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在生展昭的气?”
“是,朕就在生你的气。不过摔一跤而已,为什么总是动不动就下跪?你把朕当什么了?”前所未有的悲哀袭来,赵祯苦笑不止。“朕多希望你们能忘记朕是皇帝。只是朕在你们这些人心中就永远只能做个皇帝!你们就这么畏惧朕的身份吗?”
“不是的。”展昭踏出一步。“展昭从没有怕过陛下。”
“但朕却也始终只是个陛下。”
“不是的。”展昭又踏出一步,这一步很大,一直到赵祯面前。双手抬了上来,有些发颤,然没有退缩。就在赵祯仍欲开口的刹那,那双手突然将他紧紧抱住。于是赵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他在震惊中只能感觉展昭的体温隔着衣服传过来,让人舒心、安心。
“交友当交心,肯把心给你的朋友即使为他死了,也万死不辞。”
展昭说得很慢。那一字一句却似要烙进赵祯心坎。
喉头有些发干,从没有一刻感受过如此巨大且不断在膨胀的感动,赵祯反手也是抱住展昭,动容地紧紧抱住。
不远的白玉堂似不愿看这一幕,偏过头去。只是心中有一个声音不停响着:我不是答应他会做到吗?我不是已经下定了决心吗?可是……。头慢慢摆正,白玉堂的眼神发冷,眼前这一份明明是男人和男人的友情,却为何总让他如此不安?
暠山的清晨没有啼脆的晨鸟,赵祯醒来却也觉得浑身舒畅。惺忪的眼仍有些迷迷糊糊,只隐约看到不远处有人,揉揉眼睛仔细一看却是一身白裘衣的白玉堂好整以暇坐着,手上还抱着他的宝剑。赵祯这才忆起昨夜自己拖展昭白玉堂聊天,不知什么时候稀里糊涂睡过去,结果霸占了展昭的床。看情形白玉堂守了他整整一夜。
下床的动静引来了白玉堂。白玉堂默默替赵祯打水洗脸漱口,又替他穿外套系腰带,始终一句话不说。一个天生爱说话的人突然不说话了,赵祯直觉不习惯。他纳闷道:“白玉堂,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白玉堂特意转过身朝天翻白眼:都这么明显写在脸上了还问。要不是猫儿要他留下来照顾皇帝,想他堂堂锦毛鼠从来都是被人服侍,现在却要去服侍人,能有什么好脸色?
再转身,白玉堂仍是挤出笑容,好声好气道:“还好陛下醒来,不然送来的早饭就要凉了。”推推搡搡把赵祯弄到桌边,打开碗盖道。“快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赵祯低头一看,竟是笋肉炖粥,脸耷拉了下来。
“朕不饿,不吃了。”
“饿久了容易伤胃。这里本来就没什么好东西,陛下还是将就点吧。”
“不是,朕不是嫌……。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白玉堂一眼。“朕从小就不能吃笋。一吃就恶心想吐。”
“那把笋捡到我碗里好了,我倒是爱吃得很。”
“有笋味道也不行。既然白玉堂你爱吃,不如你就全吃了吧。”
白玉堂寻思正好自己饿了,便不客气地把两碗都吃了个精光。
赵祯四处觅了半天,不见展昭人影。“奇怪!展护卫呢?这么早去了哪?”
展昭一夜未归,白玉堂本已担心,偏偏答应守着赵祯没法寻他,自然没好气了:“不是去了哪,而是他一夜没回来。”
刚说完,展昭就一脚跨了进来。白玉堂立刻解放了似的飞奔到他身边。“你这家伙这一夜都在干吗?早知道你手脚那么慢,倒不如我去打探。”
展昭奇怪地斜他一眼:“当初让你去,我为陛下守夜,你自己死活不乐意。”
“我……。”有口难言。甩甩头,转换话题道:“有查到什么吗?”
展昭摇头:“每个人房外来回了几遍,都睡得沉,完全没有异样,也没有任何动静。”
“这就奇了。过了今天,他们就连最后的胜算也没了,怎么可能不搞些花样出来?”
“也许他们并没想要逆行倒施,可能是我们错怪他们了。毕竟师父还没把信截回,里面的内容还不得而知。”
白玉堂道:“猫儿啊,你怎么就改不了你那些天真的念头?就总爱把人往好的地方想。我告诉你,这世上的人十个九坏,为金钱为权势,什么做不出来的?即使曾经再好的人,也会改变。”
“不想与人为敌也是错了?”展昭无奈苦笑,叹口气,强打精神道:“走吧。也该和封何他们汇合了。”
正如所有人的预料,这最后一场的胜负没有一点悬念地落到展昭与韩孟非肩上。
面对着对手,韩孟非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不过这在展昭看来与其说沉重倒不如说他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向柴文益看去一眼,又时不时望向师父乔天远,韩孟非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为难着什么。
乔天远以为他心中紧张,便将他叫到跟前。
“孟非,只管放手一搏。在我收的这些弟子之中你是最有潜力最适合成为下一任雪城派掌门之人。现在也许稍稍有些不到,却也不要怀疑自己的武学,这是武者大忌。”
韩孟非点头,遂又跪下。“弟子谨记。一定不会给恩师丢脸。”起身,象是下了某种决定。走到场中,韩孟非表情森然,隐隐透出一股杀气。“展大人,今日这场比试孟非一定要赢。”突然望向柴文益,毅然道:“小王爷若是信得过孟非,孟非拼死也会将胜利送到王爷手中。”
“我自然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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