坐在那里听着雨声,他早该知道轲雁红能认出他,可为什么他还要说这番话,他们这些人明知道他是极乐宫的后人,却还能装作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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