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吩咐下去,吕姨娘便带着莲心去了。
“吃住可不能省了。”于氏对范嬷嬷说道。
“放心吧,夫人。我私自给了那庵主二十两银子,让她好好给照看,不能短了吃食。”范嬷嬷说道。
“这银子我来出。”于氏点点头,说道:“外书院的艾草已经得手了。”
“和苏姨娘?”范嬷嬷并不吃惊,小声说道:“我说夫人当时怎么一定要艾草去外书房照看老爷,我还担心他识字,万一他和老爷搭话,后果不堪设想。”
“艾草和苏姨娘是青梅竹马,本来苏姨娘不被收房的话,就是准备要嫁给他的。”于氏说道:“不过,我也没想到他们二人这么快就能勾搭,我想着至少要再等大半个月呢?”
“那下面要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去助那艾草一臂之力?”范嬷嬷问道。
“不,我们什么都不做,我们只要等,等着陆远山自己去发现。”
“可是老爷那个状况,怎么可能发现呢?”
“老爷发现不了,不是还有施姨娘么?有她在,只要她发现了,过不了多久老爷就知道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陆府里依旧所有事都按部就班,连外书房都依旧是老样子。
于氏暗暗惊奇,不知道是这艾草太过小心谨慎没被发现,还是陆远山忍气吞声自咽苦果。她想了想,便又换了几个嘴长喜吃酒的婆子去外书房当值。
宁婆子就是其中一个。
这日,轮到宁婆子值夜,她同几个婆子吃酒吃到日落才到外书房去换班。去的晚了,被白日当值的婆子嘟嘟囔囔骂个半天。
宁婆子也不管她,到了那里,直接到头就睡。半夜被尿憋醒,急忙跑去茅坑,一晃神,就没拿火烛。走到半路,她实在憋不住,深更半夜无一人,月光下两侧杂草丛丛,宁婆子想着:“都这把年纪了,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还担心被人看。”便直接拐到草丛中蹲下来解决了。
起身后,神清气爽,想起来自己还在当值,便装模作样的围着外书房转了一圈,也算是值夜了。
走到一窗下,听见里面一男声说道:“好姐姐,又起来了,再来一次吧。”说完,便有女子发出嗯嗯呀呀的声音。宁婆子什么事没见过,一听便知道,这是对野鸳鸯在这办好事呢。
院子这么大,在哪不方便,偏偏跑这边!
算了!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宁婆子偷听了一会,也没什么新意,便要退开。
那边正打的火热,一男一女深喘着气。
“这样,这样,爽吗?比老爷强很多吧,老爷那个半残废都能搞爽你,我还不行。”男的喘着气说。
“啊,啊!”女的叫了两声,又发出些嗯嗯呀呀声。
宁婆子却来了精神,暗想:这个女的不知道是施姨娘还是苏姨娘,胆子够大。不过,不管你是哪个,今天算是栽倒我老婆子手里了。
宁婆子常常偷懒打滑,平时又喜欢背后东家长西家短的议论人,施姨娘当着众人的面说过她几次,惹得她没脸,宁婆子便一直对施姨娘怀恨在心。苏姨娘为人温婉,倒是从没说过她,不过也没给过她好脸色罢了,常常冷眼看人。
宁婆子准备直接踹开房门就进去,走了两步又后怕,里面可是两个人,自己孤身一人,再说,自己现在嚷嚷出来,怕是一点好处都拿不到。
夜还深,不如等到天亮,看看是谁,再做打算,说不定还能诈几两银子呢。想了想,她便在院角正对着门的地方坐下,准备先偷偷看看是谁再说。
谁想这一坐,竟然做到了天大亮。
“哎吆,这不是宁婆子么?怎么在这躺着啊,这当值可真当的尽心啊!”
宁婆子被人推醒,没空理会那个人的嘲笑话,直勾勾的往那屋子看去,屋里早就人去楼空了,她不甘心的进去查看一圈。
这屋子原是陆远山专门放古籍的书房,自从陆远山出事后,多了个撕书的毛病。于氏找个理由让他搬到外书房,却直接将外书房的书籍都搬了个空,连片纸头都没给他留下。
现在这间屋子就是空留书柜的屋子,倒是有个架子床,可床光秃秃的,被褥什么都没有。
难道昨晚那两人就在这床?
宁婆子左右看看,也没找到些什么,她不死心,又趴在地,往床底下翻去。果然,床下胡乱塞着两条薄被子,宁婆子摊开看看,面还留着一些污垢,她又将这破被子塞了回去。拍拍手,回了后院。
这事有点难办了,擒贼擒脏,捉奸捉双,现在别说捉双了,连奸夫是谁都没搞清楚。早知道,昨天就冲进去了。
宁婆子脑袋一转,去了李婆子家,这李婆子就是昨天白日当值的婆子。
“宁婆子,你下值了,还不回家歇着,跑我这边干嘛啊,我家可没有酒给你吃。”李婆子正在院子里浆洗衣服,见到宁婆子来不客气的说道。
“不来你家吃酒,来找你说说话不行啊!”宁婆子对道:“我问你,昨天你在外书房当值,是那位姨娘伺候的?”
“施姨娘啊,昨天白天都是施姨娘在。”
“谁问你白天了,我说晚。”宁婆子不客气地说。
“你刚刚问的我白天谁伺候,我就说施姨娘还错了?你早问我晚是谁不就得了?”李婆子也不客气:“我告诉你宁婆子,老爷就这俩姨娘伺候,白天是施姨娘,晚自然就是苏姨娘了。”
宁婆子一听是苏姨娘,眼珠子一转,说道:“李婆子,你还记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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