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糟糕——”黄少天一挑眉毛,左手已经按在了扳机上,对着对方膝盖就是一枪,“我也很想这么说。可是抱歉,我并不觉得你改不改注意对我们有什么影响。”
枪声一响,艾泽尔人影一闪,提着剑就到了黄少天身后——银色的剑刃抵在了他的背上,轻轻一划,正好在他所穿的黄色风衣背后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叶修一个刺步从左方突了过来,用刀狠狠挑开了对方的银剑。黄少天默契地一个转身,一枪打在了艾泽尔的脚下。
对方轻松地避过了这一发子弹,自己的剑横在胸前,格挡住了“秋叶”。
“啊呀啊呀,”艾泽尔戴着手套的手轻抚了下自己的剑,似乎在拭去浮尘,“两个人都是这么的没礼貌呢。”
“我们从来不对一个本来就不讲究礼貌的人讲礼貌。”叶修退后了两步,眼睛略微扫了一眼一旁的黄少天,确认对方并无大碍后,一只手用刀撑住地面,一副“如果你想谈谈那我姑且就听听”的样子,“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们你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做了这一切吗?嗯?贵族的血都是高贵的?恩?平民则是可以被任意草菅的?”
“我从很多地方得到的信息是,你是个很聪明的人。我以为你是知道五百年前那所谓‘狮子战役’的真相的。”
一旁不明情况的黄少天没吭声,而叶修不知为何也没立即反驳——他总是有那么多理由去推翻任何人的任何一句话。
他们俩谁也没说话,仿佛约好了似的一起沉默。可能是在听基地那边加农炮的轰击声、战斗机的扫射声?抑或是只是站在那里,构建一幅画面: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坦克轰隆隆行进着,机甲兵缠斗在一起,有人被激光打中了再也站不起来,后方又有人举着枪、架着炮冲了上去。
“你不想复仇吗?你的种族也是那次事件的受害者。”
艾泽尔压低了声音,眼睛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叶修,像是吉普赛女郎在对看中的猎物进行引诱。
“我们可不像曾经的上等种族血族,野心勃勃。”
“那你想做什么?”艾泽尔像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似的,张开双手大声地笑了起来,“保护那群可悲的愚民?保护那种——两刻钟前蓝雨城克兰三街与德玛大道交叉口的银行发生了命案,一个喝醉了的老赌棍开枪打死了三个银行职员和五个取钱的平民只为了抢走4000克拉抵赌债,被他打死的一名男子中正去银行取钱准备去买结婚戒指向恋爱了十年的女友求婚——有什么意义?”
他冷笑一声,左手转着他的arcus,“你们每日出生入死,就为了保护这种为了自己的些许利益而不惜头破血流的垃圾们——我真为你们感到悲哀。”
“我对你那些愤世嫉俗的政见没有什么兴趣,殿下。”
因为叶修微微低着头,旁人无法窥探到他现在的神情,只听得他一字一句慢慢地说道,“军人不是政客,判断好坏的标准只有一个——对我们做要保护的帝国以及它的主体人民是否有利。至于这群人怎样在活着、都做了些什么我无从、也没有兴趣置喙,那是你们政治家应该做的事情——如何让这个世界更加有序、让更多人遵从更加统一的标准而活着。”
他抬起头,满眼讥诮地注视着对方因自己的话语而一点点变色的面容,“何必这么多话,我们对你做这些事情的‘不得已的原因’根本一点都不想知道。我们只看到了结果:这十年来整个大陆惨遭魔兽侵袭,我们死亡了一批又一批的战士,牵扯进了不知多少无辜民众——我们,抑或是民众,都没有过上一天安心的生活。”
“更何况,”叶修举起自己的刀指着对方鼻尖,刀身已经沾满了之前战斗时残留的各种魔物的血迹,居然仍然反射着银色的光芒,“不要把你自己的私欲套上那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是吧,血族第一百八十三代、史上最年轻的族长?”
黄少天突然想起来他是为何觉得魔煌城大门上出现的图案而眼熟了——那分明是血族的家族图腾。他曾经在张佳乐的房间里翻阅过一本很古老的书,说它古老是因为现在很少的书籍、即使不是电子信息,也不会再使用从前的纸张了,现在的纸防水、不会被烧毁、上面的墨迹不会褪色——而他翻阅的那本书,却是使用的旧时代的纸张,因为时间久远而纸面泛黄、而且非常地脆,好像轻轻一碰就要碎了似的。
那本书上记载了五百年前的荣耀大陆,多种族达成了和平协议而共存着——那时居住在这颗星球的各个种族都还未能有能力去往宇宙,从而只能共享他们目前所有的资源维持着微妙的平衡。而因各种族的生物钟并不相同(譬如人类习惯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而血族却是活跃于夜晚而歇于日照时),整个地球两个半球分别被这两种类型的种族所占据——他们各自生活,互不干扰:住在北半球的种族隐隐以人族为首,而南半球则以血族为首。
导力系统的出现、资源的加速枯竭,人族——自诩为最先进、最文明、最道德的种族,渐渐不满于祖先签订的互不干扰条约——可是最先进、最文明、最道德的种族怎么能率先挑起战争呢?
中间一段写得语焉不详,黄少天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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