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闩上的房门被轻轻推开,发出“咿呀”的一声。
方棠溪登时浑身僵硬,连性器都似乎软了。
为了便于轮椅转动,他房间里连屏风都不摆的,两人急着亲热,衣裳都没脱完,自然没顾得上房门没关。
他转过头看过去,却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迈着小短腿进来,大眼睛里尽是好奇之色,用稚嫩的声音道:“爹爹,娘亲,你们在做什么呀?”
蓝吹寒早在饼哥儿走近之前,就拉过被子,把两人的下半身盖住,却是无法完全遮住方棠溪的双腿。
蓝吹寒刚要喝令儿子出去,方棠溪阻止了他,嘴角抽搐地对饼哥儿道:“我们在玩骑大马。”
“饼哥儿也想骑……”承冰奶声奶气地道。
方棠溪几乎要疯了,忙道:“饼哥儿的字写完了吗?”
他小脸垮了下来:“哥哥说,饼哥儿写的字丑。”
“丑就写好看点!”蓝吹寒冷冷地道,“出去!”
饼哥儿几乎快哭出来了,却知道若是哭了,必然更被责骂,只好吸着鼻涕出去。
方棠溪看着儿子退出门外,惊魂未定地松了一口气。
两人都没有了欢爱的兴致,蓝吹寒给他穿了亵裤,说道:“承冰长大了,不能再留在这个院子了,让他搬出去吧。”
“他两岁都还没到,现在出去,是不是太早了?”
“承影不也没住在你身边么?你要是担心,就让他住在隔壁那个院子,每天来给你请安。”
方棠溪叹了一口气,心知自己若是过于袒护承冰,必然会让老夫人多心,承影也会不快活。当日承冰被虐待,也只是因为母亲身边的丫鬟看不过眼,对下人们多有暗示,并不是出于母亲的想法。毕竟这么久以来,他把承冰养在身边,母亲虽然不喜欢,但也并没有强烈反对。
而且,自从吹寒主管山庄以后,山庄中的下人也换了一部分。既然吹寒都这么建议了,料想理应是无事的。
“你说得是。他一天天长大,难免会好奇。我们以后白天还是不要做了。”
蓝吹寒拧着眉道:“他既然懂事了,也该给他找点事情做。”
“什么事?”
“让他回皓月居练武。”
方棠溪吃了一惊,然而看到蓝吹寒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于是问道:“三爷爷知道了么?”
蓝吹寒道:“我让人直接把承冰送过去就行,不必写信。”
方棠溪登时无言以对。两年前,因为母亲接受不了吹寒,他就对吹寒提过,要不要告诉三爷爷,承冰出世了,以免以后三爷爷也接受不了承冰从天而降。结果吹寒说不用,他还以为吹寒是另有计较。
他要是整天提起这件事,搞得好像到处炫耀自己下了个蛋似的,脸上反而没光,也便一直不提,谁知道蓝吹寒也一直没对家人说。
“现在送的话,还是太早了。”方棠溪很是舍不得,但想到三爷爷一直被他这么瞒着,也很是可怜,于是道,“我们带着承冰回江南一趟吧,免得他一直担心你。”
蓝吹寒的确已有两年多未曾回皓月居,闻言也便点了点头:“也好,走的时候把承影留下就是了。”
方棠溪无语了半晌,又道:“带承冰不带承影,好像有些不太公平。”
“母亲会让你把长子嫡孙带出去?”蓝吹寒淡然道,“先带承冰,明年再带承影。”
他这架势好像是要把儿子一个个扔出去练武似的。
方棠溪其实是想把两个儿子都带出去,让他们长些见识,若是自己双腿还好,固然能照顾两个人,此时也只好作罢。承冰毕竟是蓝家的血脉,吹寒若是想要他早些学武,继承家业,也不是没有可能。既然吹寒对他有了安排,自己也不必多插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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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前往江南,两人带着孩子,一同坐上马车。
承影、承冰兄弟二人分别时,还颇为有些不舍,看得出承影眼中的落寞羡慕,方棠溪只好安慰他,弟弟其实是去受苦的,明年定会带他出去。
回想起前两年怀有承冰,自己还懵然无知,还只当自己是受不住颠簸,好在那个时候没有继续骑马,在路上走走停停,一趟走了三、四个月,又在途中休息了许久,刚好错过了胎不稳的时候,而后骑马南下,又是到了孩子发育完整的月分,算起来承冰也是运气极佳,遇到他们这两个不靠谱的爹娘,还能安然无恙地出生。
发现蓝吹寒揭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绝美的容貌,承冰紧张得抓住了方棠溪的衣袖,整个人都惊呆了。
方棠溪连忙道:“娘就是长这样的,你看,你和他长得多像!”
承冰懵懵懂懂地点头,接受了母亲有两张脸的这个事实。
“不过,在外面的时候,你要叫他父亲,知道不?”
“喔!”承冰答应了,眼睛满是困惑,不明白为何父亲母亲是同一个人,不过既然爹爹这么说,那么肯定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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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毫无风波地回到皓月居。
方棠溪原以为三爷爷也会很难接受承冰的存在,还在为难怎么向满含敌意的三爷爷介绍承冰,蓝吹寒把孩子往三爷爷面前一放,三爷爷就什么话也说不出了,老泪横流,抱着孩子许久不语。
承冰不怕生人,脆声叫了祖爷爷,发现祖爷爷哭得很是动情,他便乖乖坐在祖爷爷怀里。
皓月居中没有什么人住了,三爷爷和廖管家都是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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