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喧阗过后总要回归静寂,沉默也总要被打破。只是这一次,不再是凡事先讨饶的白玉堂。先按耐不住的那个竟是展昭。
“你说你可以做到的……。”(零:参看第十九章开头,不过偶想大概很少人猜到当时小白对昭昭说的素这事吧。)
眉宇时而纠结时而平复,似承载着无法宣泄的某种情绪。一如声音不轻不响,不知所言的对象是白玉堂,还是自己。
“我是说过……可我说的只是可以,可以做到未必就一定能做到。我也以为你可以安然把解药带回来,结果呢?”尽管开了口,他仍保持同一个姿势,眼睛里什么都没有。“我不懂你,不懂,真不懂。你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思,可你为什么能那么无动于衷地做出那种决定?难道,就为了救我,你便不惜任何代价?”
展昭道:“是!只要能救你,我不惜任何代价。”
白玉堂随意瘫躺着,只是视线终于回转到展昭身上。他笑了,充满嘲讽地,“你看你,又来骗我了。明明没有意思,却总说些做些让人误会的话跟事。你有没有顾虑过我的感受?我希望你救吗?希望你用这种方式来救我吗?”闭目叹息,“自从那日送行,你让我明白了我们只能是朋友,我就下定决心只要是你希望,我就做你一辈子的朋友。我苦苦压抑,拼死忍耐,就是不想冒犯你失去你。可是,既然你不肯给我机会,又何必给我希望?!”
突地一抹冷笑划过嘴角,白玉堂扶着岩壁慢慢站起。走向展昭,走向那个在他心里画下最美妙的画卷却也篆刻下最深痛的凿痕的人。
“刽子手。”
展昭浑身剧颤,但见白玉堂没有任何预料地探出右手,拢向他脸庞,却在他想逃之际停住,不曾触摸,而是沿着轮廓的线条轻轻空抚着,仿佛他这个人本就是个虚幻。
“你果然是这天下最厉害的刽子手。剜心不用刀,取人头颅血不沾手。太厉害了。说什么我们永远是朋友。原来朋友是这样做的吗?你就是用朋友这个幌子来剜我的心挖我的肉?!”
不敢置信望着那个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的白玉堂,看着他阴冷怨毒的笑着,血液象在身体里渐渐冻结。冷不防向后退去,却在白玉堂不断逼近下,一直被逼退到角落。只因白玉堂口上始终咄咄相逼半点不饶人。
“你总是说着冠冕堂皇的漂亮话,你心里肯定觉得龙阳之爱有违伦常,便是天地不容了?其实,一个男人爱上另一个男人有什么奇怪?从古至今,每朝每代,要多少有多少。只是你不肯看不肯承认。你一边否定这种感情,一边又令别人对你欲罢不能。是,你无心如此,只是坦荡也好,装腔作势也好,甚至纯粹为了逼我吃解药也好。既然做的出,就不能怪别人想歪了。你的心是你的,我的心是我的。五爷我是个真正的男人啊,有哪个男人面对自己情之所钟能无动于衷?”
一把圈住展昭,紧紧拥住。感觉怀中的人控制不住发抖,白玉堂干脆将脸埋入他的肩窝。因为他也早控制不了脸上的表情。什么阴冷,什么怨怼,哪里还存半分,有的只是自责与心酸,只能用双手温柔的环抱稍稍减轻心中的罪孽。
“放……放手。”
展昭颤音连连,面无血色。
“为什么?你真那么讨厌吗?为救我的性命,你就可以毫无顾忌,现在,反而接受不了了?猫儿,你在自相矛盾。既然你救了我的身体,为什么不肯大发善心连我的心一同救赎呢?是猫的坏心眼在作祟吗?玩弄老鼠真的那么有趣?”
“我信了你的承诺,可你如今却说我在玩弄?”
“如果我不曾给过你承诺呢?难道你就不会用口把药渡给我了?”再次感觉那个紧贴的身躯一僵,白玉堂痛到几乎要把眉目揉碎了,然脱口而出的话却是截然相反,利剑穿心。“你啊,骗人骗己。什么大侠客,好兄弟!其实,你根本不是因为看中我的性命才救我。你是为了你自己,为了让自己心安理得,却叫我来背负这种重担。你把我耍得团团转,把我的心撕扯成碎碎片片,却随地一扔,不理了。展昭,你可真是残忍,既然不肯收拾我的心,又何必救活我的躯干?这副无用的躯干,留着也只是给你找麻烦,要他何用?!”
“白玉堂你胡说什么?!”
再也按耐不住揪住衣襟将白玉堂掀翻在地,举拳便要往那张俊美的脸上揍去。可是拳头离鼻尖不到三寸,展昭还是硬生生停住了手。
“打啊!怎么不打了?说中了你的痛处是不是?不必客气,就你这臭猫的花拳绣腿,打蜚蠊还行,打五爷我?根本不够看。”(零:咳咳,某零的字典怪癖又在作祟,其实所谓蜚蠊就素……哈哈小强啦。)
展昭眼中明明充斥着异样的愤怒,可拳头就像长到了雕像上头,偏生的纹丝不动。当白玉堂发觉不对劲,已是那满眼的愤怒化为空洞之时。展昭倒了下来,带着嘴角一蜒血丝。
大吼一声,将人抱住。别说心,连双手、声音也跟着发抖。“猫儿,怎么回事?”飞快探向脉搏,白玉堂色变,不敢置信地看向展昭。“你……不但中毒,还受了内伤?”几乎是撕心地吼叫着,“那你还一路用燕子飞勉强赶回来给我送药?如果内伤发作或是提早毒发怎么办?你这笨蛋,你这该死的蠢猫儿你简直是……。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自己?你自己的生死就这么不重要?”
熬过片刻晕眩,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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