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知府不喜风月,家中唯有一妻,夫人诞下两个孩儿,便是高念孝兄弟,这哥哥从小不爱读书,就爱打算盘,任高知府如何打骂,亦无办法,只能由他做了个铜臭商人。
好在小儿子懂事听话,偏爱读书,甚得高知府欢喜,哥哥亦觉有弟弟在,父亲倒不会为难于他,高家倒是鲜有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坊间亦传它一段佳话。
这宅院外头瞧着破落,里头到整洁干净,可见兄长上了心,特特洗扫一番,生怕弟弟住不好的。
高小少爷随意看了一番,他对这些身外物,从无所求,唯独只爱书,年纪轻轻,倒成了个迂腐老头子般,不懂享乐,偏爱苦读的。
看过宅院,便直径走到书房,看起书来,这一看,便是一下午,待回过神,天已擦黑,这才揉揉肚子,点了灯笼,又拿起一本诗经,接着灯笼亮光,边看边往厨房里头走去。
这院子不大不小,二进院,前头厅堂书房,加个暖阁,后头厨房马厩,加下人住的通铺。
一阵风吹来,恰恰吹灭他手中灯笼,只剩青烟袅袅,四周只来风声,万物皆静谧,高小少爷吓了一跳,随身一摸,自个儿又忘了带火折子,嘟囔一句,只得摸黑向前走去。
哪里想到,看不清路,这便左脚绊右脚,忙稳住身子,却不小心将诗经甩了出去。
他忙去捡,却不知从哪处伸出只惨白大手来,拿起诗经站起来,“诗经?”
高小少爷吓了一跳,忙抬头去看,可这四周黑幕重重,依稀看得个高大轮廓,确实看不清相貌,只觉这人嗓音清亮,略起了几分好感,再一想今日奶娘之话,这才明了,道,“你可是奶娘请得小厮?说了不准,恁是不听,唉,罢了罢了,你便留在这里伺候我罢。”
那人似笑非笑,“小厮?”
高念孝瞅了他一眼,拍拍身上浮灰,“怎的?不是?”
“不不不。”那人道,“我确是小厮。”
高小少爷这才道,”还愣着做什么,快来扶我一把。”
那人扶起他,确是奇怪,扶他便算了,竟一手搭他腰上,一手搂了肩膀,不像扶,倒像抱他,他不甚与人这般亲密过,忙伸手去推,却不甚碰了那人的手,只觉冰凉刺骨,冷得一个激灵,道,“你手怎的这般冷?”
那人顿了顿,笑言,“许是吹了风,少爷莫怪。”
这般说着,那人拣起地上灯笼,摸出火折子,打亮,高念孝这才看清了人,不禁诧异,这人长得高大不说,面容十分俊朗,一双剑眉飞插如鬓,英气十足,实在不像个小厮。
不过这人身上穿着朴素,倒不像个富贵人家,许是家中寒酸,这才出来找了活儿干。
这般想了,高小少爷倒对此人生出几分同情钦佩来,言语上亦温和许多,“后头破旧,未曾拾掇,住不得人,你便与我一道睡在暖阁罢。”
那人眉毛一挑,道,“是,少爷。”
两人走到后厨,每日便有人从后头小门送来饭食,搁在厨房,两人吃罢饭,高小少爷又拿起诗经回了书房,顺口吩咐道,“你便去收拾暖阁,我待会儿来睡。”
那人点点头。
高念孝走了几步,又回过来,敲敲自个儿额头,道,“对了,瞧我这记性,你叫什么?”
那人略一思忖,道,“和笙。”
“好名字。”
如此,这名唤和笙的小厮,便在暖阁住下,手脚倒也勤快,不多时,便收拾好东西,打了盆热水来,到书房请小少爷休息的。
他亦觉困乏,回了暖阁,梳洗过后,瞧地上一盆热水,问道,“这是作甚?”
和笙回道,“少爷劳累,特地打了水来让少爷泡泡脚,疏络疏络筋骨。”
这三月本是倒春寒,夜间更深露重,倒比白日冷上许多,能泡一泡脚,确实宽泛,高念孝暗道这小厮上道,喜不颠儿得脱了鞋袜,泡起脚来。
正舒服,只看那小厮蹲下,伸手按住高念孝一双玉足,揉搓起来。
这高小少爷被他揉得发痒,哎哟连天的笑闹着,问道,“你……你这是作甚?”
和笙道,“小的给少爷揉搓揉搓。”
只看那高念孝一双玉足生的娇俏可爱,十指圆润,脚背雪白,被和笙这般揉搓,到泛起红来,愈发显得楚楚可人起来。
高小少爷实在心窝子都发痒起来,连连用脚撩水,推了和笙,眼角泛泪,求饶道,“好了好了,你可别揉了,可痒死我。”
那和笙笑笑,未说话,端起盆来去外间倒了。
高小少爷笑过一会儿,又拿起书来,窝在榻上看着,等了一会儿,未见人进来,正有些奇怪,便见和笙重新端盆水进来,背对着他脱下身上衣裤,只留一白色亵(公)裤(正),窝在角落,擦洗起来。
那和笙身上古铜颜色,肌肉紧实,水珠儿随他动作,没入亵(廉)裤(明),看得高小少爷一阵眼热,忙移了眼儿,读起书来,可这读着读着,一双剪水双瞳又寻摸到那人身上去了。
和笙转过身,正巧与他打个正着,高念孝一愣,脸色发红,忙躲开了眼儿,装作读书去了。
那和笙亦不点破,兀自笑了笑,端起水盆出去倒了,这般赤着身,走到高小少爷身边,道,“少爷,暖阁只有一床被榻,我可睡哪儿?”
高小少爷起身瞅瞅,果然没见一处可睡人的,他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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