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果放下心来,又再叮嘱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爷爷还好吗?”陶鹤坐在旁边听他说话,等他挂了电话,这才开口问道。
“没事,很顺利。就是在这几天里爷爷得当个演员,一直要待在病房里。”戚果觉得有些好笑,他在脑子里已经想象出了戚崇海坐在病房里办公的情形。不过提起病房,他立即又想到另一个还受着伤的人。
“哥哥换药了吗?”
他眯着眼睛盯着陶鹤,神情警惕中带着怀疑。这也不怪戚果表现得夸张,陶鹤已经好几次被他抓到受伤不上药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若是陶鹤还敢不上药,他就是压也得压着人去。
“不过是些手臂上的淤青……”陶鹤瞥到戚果眉头一皱,似乎就要不高兴了,便话锋一转,把原本的话咽了下去:“……待会你帮哥哥涂药,好不好?”
他就手臂上擦伤了一块,戚果却也一直盯着不放,仿佛自己是受了多严重的伤似的,让他既无奈,又觉得戚果的担心令他心中一暖十分受用。
虽说陶鹤觉得擦伤淤青并不算什么,然而若是这伤换做伤在了戚果身上,他的态度绝对会截然不同。
“这还差不多。”见他十分听话,戚果满意地点点头。“哥哥那边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他这段时间总是受伤,戚果不由得怀疑这人瞒着自己参与了什么帮派血拼,否则绝对不会出现如此危险的事情。陶鹤怕他担心,却更怕他生气,不敢语焉不详地糊弄他。
“最近查出帮派里混进了一个卧底,所以事情才比较麻烦。”而且是潜藏多年的卧底,已经混到了比较说得上话的位置,暗中泄露了好几次给他们的敌对帮派。
见戚果面露担忧之色,陶鹤只揉了揉他的头,云淡风轻道:“没事,我已经把人揪出来了。”
他从不自谦,却也不自傲,对自己的能力认知清醒。程泽正是看中了他性格中的这一点,才会把替陶飞报仇的厚望寄托在他的身上。这一回程泽力排众议,放开手让他查清卧底之事,正是给了他一个在帮派中树立起威望的好机会。毕竟像烈帮这样的组织,成员大多都是早早就出来混社会的无家可归者,比起“关系”,更服能力出众者。
他也完全没辜负程泽给他争取到的机会,把那个藏了几乎十年的卧底以及其手下一窝端了,赢来了众人的钦佩与服从,可以说是正式地加入了烈帮。
“哥哥好厉害。”戚果从不吝啬表扬他,还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看得陶鹤只想捏住他可爱的脸颊贴着鼻子一通狂亲。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看着时间不早了,明早戚久月还要带他们去浮潜,这才分别洗了澡,躺到床上。
“哥哥晚安。”戚果侧着身滚到床的里侧,“希望你做个好梦。”
“晚安。”陶鹤看着他的背影,只在心里默默道:能梦到你,才能称得上是个“好梦”。
陶鹤究竟做了什么梦他无从得知,戚果这一夜的梦倒是一个接着一个,连环反复。不知道是不是晚上他芒果吃得多了,体内燥热无比,就连做的梦也是大热天的泡温泉,或是在沙漠徒步前行,总而言之燥热得令他辗转反侧,又睁不开眼,仿佛被靥住了一般。
直到早上模模糊糊地醒来,戚果闭着眼睛一摸脑门脖颈,只摸到一手汗水。怎么会这么热,难道是没开空调吗?他一睁眼,便立即察觉到身后还贴了另一个人炙热滚烫的身体。
戚果立即明白了自己昨晚噩梦连连的原因。可恶,早知道就不作弄他了。戚果感叹了一句聪明反被聪明误,刚动了动腿,却发现了一个更为尴尬的问题。
他成年了,这也意味着他的发育成熟了。
一定都是昨晚吃了太多容易上火的水果了,年轻人的身体一大早的血气方刚,某个他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器官正硬挺地支着,生生将四角内裤的前端撑了起来。
太尴尬了。
戚果立即想到两年前某次早上他也和陶鹤玩闹,结果对方忽然跑去厕所的事。当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了自己身上,他也只想马上跑去厕所偷偷解决。他倒不是没有自己解决过,毕竟称得上是成年人了,这种事再正常不过。只是他完全不想被陶鹤看到——
戚果身体一僵,只觉得横在腰上的那只手忽然也让他浑身不自在起来。他下定决心,只想马上逃去厕所,于是屏着气去扒开陶鹤的手。一向搂他搂得很近的陶鹤这一次却没怎么为难他,十分顺利地直接让他把手挪开了。
他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坐起身来,看着躺在身边的陶鹤又犯了难。
为什么他昨晚选的是靠墙的位置?
想要下床,就不得不要跨过陶鹤。而他现在这种状态,稍微动作幅度大一点都十分难捱,布料稍微摩擦一点,那东西便会更加精神,万一、万一……
戚果不敢再细想,他猜想自己此时的脸肯定已经红透了。还是速战速决吧!戚果吸了口气,仍是小心翼翼地跨过陶鹤,眼睛也死死盯着他的睡颜,生怕陶鹤下一秒就会醒来。
很好,哥哥还没醒,已经成功了一半。他在心中自我鼓励着,然而就是那么巧,在他准备下床之际,梦中的陶鹤似乎觉得怀里空了,忽然伸出手去摸索寻找他,直接用另一只手搂住了他,捉住了想要逃跑的他。
戚果:……他能不能现在就把这个人打一顿?
更可气的是,陶鹤翻了个身,整个身体又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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