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正直是我最大的优点。却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有一天优点也会成为弱点。”
多数人的莫名不解很快就被白玉堂敏捷的起身“打散”了。
“我明明知道白兄的心思,我以为我下得了手。但我最终过不去自己这个槛。所以我佩服你白兄,要打赢一个人很简单,但要让对方心悦诚服,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做到的。这场比试是我输了。”
白玉堂道:“肯认输的人才是真正让人敬佩的人。太子没有输给我,而是输给了自己。虽然输了这场比试,你却赢得了一个朋友。”
展昭不知何时已走到了白玉堂身边,看了身后的赵祯等人。他微笑:“不,是一群朋友。”
段忠义愧疚地看向柴文益:“文益,对不起,大哥食言了。能让白玉堂和展昭这样的人拼了性命去维护的宋帝,我想试着去相信一次。”
柴文益没有说话。也许已经没有必要再说什么了。这样的结果难道不是他早该料到的?
白玉堂看向展昭压低声音道:“猫儿,没给你丢脸吧?”
千万感动也难以描绘展昭此刻心中的动容。“丢脸?不,很了不起。今生有你这样的朋友,展昭引以为荣。”
白玉堂笑了,“谢谢。”
展昭一呆:“似乎该说谢谢的那个人是我。”
摇了摇头,白玉堂道:“不,是我该说谢谢。”眼神闪烁的真诚与感动一点也不压于此刻展昭眼中的,“谢谢你相信我。”
“不信你我还能信谁?我知道你不会输的。因为生死攸关的场面,没有人比你更靠得住。”
第19章 (十九) 不居先生的对手
展昭从白玉堂房里出来已经夜很深了。白玉堂虽然受了伤,精神却很好,生龙活虎的,拖着他聊了很久。也许因为白玉堂的眼神变得清澈而平坦,让他没有了那种不舒服的难堪感觉,于是两人聊得忘了时间。其实话题也不过是柴王府、段忠义、雪城派还有他们两人的师父。他们都没有谈到自己,因为没什么好谈的,彼此都太清楚对方,连对方心里的盘算几乎也一清二楚。
只有在他要临出门的时候,白玉堂说了那么一句话。
“猫儿,我想我可以做得到。”
是莫名而语,还是别有深意?
白玉堂没有说明,展昭当然也没问。或许是两人心中都再明白不过的东西吧。
屋外的雪已停,月亮的皎洁像是刚被雪擦过,白而透亮。展昭没有忽略这一良辰美景,但比起天上的月亮,地上的王者更容易引起他的瞩目——出门经过小院,却见赵祯独立院中,于是趋身上前。
尽管展昭脚步放得极轻,赵祯仍知道是他。转身,赵祯道:“怎么样?白玉堂没事吧?”
“多谢陛下关心,白兄身上受创虽多,幸好都是皮外伤,上了药,休息几天就可痊愈。”
“朕看你在他房里呆了很久,还以为情况不妙。现在听你这么说,朕就放心了。”
展昭一愣,仔细打量,见赵祯两肩积了少许雪,必定是于雪停之前就等候于此的缘故。加之一脸关怀之色真切,令展昭更是动容。“陛下记挂白兄伤势,可差人让展昭前去回禀。夜深风寒,陛下万金之躯,要小心龙体。”
赵祯嘴角一抽,笑道:“在宫里天天都有人要朕保重龙体,真是听得腻烦了。现在这个情况听展护卫来一句,倒有些让朕觉得怀念。”神色微微一僵,觉察自己适才所言欠妥,像刚离家就想回家的人说出来的话,于是支吾两声,假意抬头看天,“屋内闷得慌,朕见此间月色正好,所以出来走动走动。”
“陛下好兴致。”展昭知赵祯搪塞,也不好戳穿,忍笑附和道:“暠山势高,风清云朗,日月光华确要比别处灵秀明净许多。”
月华流转,也不知是不是白雪反折更增光亮,令四周显得极其明亮。赵祯不由感叹:“这么美的月色,不知道是不是能够一直欣赏下去?”
感伤又起,弄得赵祯再次语塞。皱眉窃瞟一旁同样眉宇深锁的展昭,赵祯自知言多已失,怕引展昭起那无谓的自责心思,他忙转移话题道:“展护卫,柴王府之案你觉得如何?”
“连家师与乔掌门都牵扯在内,臣以为不似有假。”
“朕也觉得此事非虚。”赵祯面色一暗:“朕适才回想当年柴太郡仙游,的确破绽诸多。”看向展昭,突然露出极其痛苦的神情,“但朕内心却极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因为那样,朕将不知如何是从。”
展昭心如明镜,“陛下是在疑心太后?”
赵祯苦笑:“明知故问。展护卫一语点中,不正是因为心中也如此猜测?”
展昭不答,显然默认了。
“如果确有其事,母债子偿,柴王府寻朕报仇,朕倒真找不得辩驳之词了。”
“陛下此言差矣。国以法立其正身,国法之中从未有一条叫什么母债子偿。即便有,陛下切莫忘了,您不但是太后之子,更是大宋的天子。私刑私法,终究是巧立名目,不足以取。”
见展昭义正词严款款而谈,赵祯突然扑嗤失笑出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看看你,跟包拯久了,变得一个德行。动不动就搬出这些‘道行’把朕当小孩子训,怎么,你打算由武转文,报名当朕的太傅吗?”
展昭自知逾越,但听赵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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