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是靳艳君的儿子!”江柳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少年,他围着少年打转,而后询问慕容棠,“教主,靳艳君这是什么意思!”
“把他送回玄冥教,现在!立刻!”说罢,慕容棠转身离去。
留下江柳盯着靳秋意无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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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清看着慕容棠孤身一人站在祭台前的无名湖畔,慢慢走到他身边。
“义父,那个靳秋意真的是靳教主的儿子?”尧清问道。
“秋意当年出生时,正是君山枫叶红时,秋意这个名字,还是我为他取的。”慕容棠看着无名湖,平静的说道:“如今的玄冥教已不再是当年的玄冥教,一切已是物是人非。”
尧清安慰道:“江堂主已经听从义父的话把人送回去了,义父,你也不必为难了。”
慕容棠闻言眉间的愁绪并没有消散。
尧清有些失落,问道:“义父,你有心事?”
“清儿,这次巫教的比武,你努力即可,不可拼命。”慕容棠叮嘱道。
尧清闻言假装不悦道:“义父,你是不相信我的武艺吗?”
“你的斩天诀内力才解封,虽然任督二脉打开,但你的内力并没有融汇,如果强行使用全身的内力,恐生变故。斩天诀是一门凶狠的武功,义父不希望你出差池。”慕容棠道。
说到斩天诀,尧清也有不明白的地方。
“义父,我的体内怎么会有斩天诀的内力,这武功不是随着君教主一起消失了吗?”
慕容棠继续看向无名湖远方的祭台。
“清儿,义父已经练了八年的斩天诀,这是君教主临死前传授于我。”
尧清心中也有疑惑,“八年?”
“没错,斩天诀在你我体内已经有八年。”慕容棠道。
尧清却顽皮的笑道:“义父,你一定是不想告诉我真相,所以骗我的吧,八年的时间,斩天诀早就显露出来了,怎么藏的住。”
“只要不练它,只要受的住内力的诱惑,停留在第七层,就不会有差池。”慕容棠平静的说道:“但是斩天诀的内力一旦觉醒,除非练成斩天诀,如若不然,它就会是一门魔功。”
“义父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内力已经觉醒,必须练它了。”尧清问道。
慕容棠道:“你暂时还能压住内力,你只是觉醒,并没有催动斩天诀,所以清儿你要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斩天诀。”
“这么厉害的武功,为什么不一口气练到最高层呢。”尧清还不明白斩天诀的魔性,天真的问道。
“如果这门武功那么容易练到最高层,历代习武之人,又为何大多暴毙而亡,普天之下,练成斩天诀最后一重的人,屈指可数。”
尧清闻言有些后怕,“这么危险?那义父你呢,你的内力没有觉醒吧。”
慕容棠轻笑着看向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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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我多希望我可以一直陪在你身边。”
“清儿!”
“可我……恐怕没有机会了!”
慕容棠看着怀中奄奄一息的尧清,痛苦的仰起头,他的白发如雪,慕容棠隐约想起来十年前昆仑极乐宫下,那座雪城里,他与尧清初见。
这一生,参得透名利,参不透情劫。
慕容棠痛苦的怀抱着尧清,他已经亲眼送走了一个个至亲至爱之人,如果清儿也在他眼前离去,他宁可堕入这场浩劫中。
慕容棠听见房门被人破开,冰冷的兵器与箭矢向他齐齐射来。
身受重伤的他,已经无路可退。
如果他宁死不肯练斩天诀,尧清势必也会与他一起陪葬。
他还有太多太多的遗憾。
巫教的族民、江柳的抱负、君亭山的遗愿与血仇。
还有清儿不肯放下的情。
如果停在这里,他如何能甘心。
抬眸间,慕容棠双眼血红。
在斩天诀魔性的催动下,慕容棠一念成魔。
杀过千军万马,他手中沾满鲜血,连箭矢插入身体的痛楚都无法洗去他的血性。
一步步被朝廷的兵马逼到悬崖,慕容棠背着尧清一跃跳下绝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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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棠跪在历代巫教教主的灵位前。
那副画像上,是巫教的开山祖师,也是玄冥教中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老。
慕容棠道:“我知道困住他,是我的罪孽,我自以为养育他成父子,就不会有情,我以为疼爱他,便可以将戾气祛除。可人心若是能算计,世间又为何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
“祖师爷,我在自欺欺人,也在违抗天命,所以重蹈复撤,是天意对我的惩罚。”慕容棠道:“师父当年告诉我,我若是可以忍受孤苦一生,便不会有过不去的坎坷。现在有两条路在慕容眼前,无论是哪一条,此生都不得善终,慕容天生命犯孤星,怨不得别人,求祖师爷保佑慕容能为君教主报仇雪恨,还巫教一个太平,日后,就算是被天下人痛骂,慕容也毫无怨言。”
“还有,求你保佑他,平平安安。”慕容棠说罢闭上眼,摸上自己身上的平安符,“不再受苦受难,我愿把我剩下来半生福气赠予他,如果注定这是一场劫难,请把所有的劫数算在我身上,是我有错在先,是我无法让他选择一份安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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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柳气势汹汹的冲进慕容棠的书房,他喊道:“教主,玄冥教闭教,已经不让任何人进入君山,那靳秋意在昆山下跪了一天一夜,靳艳君也不曾心软,小小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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