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文清对于杨知府演戏的本事很钦佩,真是当演员不是一天两天啊。明明心里恨的牙痒痒, 面上还能笑得这么正常。
“下官夜观天象,发现有祸星出世,祸星在南, 其色微蓝,恐是水灾。”容文清深感自己真是厉害,论瞎说八道的本事,她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为防水患, 下官提议将东面通往罗河的河道清理出来。”
杨知府被容文清无耻的态度气的心抽, “容大人, 是在说笑吧?”
容文清摇头,“大人, 下官所说句句属实,怎会是笑话?”
“容大人,当年司工监督一意孤行, 非要修建那条河道。然后你也看到了,投入巨大的人力物力,得到的结果却是完全不能用。”杨知府叹口气,一副惋惜的模样,“如今你要重新情理河道,不是白白浪费钱财吗?”
“知府大人的意思是?”
“本官不是不支持你的想法,只是司工的钱是皇都播下,用以修缮水利,不是用来浪费。你想要清理的河道,实在是没有用处啊。”
厚颜无耻的老贼!容文清心里暗骂,说得冠冕堂皇,私下里贪婪的嘴脸遮都遮不住。
“东面的河道是用来联系罗河与晋江,只可惜近几年罗河与晋江的水位都一直在下降,所以河道不通。”容文清明白,能让这些士族动心的,只有利益。“您有没有想过,河道若是通了,会带来多大的利益?”
“当然知道,文学到三川路途遥远,若是能取河上之道,可以省去不少时间。”杨知府明白这其中的利益,若不是利益可观,当初他们士族也不会同意司工监督修建河道。“可你也说了,前提是,河道能用。河道现在不能用,何必消耗钱财?”
就算现在清理出来就能用,我也不会让你清理!杨知府心中冷哼,他会将政绩送给容文清吗?
容文清明白杨知府的意思,杨老贼就是在捣乱,和刘子然说的一样,他不会让此计划落在实处。
这可由不得你!
“大人,不知道杨戴大人来找您,是有何要事?”容文清话题一转,转到杨司宗身上。
杨知府面上一冷,语气也变得不太自然。“那是司宗内务,容大人是司工监督,无权干预他司内务。”
“诶,知府大人别误会,下官只是有些好奇。”容文清心里有了猜想,“下官在皇都时,曾听闻秦家有一鸽舍,其中所养信鸽均能日行两千里。只可惜,养成一只好信鸽太过不易,秦家很少会用到。知府大人与秦家是姻亲,可曾听闻此事?”
杨知府后槽牙咬紧,费了好大劲才将心中的怒火压下。硬邦邦的吐出两个字,“不曾。”
“哦?是吗?”容文清笑的意味深长,她心中的猜测已经确认,真不得不说,神队友就是给力!“东面的河道,下官是一定要清理的,希望明天能看到知府大人亲手批下的准许,下官先告辞了。”
容文清说完就走,毫不留恋。
杨知府看着容文清的背影,再一次气的咬紧后槽牙。
竖子猖狂!竖子猖狂!容文清,我一定饶不了你!
“大人您回来了?知府大人批准了?”刘子然看到容文清一脸笑容的回来,心中满是错愕,今天杨知府没吃药吗?竟然这么容易就答应容文清的请求!
容文清点头,“他不想批准,但是他不得不批啊。”不光要批准,他还要尽力配合容文清的一切活动,谁让他们现在一身错,只能将功补过呢?
容文清真没想到,穆鸿珏和秦琴的动作会这么快!皇帝此次也是出乎意料的强硬,这还是他第一次站在自己子女这边,同士族对抗。
杨知府一开始的态度确实迷惑了容文清,容文清几乎以为此次要做点儿强硬手段。可是他后面说话时,将他的心虚露了出来。
杨知府没有果断的拒绝容文清,而是态度模糊想要糊弄过去,也没有提起任何关于港口的事,这说明他对容文清有忌惮。
昨天还摩拳擦掌要给容文清好看,今儿就变成缩头乌龟,这其中肯定有问题啊!
果真,容文清一试就试了出来。
估摸着是皇都冬末事发,冬末雪灾一事可不是太林活祭那么简单,光是死亡人数就是天差地别,太林的事秦家能不痛不痒,冬末的事,他就一定要被撕下一块肉!
如今秦家才是自顾不暇的那个,穆鸿珏揭发冬末雪灾有功,正是如日中天,杨知府敢碰穆鸿珏的人吗?借他十个胆子,他此时也不敢动手啊!
他只能忍,也只能后退。
容文清再一次仗着穆鸿珏逞了威风。
“今日在父皇面前,真是谢谢你了,秦姑娘。”穆鸿珏心情不错,父皇此次没有犯糊涂,直接站在她这边,这让她感觉挺欣慰的。也许,在皇家,并不是真的没有情谊。
秦琴一看穆鸿珏的模样,就知道她又开始小姑娘的心思了。
说起来,穆鸿珏一直身居高位,这让她身边的官员还有她的政敌都忘了,她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小姑娘。这点真是和容文清的状况一样,秦琴笑笑,穆鸿珏和容文清还真是好友,她们两个在世人眼中,都已经成为大人物。
十七岁的两个小姑娘做到这点,已经二十岁的秦琴感觉自己可能老了?
“我是为了文学的百姓,只希望容文清能不辜负你我此次的努力,救下文学。”经过这几天共事,秦琴对穆鸿珏这个人有了更多的了解,她其实内心有些佩服穆鸿珏,也开始心甘情愿的听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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