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古今石中仿佛待了许多时日, 可是走出那石室后,顾渊看了看外面的日头,好似并没有过去多久, 如今也不必再向洛掌门借用古今石了, 还得让他们来收拾处理尹千面的尸体,解释这件事也许会很困难, 但也绝非是他们需要去考虑的。
反正……交给越青峰就好了!
他们转而下山,越青峰面无表情走在前头, 不知为何心情不佳, 看贺潺时不免翻上两个白眼, 贺潺心中茫然不解,实在想不透自己何时又得罪了掌门师兄,他不敢走在前头受气, 便干脆慢了几步,跟在顾渊与黎穆身边,问顾渊道:“顾兄,尹千面已死, 你们接下来又要去何处?”
顾渊还沉浸在方才那太过突兀的一幕中不曾回神,贺潺这么一问,他终于猛然回过神来, 却不知该要如何回答,只是不住喃喃着说道:“他真的死了吗?”
贺潺道:“师兄说得没错,他应当就是尹千面了,他元神尽毁时我们也能察觉到一些……修行精深至此的可没有几个人了。”
顾渊道:“我只是不敢相信, 他这么容易便死了?”
黎穆欲言又止,反是安慰他:“你不必多想,一切都已结束了。”
贺潺点头道:“是啊,一切都已结束,而后只要让师兄去与洛掌门解释此事了。”
他顿了片刻,又低声说道:“还有一事……掌门师兄究竟怎么了?”
顾渊稍稍一怔,他并未注意越青峰的举止,便也问道:“越掌门怎么了?”
黎穆借口答道:“他生气了。”
“这就是关键了。”贺潺说,“他为什么要生气?我做错什么了吗?”
顾渊立即便明白了越青峰生气的原因,尹千面假扮成越青峰的模样混入他们当中,其余人分辨不出倒也罢了,贺潺也浑然不觉……怨不得越青峰要生气。
只是越掌门平日里大约对贺潺冷言冷语得多了,贺潺根本就没把这件事朝这方面想,更不用说顾渊到现在也弄不明白贺潺对越青峰是何想法,他犹豫着要如何开口与贺潺解释这件事,黎穆倒是甚为直白地说道:“你认不出他来,他生气了。”
贺潺:“……”
贺潺愕然道:“师兄怎么可能会为这种小事生气,不,这一定不是真的……”
黎穆又说:“趁早道个歉,也许他还能原谅你。”
贺潺内心复杂,摆了摆手,便主动走到了前头,看来是要与越青峰谈心去了,顾渊总算忍不住低声嘟囔,道:“越掌门的确让人捉摸不透。”
黎穆问他:“可曾想好了接下来要住在哪儿?”
顾渊这才想起此事,死阵已毁,他们当下应当另寻地方,或许再构筑一处阵法,总之是要为接下来的住处做好准备,可顾渊实在想不出来他们应当要到哪儿去,他之前没想到这件事解决得如此容易,便也还不曾想过这件事情,一时皱着眉头不知如何回答,黎穆便道:“不急,可以慢慢想。”
顾渊小心询问:“就在原来的地方,你看如何?”
黎穆一怔,问:“什么?”
顾渊说:“束桐镇外,就在死阵……不好吗?”
黎穆抑不住抖了抖耳朵,低声笑道:“好,我们马上就回去。”
他方才还情绪阴郁,至此终于稍稍显得有些开心了起来,可顾渊却仍是觉得他多少有些郁郁寡欢,不知是不是先前事情的影响,让顾渊有些担心他此时的状态。
守阵兽也显得十分激动:“我们终于能回家了吗!”
他们走到半山,黎穆与顾渊已商定好接下来要如何由守阵兽重新构建起阵法,他们既然不需要与越青峰一同去见洛掌门,那倒不如趁早离开得好。
他们与越青峰说明此意,正欲离开此处,魏麟忽而几步向前挡在黎穆面前,蹙眉望着他。
他们之间的仇怨还不曾解决,顾渊不由觉得有些担忧,可魏麟不过是如此冷冰冰地看了黎穆片刻,一言不发又转头离去。
顾渊茫然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守阵兽也忍不住插嘴:“他果然是个傻子。”
黎穆却轻声说道:“我想我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心中虽还有恨,今后只要不再相见,当年往事便就此一笔勾销。
顾雪英也与他们道别,鹤山派下的困境还未解除,她既已拜入鹤山派,那么门中之事她当然要尽心尽力去奔波,只与顾渊相约此事终了后,她一定会去死阵内拜访兄长。
而这些事情全是尹千面挑起的,而今尹千面已死,少了这位魔君与妖修争执,越青峰也在此处,收拾残局想来不会太难。
他们下山离城,行至束桐镇外,黎穆忽而御剑入镇,说要买些东西,又不肯顾渊尾随跟从,只让顾渊在大街上等着。
顾渊心中好奇,便私下偷偷地指使守阵兽,让它紧跟着黎穆,看看黎穆究竟是想买些什么东西。守阵兽为自己担负如此大任而万分激动,领命而去,回来时却十分茫然,与顾渊说:“他买了酒和杯子,可能是真的傻了吧。”
顾渊不免也觉得有些奇怪,这是绝境逢生后想与自己小饮几杯?那也不至于如此瞒着自己,悄摸着跑去买酒吧?死阵虽已没了,待守阵兽重新建起阵法,阵内他们所需之物自然一应俱全,又何必自己偷摸着跑去买两个杯子?
顾渊蹙眉想,黎穆这还真是有些奇怪。
黎穆已买了东西回来,他心情极好,出镇到死阵原先所在的地方后,守阵兽重新构筑阵法,他们两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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