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尧清他们走下昆仑龙脉时,有人从极乐宫地脉里爬了出来,他抱着怀里的瓶子,气喘吁吁的匍匐前行,狼狈的走了一段路,他跳上来时的马,在风雪里疾驰而行,飞奔而去。
尧清急忙的敲门,有人开门,一看尧清,问道:“唉,公子,你们几个兄弟怎么失踪了一天一夜。”
尧清抱着顾芩凨进屋,连忙把他放到床上,身后的牧民看到顾芩凨手上的剑,脸色大变,“啊,你们……你们偷偷进山了……”
“嘘,求你为我们保密,我弟弟现在情况很糟糕,我必须救他,你别告诉别人这件事,明天一大早我就带他走,决不给你添麻烦。”尧清紧张的看着他,那人满脸为难的看他,再看看躺在床上挣扎着眉头紧皱的顾芩凨,叹了口气,“唉,作孽,你们……就住在这吧,我去给你们烧水。”
那牧民一出去,尧清便替顾芩凨把脉,他从他手上把天地剑拿开,然后,扶起顾芩凨为他灌输内力,心意相通时,顾芩凨问道:“大哥……我控制不了天地剑。”
“你刚才是杀气太重才会被它控制,芩凨,你心里别急,毕方武功那么高,也许是有别的可能,你没见到他的尸首,他就不算死了,你这一夜养伤,明天我们再去找他。”
顾芩凨“嗯”的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江湖人要说斩天诀有多大的奥妙倒也说不出来,但是它对于疗伤来说,的确是一门神奇的内功,不过片刻,尧清便稳住了顾芩凨的内力,让他摒除了杂念,将内力在体内流转不息,这对于顾芩凨来说,也算是一次锻炼。
尧清下床后,方觉饥饿难当,好在那善心的牧民已经为他们准备了一点干粮,尧清吃了几口,喝了点姜汤,身体比回来时暖和了许多。
不待天明,尧清向外发了书信,让鎏钰府的人来接应他们,而屋外也有了动静。
尧清谨慎的出去查探情况。
“只回来了两个?毕方呢?”是个苍老的声音。
尧清记得那是他们村长,另一个人回答,“没有,不过,我在他们食水里下了药,村长,我看他们身上有一把好剑,会不会就是天地剑。”
“不管是不是,把那两个收拾了再说,毕方竟然没回来,难道是在极乐宫里出事了?”
“那麒麟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了,我看他们回来的狼狈,应该是出事了。”
村长沉吟一声,点头道:“既然如此,速速杀了他们两个,我也好拿剑回昆仑找掌门人领功。”
“是。”牧民应道。
尧清喃喃道:“昆仑……壁流花为何也要插手这件事。”
远处,传来马蹄声,光是闻着那啼鸣之声,就可想象来人数量之多,尧清立刻返回屋里,喊醒顾芩凨,尧清拿着天地剑对他说道:“芩凨,这里有危险,我们不能多待了。”
屋外马蹄已至,有人大笑着说道:“哈哈哈,巫教武堂的堂主,贵人造访,也好与江湖人多喝上几杯。”
门被推开,尧清轻笑着看壁流花,道:“我怕我无福消受壁掌门你的美酒。”
壁流花身穿华丽的紫色剑袍,一派优雅的走进了屋里,观其面貌,俊美无双,他嘴角带笑,却让人容易生了防备之心。
壁流花挽起一束头发,笑道:“我与尧清你何谈一杯酒,花前月下,又何妨。”
尧清闻言敛眉低笑,壁流花笑意更浓的往前走,“我听闻慕容教主仙去,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请我去你们巫教祭拜祭拜。”
“教主临死前希望一切从简,当然就没有叨扰壁掌门。”尧清道。
“尧清,你可知我最不喜的就是你对我这么生分。”壁流花靠近尧清,“都过了好几年,你怎么还是带刺的。”
尧清道:“有句话不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
壁流花伸手要不规矩,尧清立刻把他推开,一进一退间,气氛变的剑拔弩张,尧清拿着天地剑指着壁流花,冷冷的看他,“我说过我不喜欢你靠近我。”
“美人,我也说过我一定要你对我俯首称臣。”壁流花道,“把天地剑交出来。”
“绝不可能。”尧清说罢,与壁流花动起手来,顾芩凨看不下去了,出手去打那些要进来的昆仑派弟子,顾芩凨的冰魄一旦使出,正好配合漠北的严寒,把那些弟子打的毫无招架之力,正在他们二人对抗壁流花时,屋外又传来马蹄声,只听杀喊声顿时高涨,顾芩凨飞奔出屋一看,是百步尘返程回来了。
他骑马赶到顾芩凨面前,喊道:“二师兄,上马。”顾芩凨面色复杂的看他,百步尘道:“你上来。”
顾芩凨摇头,他转头回屋子,“我和大哥同生共死!”
说罢,只见顾芩凨冰剑如流霜,所经之地都是一片雪白,哪怕是沾染了鲜血,那温热的血不能融化它,反而给它增添了几分邪气。
尧清和壁流花边打斗边说道:“没想到,连你也会卷入天地剑的事。”
“这天下谁人不想练天地剑法。”壁流花道:“你不想,就让给我吧。”
尧清徒手接住他的剑,只是手指狠狠一折,剑便断了,壁流花惊讶的看他,回身旋开三步,他撩起头发,笑道:“美人你武功何时这么高强。”
尧清道:“这个无需和你说明。”
尧清要走,壁流花却拦住他,身后顾芩凨用冰剑搁在壁流花脖子上,道:“放开我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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