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龇牙咧嘴的姜诚还是颇为警觉地往后缩了缩,一脸悚然地看着燕衡伸向自己的手:“燕燕燕道长你要干什么?”
燕衡的手悬在半空中顿了顿,转了个方向从床头那个藤条编制的台子上取下一盒膏药,旋开盖子用棉布蘸了些:“你被人种了炎灵咒,这膏药能暂时遏制法咒的灵力。”
炎灵咒?那是什么玩意?姜诚将信将疑地抚了抚灼烧感仍未褪去的后背,最终选择相信一脸正经的燕道长。他翻了个身趴在床上,下巴抵在小臂上看向垂眸盯着盖子的燕衡:“那就麻烦燕道长了。”
燕衡将姜诚的衣服掀开一个角,拿棉布在尾椎稍上的地方动作熟练地擦拭着,姜诚感觉到有一股凉意渐渐沁入肌肤,不由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元鸿运端着两杯水推门进来,见自家师父居然屈尊纡贵地给姜诚抹膏药,先是惊奇地“咦”了一声,继而开开心心地把水杯放到远处的茶几上说道:“诚诚你终于醒啦。”
姜诚感受着后背力道均匀地擦拭,原本有几分再度入睡的意思,听到少年元气满满的声音倒是记起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样稀奇古怪地方的原因,心里一惊撑起身子四下环顾找手机:“完了完了现在肯定很晚了,这下真得退出娱乐圈出家去了。”
“诚诚你别急呀,现在才早上三点呐,”元鸿运拉住姜诚解释道,“中了咒昏睡一般时间都不会太长的,你也就昏迷了两个小时而已。”
昏迷两个小时怎么能用“而已”来一笔带过……姜诚苦兮兮地问道:“那我刚才什么情况?你说我可以和老神仙交流五分钟,然后老神仙直接下线了?”
元鸿运挠了挠头,有些歉疚地说道:“对不起啊诚诚……都怪我请神之前没有检查一下你的身体状况……你被人种了炎灵咒,除了施咒人念口诀之外,请神也会催动咒语发作的。”
已是第二次听到这个词了,姜诚迷茫地问道:“炎灵咒是什么?”
“炎灵咒是一种比较常见的邪咒,施咒人只要把想要诅咒的对象的生辰八字写在黑色符纸上,再把符纸放到火上炙烤七七四十九天,把符纸溶到水里喝掉,最后找到想要诅咒的那个人把纸渣往他身上沾一沾就可以了。”元鸿运一本正经地科普道。
复杂的工序令姜诚目瞪口呆:“这么麻烦……那怎么解除这个咒语啊?”
“好办,只要找到施咒人让他再喝一杯加了你生辰八字符纸的水就好惹。”元鸿运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
姜诚喜出望外:“好好好,那怎么找到施咒人啊?”
“这个问题要问地仙呀。”
“不是说请神会催动咒语发作吗?这不是个死循环吗?”姜诚表情又垮了下来,头疼地看着盲目乐观的小少年,“我还是出家和你们红尘作伴吧,经纪人找不到了,自己还被不知什么人下了诅咒,这日子没法过了。”
元鸿运抓着姜诚的手晃了晃以示鼓励:“我知道你们念书四六级能代考,请神当然也能找代请了。只要找一个个头和你差不多、法力超级高的人穿着你的衣服抱着你请就好了哦。”
听到自己还有救,姜诚长吁了一口气,接着和元鸿运一道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房间里站着的第三人。
被两道如此□□直接的目光凝视,饶是燕衡这般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人也撑不住,他转身背过去说道:“让你受苦是鸿运犯下的错,我自然会收拾。”
“我就知道师父最好啦!”元鸿运用力鼓掌表达内心的喜悦之情,姜诚扯了扯元鸿运的袖子,压低声音问道:“……请的时候得一直抱着还是抱一下就好了?”
元鸿运挠了挠下巴说道:“书上说是身体接触面积越大效果越好,但是没说要抱多久耶。”
“替扶乩时为了保持媒介不失效,需要始终有一定接触,”燕衡的听力极好,姜诚和元鸿运的话一字不漏地听了去,“鸿运,这一条内容你需记到笔记中去,这是初级天师注册考试的知识点。”
元鸿运吐了吐舌头,老老实实地应道:“我记住啦师父。”
贸贸然和一个不怎么熟悉的大男人抱什么的,对于从小接受中式教育的姜诚来说还是一件十分害羞的事情——毕竟姜小爷混娱乐圈全靠那一副好嗓子,偶尔客串拍戏也基本都是本色出演,根本没有那么劲爆的激情桥段。
然而眼下并没有太多的时间供他做心理建设了,想着法力高强的特级天师燕衡同志一定能速战速决,姜诚又去看正在收拾着藤架上瓶瓶罐罐的燕衡:“燕道长,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你想何时?”
“当然是越快越好啦。”姜诚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燕衡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把架子上凌乱的瓶罐归拢到一起,抬手示意元鸿运将架子搬出房去,元鸿运知趣地搬了架子摇摇晃晃地往门外走,走时还不忘给两人把门带上。
房间里又只剩下两人了,燕衡走到姜诚跟前说道:“扶乩有邪性,你现如今身上又负有邪咒,等等若是感到疼痛,不能忍着,一定要直接告诉我。”
看到姜诚点头后,燕衡从布袋中取出一个明显比元鸿运那只更为精巧的罗盘放到桌子上,又取出两张符纸分别写了“是”和“否”分放在罗盘左右两侧,动作飞快地做了几个手势指向罗盘,口中竟然一句咒语也没有念。
感受到姜诚好奇的打量,燕衡难得开口解释道:“鸾今日已用过,不能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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