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陈郁的话,余渊臻眯起眼,漫不经心的想着还是先看余辜的态度,要是在不行……
他敛下眼冷笑了一下。
余渊臻觉得他做出的努力还是蛮成功的,最起码他终于让余辜只能依附着他生活,离开了他就什么都没有,什么也做不成了。
这点在余渊臻看来是可喜可贺,值得高兴的。
他要把对方养的骄纵任性到除了他之外谁也无法忍受。
不管他的余辜变成什么样,但那就是他的啊。
恨是他的,眼泪是他的,什么都是他的,除了离开。
除了离开。
鱼依然在鱼缸里面打转,它就像井底之蛙却不自知,自怜的眼神看着它,它也视若无睹。
有吃有喝有快乐,什么都不缺了已经。
幸福的吐着泡泡游动着那就是日复一日循环下来的生活。
这有什么不好么?
没有。
余辜低着头抱着鱼缸,似乎对余渊臻送给他的礼物很满意,满意的手指在鱼缸上面用力的都留下了指印。
启程动身的日子,也逐渐到来了。
第38章 弄吻
余鸩觉得自己纯粹就是来找虐的。
可能车真的把他脑子给撞坏了,余鸩如是想,不然他怎么好死不死偏要跟着余渊臻一块启程回本家。
他早就应该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就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然而操蛋的是他还真就赖着不想走是为什么?
余鸩说不出个所以然,面无表情的透过他的车窗看过另一侧的车子,那车窗半开,正好露出余辜的眉眼,漂亮又冷淡,使得余鸩幻想对方携着那冷淡,朝他不屑望来的神情。
余辜坐在另一辆车子里,连同跟余渊臻一起。
很好,他永远都是被隔开的那一个。
这没什么不对劲的,应当是理所当然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是余鸩敏感的发现他心里那怪怪的不适的情感,那种闷然的不适感就像一颗发芽生长的种子,延伸出了藤蔓,在他的心上顺着血管一点一点的攀爬而上,紧紧缠绕使他的呼吸都有种窒息感,仿佛透不过去的沉闷难受。
他捂着自己的心说不出话,司机见状转过来欲言又止,余大少爷掀了掀眼皮道,“我难受,闭嘴,没事。”
司机重新转了过去,并且好心好意的摇下了车窗给余鸩透透气。
余鸩没有驳回这给他的偷窥提供了正当理由的行为,他一副心脏病发作似地捂着自己的心口,脑袋往车窗那边凑过去看,呼吸呼吸新鲜空气的同时再把那眉眼看得更清楚些。
余辜始终都微低着头,余鸩就有点想他抬起来,抬起来见一见他……这种感觉是不是叫做心痒难耐?
他愣住了。
司机被余大少爷叫了声,转过来就看这位大少爷捂着心口脸色怪怪的问他,“你有花露水嘛?”
司机的眼神停顿了一下,摇了摇头,想不明白这大冬天的哪来的蚊子会咬余鸩。
余鸩叹了口气,很是惆怅,相似余渊臻的面容连叹气也是那么如出一辙的为同一个人。
余鸩只是费解为什么他心里痒痒又难受呢,怎么人会有那么多奇怪的情绪呢,他为什么已经不能好好地讨厌一个余辜了呢?
这些问题真是费解啊,这要搁从前他铁定还是会对那个人鄙夷不屑,外加以嗤笑。
只要是能让余辜不好过的,余鸩都十分的赞同并且落井下石幸灾乐祸,然而现在余辜的喜怒牵动着他的一举一动,让他……
余鸩不自觉地摩擦着大拇指,忽然想到了那盒录像带。
心除了痒痒以外还下意识的就跟被煮开的沸水似地慌了起来。
都不能好好正视余辜了。
这时候,余鸩注意到余渊臻走了过来,当然不是往他这个方向,手上还拿着早饭,上去了余辜的那辆车。
余鸩这时候还不知道余渊臻的打算是跟余辜好好去游山玩水然后再慢吞吞的回去过年,他成了一个误入的局外人,最主要的是余渊臻实在没想到跟余辜一向不对盘的余鸩居然有一天还会死活要凑上来,看到他不顺眼的人难道就能使余鸩快乐吗?
余渊臻也费解,当然他从不思考让他不值得去思考的问题。反正人一如既往的别乱折腾就成了,不然余渊臻才不管那个人是他的谁。
余辜低头聚精会神的在打游戏,忽然一双手从他手上拿走了游戏机,余辜立马眼睛一瞪看过去了,对上余渊臻含笑柔意的眼眸,“吃早饭了,阿辜。”
车子也在余渊臻到来的情况下发动了起来。
余辜不满的看着余渊臻,不明白为什么行程那么赶。
能不赶嘛。
他怕鱼儿跳出鱼缸里,他担心陈郁还会作弄什么来勾走他心尖上的那个人。
光是想一想,余渊臻就无法接受。
他不是为余辜而活,但他的生活已经渐渐少不了这个人,这并不是出于习惯。
早上的胃口比较小,余辜宁愿喝牛奶也不想再多吃几口,余渊臻由他去,接过他吃剩下的也面不改色的吃了起来。
余辜眼角一撇他,才发现余渊臻只带了他一个人的份,大概早有预料他吃不完。
余渊臻不管是什么都能算计的刚好到位。
车子跟余鸩的那辆车子渐渐开始不平行了起来,余鸩不介意冷风吹扬起的沙尘会飘进他的眼里,总之他是只顾盯着那个方向,大概是知道等会儿别说那眉眼了,只能看见汽车排尾气跟车牌号。
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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