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等待楚钰的坎坷还有很多,因为楚云还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放大招。团圆饭吃得还算和睦,而到了饭后,楚云提起要离开的时候,楚慎和王氏的表情都有点不好看了。
要算计人,也得顺理成章的,楚云说准备回家,而楚慎和王氏则很讶异,不是已经让楚钰道歉请你回来了?怎么又要走呢?然后,楚云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把细节都说出来。
“我听兄长说父亲母亲都回来了,便随着兄长的马车回府了,至于前些天和兄长的矛盾,相信父亲母亲自有决断。只是孩儿如今准备参加明年的秋试,便寻得了一个隐逸之处,待科举之后,再回来如何?”
所以说,玩套路,痕迹不能太明显,而且,楚云讲的又都是事实,楚钰完全无法反驳,就被楚云悄悄的阴了一下。
楚钰被愤怒的楚慎罚去闭门思过的时候,眼睛就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楚云,仿佛在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心机。”
楚云的理由也算是站得住脚的,楚慎便没有多勉强他,毕竟现在楚云就算是搬出去了,也不是离家出走,而是为了好好学习……
这话也只能哄鬼了,天天调戏武蕴儿才是楚云想要做的,至于学习,早就没有必要了。六年来楚云把琴棋书画四个书生必备技能都已经点满了,而靠自己过目不忘的本事,也算是博览群书,至于写作水平,这些年楚云时不时就给皇帝写个策论看看,这水平已经不知道领先当代的考生多少了,科举,对楚云而言已经没有了难度。
但是,楚慎他们是不知道的,虽然对楚云执意出去住还是有些不快,却也想到了他们调查而知的情况,那天楚云可是说了,这楚府他是不会回来了,如果说楚钰负荆请罪,他回来还有个台阶下,但是楚钰什么都没做,可能楚云是拉不下这脸吧
所以楚慎是打算等楚钰知错了再让他去道个歉,也让楚云有个台阶下。
这在楚慎看来是一件小事,但注定是很难实现的,楚钰怎么会向楚云低头?而楚云又怎么舍得回来!
今天楚云从楚慎的反应中又发现了一点小问题,楚慎第一次提到了他的生母,但是,提了一下又避开不谈了,楚云这才回想起了,他的记忆中,楚云一直是没有生母的。
看样子,楚慎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只是这故事,楚云没有去探究的想法。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楚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第一要务,就是把武蕴儿娶回家。要完成这个目标,难度,其实并不是很大,楚云自有自己的依仗。
算计楚钰的初步工作已经做完了,面壁思过什么的,这并不会动摇他世子的身份,楚云也没有想过一次就把楚钰撸死,只是,如果楚慎对楚钰的失望一点点累积起来呢?
水滴石穿,楚云总有一天可以怼死楚钰的。想一想,其实本没有必要走到这种反目成仇的地步,现在也不过是一点小小的矛盾而已,双方其实谁先认个错都行,不过这显然不可能和了,而楚云比较有远见的,他明白他和楚钰的矛盾是不可化解了,既然化解不了,那小仇肯定会累积成大仇,与其等到了最后的时刻再动手,不如一开始就未雨绸缪。
一念至此,楚云其实也有些怅然,不过,为了在这世界体面的活着,有理想的或者,那注定就是要与人斗争的,忍让,绝非长久之策。
不过问题来了……
他是坐侯府的马车来的,现在回去怎么整?
陈勇和陈彪两兄弟恪尽职守地在侯府外等着,楚云本来还想利用这一点的,但没有找到好机会,这两人白站了。
“站了这么久你们也该饿了,先去用些饭食吧!我就先回去了!”
陈家兄弟是骑了马过来的,楚云要了一匹,给他们留了一匹,脑补一下两个男人共乘一骑的画面,啊,好有哲学的气息……
“公子身边没有护卫怎么行?”
“无事,京城这个地方安全得很,不要侍卫也没关系的!”
楚云毫无察觉地立了个lag就策马离开了,陈彪有心追赶,但是只剩一匹马,难道把陈勇丢下?
还是算了,想来京城重地,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楚云策马也只是甩开陈勇他们而已,之后便是信马由缰,随它慢慢走,免得冲撞了行人。楚云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东边的市集,左顾右盼着,仿佛在找什么东西,终于,楚云的马停在了一间叫做南北杂货的小店前面。
看店的有两人,其中一个年龄和楚云差不多大的小伙,看到楚云,小伙仔细地大量了楚云许久,才露出惊喜状,楚云一抬手,他才忍住情绪道:“客官要点什么?”
“我想要关外的特产雪松木做的礼盒,你们这有卖么?”
“有是有,但这东西知道的人不多,我们一般放在仓库里了,客官如果真的想要,就随我来吧!琦哥儿看下店,我带这位客官去去就来!”
小伙从从柜台里面走出来,引着楚云便往内间走,楚云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一直到了昏暗的地下室。
小伙把油灯点亮,照亮了此间的仓库,便迫不及待地对楚云道:“公子,你终于回来了!”
“别激动别激动,你一开始不是没认出我来么!我可是一眼就看出你是耶迟鲁。”
楚云有几分玩笑的意思,耶迟鲁却赧然道:“属下有眼无珠,请公子责罚。”
看耶迟鲁如此耿直,楚云也只好收起了玩闹的心思,这些年自己的外貌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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