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真是想不明白王后的作法,之前,强迫三公主嫁给蜀国皇太子,是将三公主推向死路;而这一次,又要将自己的亲生儿子推向战场,当真是作死。”也就唯有对着敬妃,明月才敢这般说话了。
“的确是作死,”敬妃冷笑着,道,“之前我还在想着,不必急于一时来做害阳和煦;如今,她倒是亲手给了我一个这么好的机会。对了,明月,你可知道荣天瑞是如何死的?”
见明月摇头,敬妃神秘的笑了笑,道,“这就是寒麝让我最安心之处了。”
“动作真快。”
高品轩在陪着阳寒麝大半天之后,阳寒麝忽的放下手中兵书,这般望着高品轩,说了四个字,语气中没有任何语气,赞赏或责怪,让人根本摸不着头脑。
不过高品轩却对此司空见惯,对着阳寒麝一拱手,直接道,“大皇子既吩咐了,属下自该寻个最好的机会,完成这个任务;而这个最好的机会,自然就是混战之时。好在臣之前于辽国时候,弓术甚好,如此才能一箭穿心,又等了半晌,才假意发现此事,让奋武将军饶是在这神医遍地的闽国,也无法被救回。”
“嗯,事情交给你做,我自然放心。”阳寒麝说着,一面摩挲着扳指,一面道,“如此一来,朱雪槿便又成了我们扳倒阳和煦的最有利棋子。之前在盛京之时,荣天瑞几次介入那二人之间,甚是碍事。如今荣天瑞已不在,饶是阳玄圣再度给阳和煦吹风,想来他也不会再盲目听从了。”
高品轩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阳寒麝真正的想法,之前,他甚至以为阳寒麝可能是因为荣天瑞冒犯了他对朱雪槿的一番心意,方才下此狠手;如今听阳寒麝道来,高品轩那颗本已经有些冰冷的心都温热起来,难掩兴奋的单膝跪地,对着阳寒麝拱手道,“大皇子,之前臣妄自揣测您的心意,甚至误会了您,臣必须向您请罪!”
“高品轩,你且记着,我每走一步,都有自己心思。你若信我,便按我吩咐行事便是,不须多番置疑。”阳寒麝再次搬出了这几句话,后抬手示意高品轩起身;虽说两人一直是主仆相称,可私底下其实感情很好,阳寒麝最信任之人,除了敬妃,便是面前的高品轩了;而高品轩对阳寒麝的情感,更是不言而喻。
“是!从此之后,大皇子说的每一句话,臣唯有听从,绝无半分置疑!”高品轩拱手,双眼放光;他没有看错人,更没有跟错人,阳寒麝是注定要成为王的人,无论是从他的思想上,还是觉悟上。
明月听完敬妃的这般说法之后,双眼瞪得老大;她当真以为荣天瑞是为殷国水兵所杀,朱雪槿也是因此而雷霆震怒,且就在这一怒之下,带着高品轩几乎将整个殷国王宫屠杀殆尽,那份凶狠与阴毒,让她都为之颤抖。想来若朱雪槿知道此事是阳寒麝与高品轩所为的话……明月几乎不敢继续往下想,忙低了声音对敬妃道,“大皇子的确聪慧,懂得审时度势,但是娘娘,这件事情我们务必隐瞒大皇妃,不然的话,怕是她……”
“知晓这件事情的,唯有寒麝、高品轩、本宫,如今再加上一个你,”敬妃倒是没有丝毫畏惧的笑着,道,“都是在这世上,我最信任之人。告知你此事,便是要你放心,寒麝已经长大,可以自行独当一面,且她要比之前的我更有智慧,同时也更有想法,更加胆大。这世上从不缺少胆小怯懦之人,但对于胆大心细之人却是稀缺。很幸运,我的寒麝就是这种稀缺的人,也是注定了的王位继承者。”
“娘娘说的极是,”明月似是松了口气,后又低了声音道,“所以此行,娘娘是准备将八皇子……”
余下的话,明月没有说;敬妃倒是也没有答,只是恢复了温和的笑容,转而说起其他道,“今儿个心情不错,明月,你去唤了向昆仑来,我有些新的想法,想让他帮我书下来。”
向昆仑来的时候,敬妃已经备好了文房四宝候着。向昆仑对着敬妃行礼问安,敬妃温和的点头答应,后请他落座;向昆仑如同以前那般,执起笔,静静的听着敬妃在一旁道,“身为将领,应该有自己的左右亲信可以咨商事情,有给自己侦察消息通风报信的耳目,有坚决贯彻自己的命令辅佐自己的羽翼。没有心腹之人,就好比人在黑夜中走路,手脚不知该迈向何处;没有耳目之人,就好比盲人安静地生活在黑暗中,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更不能为达到某种个人目的进行钻营活动;没有爪牙之人,就好似一个人饥不择食,吃了有毒的食物,中毒身亡。所以,明智的将帅,一定要选用学识渊博、足智多谋的人做自己的心腹,要选用机智聪明、谨慎保密、有很强的判断力的人做自己的耳目,还要选择勇敢、彪悍的士兵做自己的爪牙。”
向昆仑只略作思索,便提笔书下——夫为将者,必有腹心、耳目、爪牙。无腹心者,如人夜行,无所措手足;无手足者,如冥然而居,不知运动;无爪牙者,如饥人食毒物,无不死矣。故善将者,必有博闻多智者为腹心,沉审谨密者为耳目,勇悍善敌者为爪牙。
书好之后,向昆仑抬起头,望着敬妃的时候,眼神之中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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