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长剑凝视半晌,说道:“老夫纵横半生,从未在招数上输过一招半式。好,不愧为张三丰的传人。”
莫声谷呆在当地,自己虽然先赢一招,但对方终究是有意的不下杀手,没损伤自己,怔了片刻,便道:“前辈手下留情,在下佩服。”
谢莫离便要上前去,余光一扫却见那个蓝衣少年流露难以掩藏的担忧之情,一时怔住。再回过头武当一黑须垂胸一脸正气之人已经上前到殷天正面前手中举出一个小药瓶,道:“宋远桥愿给殷老前辈疗伤。”
不想殷天正拒绝,“不劳大侠费心了。”
宋远桥听闻亦不强求,将金疮药收回怀中,“那接下来,就由宋某来领教殷老前辈的高招。”
此言一出,谢莫离一惊。
“慢着。”
“宋大侠。”
谢莫离与那蓝衣男子同时出口。
两人双双惊异的望了一眼,又同时走出人群往殷天正走去。
那蓝衣男子边走边道:“宋大侠,武当派以车轮战打一个手上的老人家,这不公平。”
“不错,多闻武当七侠侠义之名,此番作为怕是不妥。”谢莫离接口道。
这两人突兀出声一时间四周之人目光皆射向他们,均感愕然,打量这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是谁。而那蓝衣公子由来还有几人识得,那红衣夺目的却无一人知其来历。
小昭虽有疑虑想拦下张无忌,但见张无忌神色坚定,也跟了上来。
宋远桥望了二人一眼,一笑,高声道:“这两位朋友的话不错。虽说武当派和天鹰教仇深似海,可是我们武当却不愿意乘人之危。这场过节,尽可日后再行清算。我们六大门派这次来是冲着明教而来的,天鹰教早已脱离明教,自立门户,江湖上人人皆知。”
说着对着殷天正抱拳一礼,道:“殷老前辈,你不必趟这潭浑水。还请率领贵教人众,下山去吧。”
“宋大侠好意,老夫心领了。老夫是明教四大护脚法王之一。虽然自立门户,但明教有难我岂能置身事外。”说着,却是闷哼一声。原是他暗暗运气,但觉左臂上剑伤及骨,一阵阵作痛。
宋远桥见了,“你身受重伤,宋远桥不愿乘人之危。”说着转身离去。
张无忌立刻跑过去扶住气力一泄,倒了下来的殷天正。谢莫离也立刻从袖中掏出伤药来,倒出三颗蚕豆大小的黑色药丸,上前半跪于殷天正面前道:“殷前辈一人轮番应战,这虽不是什么好药,却也能治伤痛。前辈若信得过我,不妨先服用吧。”
殷天正笑了,“我明教如今势弱,小友却愿挺身而出。我殷天正有什么信不过的。”
说着一把接过药去,吞吃下肚后,一运真气丹田处立时冒出一股暖流,甚为舒畅。竟是立时见效的疗伤圣品。一时间惊异的望向谢莫离。
谢莫离行了一礼,微微一笑,声音如滴水入泉,“晚辈少时曾受张五侠夫妇大恩,莫不敢忘。”
这一言,却让张无忌目光一亮,像是想起了谁,往谢莫离左耳瞧去,却只见伤疤不见那颗红痣。只好抱拳问道:“敢问先生名讳?”
谢莫离眼睫一颤,回礼,低声道:“黎离。”
他又从怀里取出些金疮药,递给张无忌,“前辈不方便上药,可否交与公子,在下去看看后头明教诸位的伤势。”
殷天正闻言一把捉住谢莫离的手,道:“你道我女儿与你有恩?”
谢莫离点头,“救命之恩。”
那头灭绝师太一见 殷天正伤重,开口道:“空闻大师,这次围剿魔教,各派敬仰你少林派在武林中的声望地位,一致推举你为进攻光明顶的发号施令之人,你倒是说句话呀。”
空智尚未答言,只听昆仑派掌门叫道:“还有什么话好说,魔教不能留下一个活口。除恶务尽,否则他日死灰复燃,又必为害江湖。”
少林派空智大师大声发令:“华山派和崆峒派各位,请将场上的魔教余孽一概诛灭了。武当派从西往东搜索,峨嵋派从东往西搜索,别让魔教有一人漏网。昆仑派预备火种,焚烧魔教巢穴。”他吩咐五派后,双手合十,说道:“少林子弟各取法器,诵念往生经文,替六派殉难的英雄、魔教教众超度,化除冤孽。”
谢莫离心下一紧,想到不管如何,干娘的父亲他是一定要护下山去的。至于明教中人......谢莫离咬住舌尖,殷天正的话历历在耳,若是那个人在,怕是......不管了,便是用些非常手段,这些人那也要保下。心中想着,手中已经扣上了绑在腿上的毒烟。
而他口中快速的道:“殷老前辈,我今日既然来了,那便不能空手回去。不然,我怕是无言再见张五侠夫妇。”
当此之际,明教和天鹰教教众俱知今日大数已尽,众教徒一齐挣扎爬起,除了身受重伤无法动弹者之外,各人盘膝而坐,双手十指张开,举在胸前,作火焰飞腾之状,跟着杨逍念诵明教的经文:“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明教自杨逍、韦一笑、说不得诸人之下,天鹰教自李天垣以下,直至厨工伕役,个个神态庄严,丝毫不以身死教灭为惧。空智大师合十道:“善哉!善哉!”
昆仑派掌门却不见于此,一步向前,“让我先杀了那个白眉老贼再说。”
说着便向殷天正冲来,谢莫离一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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