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心如翻腾的洪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江逸的脸,怎么都不敢相信。
这竟然是当年的清玉公子?
太不可思议了,他怎么可能在这里。
江逸看着初心整个心都提起来了,初心的眼神让他担心。
初心反应过来,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眼睛紧紧盯着江逸,本能的惊呼:“是你?”
江逸听了初心的话,眼里一冷,初心认识他?
心里升起一丝杀意!
冷漠的问:“你认识我?”
初心怔了一下,看到江逸眼里的冷意,刚想说话,就发觉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她认识江逸吗?
不认识!
她当年也不过是远远忘了他一眼,只知道他是清玉公子,其余什么都不知道,给他送饭那晚,也是那么的阴差阳错。
摇摇头:“我不认识你!”
她只不过是认识他的脸而已。
江逸盯着初心看了一会儿,眼里的冷意慢慢敛起,他以前的身份,不知多少人都知道,就算初心认出他,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将来,还会有更多的人认出他。
他杀的了一个两个,能全部杀完吗?
“我们回去再说吧!”初心付了开锁钱,便率先走了出去。
她现在心里好乱,脑子恍恍惚惚,像是做梦一般。
江逸给她的冲击太大了,让她的心久久无法平静。
不是说雅倌的人都死了吗?
那她和江逸是怎么回事,她和江逸没死,其他人会不会也和他们一样?
初心心里一惊,那宠儿的那个便宜爹会不会也没死?
心里涌起一股不安,连江逸追上她,打量她都不知道。
到了门口,看着门上挂着一个牌匾,上面写着两个大字,“初府”!
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这就是青羽说的好名字?
转头看着江逸,心里还是很乱:“要不要进去坐坐!”
其实她想静一静,可是今日是她第一次搬进新家,这房子又是江逸牵的线,总要客气一下。
“好……”江逸点点头,温润如玉的面孔,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疏离。
初心眼眸闪了一下,不知为何,对江逸有种别扭的感觉,不知道江逸当初有没有接过客。
她怎么和男公关这么有缘?
好吧!她的思想有些污了。
青羽和宠儿在午睡,连她们回来了也不知道。
室内,两人谁也不说话,气氛沉默压抑,初心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毕竟江逸曾经的身份太……
特别是亲眼见到三楼的小倌接客,那画面仅仅一眼,都让她胃里翻滚,所以……
不是说看不起,就是感觉很别扭,毕竟是一个男子。
良久,江逸望着初心,打破了沉默:“你认识我?”
“不算认识,就是曾经见过你一面,”初心的记忆回到五年前的那一幕。
“在哪里见过我?”江逸的声音有一丝颤抖。
初心垂眸,没有说话,她相信江逸自己猜的出来。
江逸闭了闭眼睛,他已经猜到了,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口:
“是在雅倌吧!”
自嘲的想,他当年那么“红”,几乎成了帝都家喻户晓的人物。
初心的瞳孔缩了缩,雅倌对她来说也是个敏感词,看着江逸眸子血红,紧紧握住的拳头,复杂的点点头。
江逸看了,眼里闪烁着嘲讽,雅倌将是他这辈子都无法洗去的污名。
他是十五岁到的雅倌,在哪个肮脏的地方生活了三年,每日度日如年,好不容易熬到了头,却依旧无法洗脱那肮脏之名。
江逸微微垂着头,声音透着无尽的悲凉:“我原本也是京都赫赫之光之人,享尽了荣华富贵,曾经的江家是门阀士族的佼佼者,无人敢惹,可就在八年前,一场噩梦,让一切都变了,江家从天堂跌入了地狱,永远都回不去了。”
江逸眼里满是沉痛,他仿佛又看到了血流成河的江家,看到了他幸福的家,变成了血红的一幕,尸体遍地。
初心静静地听着,她曾听王大娘说过,清玉公子曾是门阀士族的公子哥,身份尊贵无比。
江逸痛苦的看着初心:“门阀士族总是少不了明争暗斗,其残忍度不比皇子争皇位少,当替他家族联合起来对付江家,江家就成了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那皇上不管吗?”初心开口。
“皇上?”江逸自嘲一笑:“门阀的争斗,是皇权的平衡,皇上巴不得如此,当时先皇昏晕无道,就算江家血流成河,也无动于衷,门阀争斗,皇家乐享其成。”
说到这里,江逸眼里闪烁一抹解恨,冷笑:“先皇昏晕,最后的下场也很惨,几个皇子争皇位,最后是皇后生的四皇子夺得皇位,而先皇却最喜爱七皇子,结果被四皇子弑父,一剑刺死,对外却传先皇是因病驾崩的。”
初心认真的听着,这些她还真不知道,皇子争储就是这样。
现在继位的是四皇子?
“你一定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自甘堕落到雅倌是吗?”江逸看着初心,沉声道:“是为了活下去!”
“当初江家没了,那些人为了欺辱我,就把我送到雅倌,只要我不反抗,他们就不会要了我的命!”
当初那些门阀子弟无非就是想侮辱他,以为这样就会让他生不如死。
“那你是怎么从雅倌出来的?”这才是初心最好奇的。
江逸猛地看向初心,脸色微白,身子明显抖了一下,似乎在努力隐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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