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微不明所以,在姜源对面坐下了,看着他变幻莫测的表情出神。
良久,姜源用力一拍桌子,面上呈现懊恼之色:“我早该想到的。”
“想到什么?”君微被姜源吓了一跳,不解地问道。
姜源忽地站起身,急道:“我们回去再说。”说完就是身形一晃,要不是及时扶住了桌子,差点就要跌倒。
“阿源,你怎么了?”君微赶紧伸出手来,扶住了姜源的胳膊。
“我没事,可能是起得猛了。”姜源揉揉发涨的太阳穴,脸色不是太好。
君微不是很信姜源的话,直接拖着他就要回府。结果在回程的马车上,姜源竟然吐了两回,吐得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君微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整个人都吓得不好了。
“老肖,快一点,稳一点!”君微这样吩咐车夫。
车夫连连应是,心里却在想,快了就不稳,稳了就快不起来,只能折中。
好容易回到王府,姜源腿软地几乎站不住,是被君微搀回房的。
君微进门就吩咐人去请刘大夫,姜源却是马上要找君澜。
“你能不能安分点,都不舒服成这样了,就不能好好躺着吗?”君微很后悔,他为什么那么想不通,竟然答应了君律要帮他照顾姜源。
“阿微,我没事,我真的有急事要见伯父。”单是卫盎透露的消息不算什么,再和姬宁昨日提到的几处小细节合起来看,姜源就感觉情况不妙了。
君微强势镇压姜源到床上躺着,同时道:“你躺着别乱动,我叫我爹过来就是了。”
姜源闻言终于安静下来,把手搭上隐隐作痛的小腹,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今日是沐休日,君澜就在家里,因此过来地很快。不过君澜刚到,刘大夫也匆匆到了,君澜示意刘大夫先给姜源看脉。姜源乖巧地点点头,没有提出异议。
“不是跟你说了吗?前三个月是最危险的时候,不要多走动,更不要多思多虑。男子怀胎不比女子,前三个月没养好,后面几个月很麻烦的。”刘大夫医术好,脾气却不太好,尤其是在不听话的病人面前,语气那叫一个严肃,根本不会在意对方的身份如何,有什么说什么,一点不带含糊。
姜源被刘大夫说得懵了,都不知道该问什么,还是君澜率先开口道:“大夫,大人小孩都没事吧?”
刘大夫摇摇头,严肃道:“这回没事,就是累着了,可他要是再这样,下回就不好说了。”
姜源吓得脸都白了,连声表示会遵守医嘱,前三个月之内再不出门乱跑了。
刘大夫给姜源开了方子,又说了些注意事项就告辞了。
姜源埋着头,不敢直视君澜审视的目光,可又犹豫着该怎么说出自己的担忧。
出乎姜源意料的是,君澜压根儿就没问他最近在折腾些什么,而是温言道:“阿源想说什么?”君澜还是了解姜源的,虽然偶尔有点闹腾,可本质还是冷静睿智的,不会没事胡乱折腾。
既然君澜不问,姜源也就乐得不说了,他开门见山道:“四殿下说天庸关的傅新逃走了,三殿下和六殿下可能要利用此事做文章。”
比起战死和被俘,失踪其实是最麻烦的,因为你搞不清楚,他到底落在谁的手里。
君澜略微蹙眉,眼神和语气变得更柔和了:“阿源听大夫的话,先好生歇着,这件事我和你爹你姨父会处理的。”
姜源点了点头,再三保证自己一定会听大夫的话。发现有孕到现在,姜源就是前几天吐得厉害,后来饮食调整了就好多了,差不多是早起有反应,其他时候和没事人似的。
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姜源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虽然没有怎么乱跑,可每天脑子都没闲着,不是处理君家的事就是应付姜家的事,几乎就没真正闲过。
今日会有这样的反应,姜源确定自己不是被卫盎吓得,尽管他的联想有点可怕,更不是出门一趟就累着了。还是长期超负荷积累的后果,看来君律不在家这些日子,有些事情他得放手下去了。
君微起初觉得姜源有点小题大做,卫盎不清不楚说了几句,他就那么在意。
不料君澜很重视这件事,还和姜辰姬羽商议了好几回。随着更多被打听到的消息,以及渝京城里流传开的可怕流言,君微才感觉到了后怕。
原来不是姜源小题大做,而是他高估了某些人的下限。
流言不知是从何时兴起的,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就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失踪的天庸关守将傅新出现了,据他所说,朔州所有的灾难都因武安侯而起,因为铁勒人就是他引来的。
傅新还说,武安侯曾令他打开关门,放铁勒人入境。他抵死不从,武安侯就要杀人灭口,他被迫无奈,只得孤身逃亡天涯,几经转折才能回到渝京,揭穿武安侯的真面目。
傅新的说法太惊悚了,人们下意识地没法接受。武安侯奉命镇守北疆,他把铁勒人放进来有什么好处。
傅新的解释是,太平年月过久了,朝廷对武将越来越不重视,觉得好像有他们没他们,日子都是一样的过。武安侯为了证明自己,就玩了出监守自盗,结果不小心玩脱了。
仔细分辨的话,傅新的说法是有漏洞的,可普通人哪里懂得这些,纷纷骂起了武安侯。
更要命的是,这些说法都是在暗处传播,并没有拿到台面上来。所谓已经回京的傅新,也是在流言中出现,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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