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纪委,书记办公室。
秦诗音和释小心如愿见到了白继松。
“白叔叔好!”秦诗音很有礼貌地叫了一声。刚见到秦诗音的时候,白继松明显愣了一下,显然是有点弄不明白释小心和她之间的关系。
身为省里的大佬,他不可能不认识秦嘉庚省长的女儿,但是却很诧异释小心这样一个普通的中学老师为什么会和省长的女儿一起出现在他的办公室。
与此同时,他不免也对那晚在阅江楼发生的事情有了新的判断:难怪这个愣头青一样的小家伙会毫无顾忌的对市长家的公子出手了!敢情这背后果然是另有倚仗的!
“诗音侄女,你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望白叔叔啊?”
秦诗音笑容满面道:“白叔叔你这话可不对!我倒是想天天来看望您,可是您的工作那么忙,十天倒有八天没在这里办公,我上哪儿去看望您去?”
白继松哑然失笑道:“你这丫头,还是那么伶牙俐齿!”
一番寒暄之后,气氛明显要活络了许多。
这时候,白继松转向释小心道:“说说吧,你这么急着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释小心道:“我有一个叫王麟的朋友,在教育厅工作,今天早上被你们纪委的同志请去喝茶了,我也不认识纪委其他的人,所以就想到找白大叔帮忙来了!”
“哦?被我们的人请去喝茶了?”白继松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道,“知道他是因为什么事情被请去喝茶的吗?”
释小心点点头道:“因为办假证!”
“办假证?”白继松瞠目结舌,“教育厅的人办假证?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释小心一本正经地道:“我这个人虽然学贯中西、博通古今、精擅儒释道各家典籍……”
喂喂喂!有你这样吹嘘自己的吗?
白继松差点笑喷了。
“但是我却没有大学的学历,也没有考到教师资格证!按照惯例是没有办法在星城中学任职代课的……”释小心源源本本地道,“所以,只好请王麟帮忙,弄了一个学籍学历证明,办了一个教师资格证书!没想到这件事被一个素来与王麟合不来的同事发现了,于是就给举报了!”
白继松恍然大悟道:“这么说来,确实是办假证了,而且是以权谋私!这个后果确实有点严重!如果查明确有其事的话,开除公职都是应该的!”
一听这话,秦诗音急了:“白叔叔,这件事王麟虽然做的不对,但真的算不上是以权谋私!因为释小心他真的有这个实力,只不过没有证书而已!古话说的好,不拘一格降人才,释小心就是一个人才,总不能就因为他没有一纸证明,就错过了这个人才吧?”
白继松看着秦诗音,若有所思,很快他就笑道:“诗音侄女!按理说,这件事让你爸爸打个电话就行了,为什么你非得跟着释小心一起来找我呢?”
秦诗音撇嘴道:“我爸那个人本来就是个老顽固,他才不会因为这件事找白叔叔你说情呢!在他看来,白叔叔你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他除非是神经错乱了,才会放下面子找你说情……”
白继松不乐意,笑骂道:“臭丫头,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当然是夸您!”秦诗音毫不犹豫地道,“这说明白叔叔你有原则性!”
“既然我这么有原则性,你觉得你跑我找我会起作用吗?”白继松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道。
秦诗音毫不犹豫地点头道:“当然有用来!白叔叔你既然这么有原则性,那就应该知道,这件事虽然做的不对,不合规矩,但根本算不上是以权谋私!只要释小心愿意去考证,绝对是可以一次性通过的,只不过当时时间比较紧张,所以先给他办了证而已!还有就是,举报王麟的人才是真正的借刀杀人、心怀恶意!纪委绝对不能助长这种风气,否则后果才叫严重……”
“你这丫头,说起来一套一套的!”白继松瞥了释小心一眼道,“释小心真的有你说的那么有才能?”
“那当然!”秦诗音毫不犹豫地点头道,“如果白叔叔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当场试一试!他说的学贯中西、博通古今、精擅儒释道各家典籍,绝对是大实话。”
白继松想了想,指着墙上挂着的一副字道:“既然你博通古今,那就看看这幅字的内容是出自哪部典籍。”
释小心抬头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民非乐死而恶生也,号令明,法制审,故能使之前。明赏于前,决罚于后,是以发能中利,动则有功……
他轻松地读了几句,便点头道:“这是出自战国时期的兵书《尉缭子》!”
白继松大为惊讶:“不错啊!”
《尉缭子》是战果时期一部重要的兵书。只不过它的作者、成书年代以及性质归属问题,学术界一直都颇有争议,没有定论。
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本兵法,即便是学古代文献的学生,也绝不可能凭借一两句话,就能判断出是出自《尉缭子》,由此可见,这个释小心还真的是有很深厚的古代文化功底。
当然,也有可能是释小心和秦诗音早就算计好了,也知道他这个纪委书记办公室里的陈设——一般人或许不可能知道他办公室里有什么,但是作为秦省长的女儿,秦诗音绝对是可以很容易就打探出来的。
所以,白继松忽然发出了几个奇怪的音节:“risadehiena……你知道我刚才说的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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