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杨坤,江淮人士。与内蒙古包头的一位著名歌手同名同姓。但我却没有人家那样的成就,至今仍然籍籍无名。我出生于农历三月初三。这是个鬼节,古时称它为上巳节,民俗中称这一天会有孤魂出没,野鬼游走。自古有“二月二,龙抬头;三月三,生轩辕”的说法,而其中的轩辕,便指的是黄帝,华夏民族的始祖,人文初祖,也称轩辕大帝。而我,赶巧,跟大帝同一天生日。
我出生的那天,并没有天生异象之类的事件发生,也没有什么游方道士或者是得道高僧登门讨水喝!后来等长大了些,仅仅是听住在百岁桥下的陈爷爷说过几次,我出生的那一天,芙蓉怡兴园(我家族的葡萄园)里,位于东北角的锁龙井里,出现了井喷现象,伴随着的还有隐隐约约的兽吼之声。然而,这一切也仅仅是听说,也不知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么这说明,我的出生还是有着一丝不寻常的意思的。
小时候的我,磨难深重,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单就河里和井里,不知掉下去多少次,不过每次总能被人及时发现救回小命。大人总以为是我太调皮才会如此,天怜可见,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再大些,全身上下开始出现水泡之类的毒疙瘩,奇痒无比,一抓即破,随后结痂。头上也是如此,当时都是村里的赤脚医生王叔叔拿刀子给我划开,将脓血水挤出,然后沾点酒精消毒处理。那段时光,全身上下总是疼和痒在不停地交换。
形容一个人坏事做绝,才会被别人骂做“头顶冒脓、脚底生疮”。可我这样,我估计,只能是前世造了孽,今生来还。
要不然也不会如此了!
再一次,是持续几天发高烧拉肚子,父亲带我去王叔叔家看病,我的屁股在被王叔叔用针头挖了一下后。没几分钟,在与父亲聊天中的王叔叔脸色一下子煞白,看着脸色转青的我,连忙不停地敲玻璃药水拿针筒吸,给我屁股上又来了一下。看到我脸色转为正常后,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事后才知道,他先前给我打的药水里面含有青霉素,而青霉素过敏的我,那一次差点就送掉了小命。农村的赤脚医生,当时又怎么知道做什么“皮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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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磕磕碰碰成长的我,从一所职业高中毕了业,放弃了学校分配进入江南某个工厂的名额,一头扎进了社会这所大学。
怀揣着三叔硬塞给我的2000块钱,我告别了父母,到了魔都上海。跟在一个老乡后面“卖鸡”――早晨骑一辆破旧的二手自行车,后面是鸡笼子绑在后座上,里面是从批发市场买过来的“嫩鸡”,上海人称“童子鸡”!穿街走巷,沿途叫卖,有时候也去一些菜市场边缘转悠,碰碰运气。
干这一行,需要懂行情,会讲价,而且一定要保证鸡的品质要好,要不然很难卖掉,魔都人眼毒。所以起夜在批发市场抓鸡拿货的时候,选鸡子是需要一定的经验的。还有一个,没有固定的市场摊位,卖鸡子得时刻躲避着城管等执法人员。
这让我深刻地感悟到,挣两个小钱并不容易。
老乡叫赵贵,待我还算可以,有空就跟我讲他在魔都闯荡的经历。让我这个刚进社会的愣头青懂得了不少的道理和生存经验。我俩合租一个几平方米的出租房,房价还不便宜。每天收工后,鸡笼啊,车子啊什么的也都放在出租屋里,不敢放在外面,要不然会被人随手牵羊。这让收房租的老太太看见我们每次都捏着她那皱巴巴的鼻子,她嫌弃我们每天跟鸡子打交道的那股臭味道。
被人嫌弃的感觉挺不爽的,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在真正的魔都人眼里,我们都是外乡人,农民工。
辛苦在魔都讨生活的同时,渐渐地兜里也挣了一些血汗钱。其中所经历的风风雨雨,不足为外人道。这段经历,与我而言,是人生中一笔非常宝贵的财富。
因为人生不会总一帆风顺,总会经历挫折和磨难,它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做成长!
后来,我和老乡阿贵一起在上海黄浦区福州路买了一套房子(合伙投资),接着又在旁边与它接壤的卢湾区承包了一个养鱼场。花光了我和阿贵的所有积蓄。当然,就股份而言,他占大头,我占小头。不过因为技术层面和市场等诸多问题,那个养鱼场并没有给我们带来什么利润,反而还连带着将那套房子都给砸了进去。
情急之下,我俩果断抽身,两人一商议,将养鱼场盘给了别人,分了点钱后,阿贵回乡,而我则仍在外面闯荡,因为灰溜溜地回家我不甘心!
后来的日子,我睡过桥洞,卖过血,摆过地摊,贩过盗版书籍,在小餐馆端过盘子,甚至在澡堂子里给人搓过背。
生活起起落落,人生浮浮沉沉。
但是我能够开始面对这个世间宠辱不惊。只是人却越发地显得有些老成。正如我在日记本上写的那句话:“年轻的是年龄,而苍老的却是整颗心”。
成熟,成长,社会就是个大染缸。
在外漂泊,人就是一个浮萍,飘到哪里算哪里,没有根,颠簸流离,四处流浪。就这样,不知不觉间我竟走遍了大半个华夏大地。
见多必然识广。很多的时候,我只是冷眼看这个世间的人生百态。混社会,与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同时也见识过很多光怪陆离的事情。
兜兜转转,02年下半年我到了常州,并通过了一家职业介绍所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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