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愿意让你据为已有呢?”
“我不能要。”何景阳看着关唯,十分诚恳。
“昨晚上那样,你不是也爽到了么?”
“这种事情,能疯一时还能疯一世?咱们以后总会有自己的……”
“我就问你喜不喜欢?”不等他说完,关唯的手顺着何景阳小腹滑下去,隔着内裤抚住何景阳那里,问一句用指头轻点一下顶端。
“喜欢。”何景阳声音轻颤,自己那里在关唯的轻抚下已经不争气地立了起来,内裤很快湿透一小片。他咬牙克制自己不去想,“可是,换一个人弄我也会有反应。”
这句话如兜头一瓢凉水,浇得关唯彻底冷了下来,“是吗?那你换吧。”
他抽出手在被子上擦了擦,忽然觉得自己刚刚的表现真是有些不要脸,可不要脸也没用。
“你刚要和我说什么?”何景阳讪讪地问。
“没什么,睡吧。”关唯躺倒,蜷起身子滚到墙根儿下。
何景阳狼狈地起身下地,过了很久才回来。
关唯睁着眼听何景阳出去进来,想起昨天被冷落了自己都委屈得想哭,今天被明明白白拒绝,反而淡然。
想是昨天怀抱希望而来,以为总会有一个期待中的回应在等着,所以有恃无恐。今天却明白了不会有任何结果,没有可期待的呵护与倚靠,也就哭不出来了。
大概类似小孩子摔倒,看到家人在旁边自然会撒娇大哭,如果没人管,可能第一反应是要找着能管的人,还顾不上哭。
想明白这个道理后,这个小孩子一边在心里告诫自己要乖乖爬起来,一边睡着了。
天将亮时关唯被冻醒,闭着眼伸手去划拉被子。
何景阳失眠一晚上,到凌晨刚入睡,又被闹醒,便起身拽了被子去裹关唯。等他按下胳膊伸起腿,好不容易才把两个人都裹进被子里,就着蒙蒙的天光看着关唯的睡颜,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抱了上去。
关唯推了几下没推开,手上却触到一片冰凉,陡然意识到是何景阳在哭,一下清醒了。
“你哭什么呀?”关唯半坐起来,俯身看何景阳。
何景阳不说话,横过一条胳膊挡着眼睛。
“别哭了。”关唯哄道,“我都说成那样儿了,你还不愿意,我也没哭啊。”
因为我也舍不得你啊——何景阳心里默念,说出口的却是另一句:“李杰说得是对的,咱们以后也别那样儿了。”
“李杰也说了,他也可能是错的。”关唯听到“以后也别那样儿了”,一下清醒过来。
“他是对的,我们是错的。李玉喜欢张飞,可他也没答应。昨晚的事,我一时昏了头,你就只当是生日礼物吧。”何景阳决绝地把关唯的手推开,却又隔着被子紧紧抱住关唯,低声喃喃道:“蛋糕好吃,可谁拿它当饭呢?”
“李玉喜欢张飞,可他也没答应”——关唯明白了,何景阳承认喜欢自己,但他不要在一起。
想着自己来时的初衷:要么在一起,要么做最好的朋友。但经过了昨晚那样的亲热之后,怎么做最好的朋友?
这个结果远远糟于自己设想过的两种情形,关唯却一点儿也提不起再努力一下的兴致。再争取,也不过是一个结婚时肯给自己送最厚重的大礼的朋友,这大礼又未必有机会送。
他似乎离来时的目的曾经很近,甚至超越了,忽然又一步退到遥不可及,虚无缥缈,只觉得悲从中来,陪着何景阳一起落泪。
第62章 培训班
两个人虽然各哭各得,倒是一起哭累,又不知不觉一起睡着了,直到来上班的师兄拍卷闸门才醒过来。
何景阳虎着脸开了门,又进了浴室去冲凉水澡。关唯也起床开始收拾,感觉自己颇有些贤妻良母的作派,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为何景阳铺床叠被。
他苦笑着摇摇头,为自己的不切实际悲哀。等了好大一会儿,仍没见何景阳回来,便背起小挎包去敲浴室的门,“何景阳,我要走了。你不送我了吗?”
“他不在啊,出去了。”今天上早班的是赵师兄,从车间里探出脑袋来喊了一声,“买早饭去了吧!”
“那我出去找他吧。”关唯笑着和赵师兄再见。
听着赵师兄在身后一迭声地喊他等等,加快脚步往前走,不敢回头。
出门往左是省道,往右是回镇上的路。他想起何景阳昨晚说的那句“我怕说完第二件,你就不要我送你了”,心想,其实大概是何景阳自己不想去送,这样倒也好,再哭一场也怪没意思的。
照着何景阳昨晚的描述走了有十几分钟,遇了两个岔道之后,凭直觉做了两次选择的关唯抬头看看前方,根本没有汽车站的影子,也不记得何景阳当时说要走多长时间,忽然开始怀疑是不是记错方向了。一时脚步犹疑,正要往回返,看见何景阳骑了个摩托急冲冲地赶过来。
“这边儿也不是汽车站,我转好几圈才问到有人看见你往这儿走!”何景阳显然急坏了。
关唯看着何景阳:“我昨天以为你会送我,根本就没听,你重告我一遍吧。”
“我错了,你上来,我送你。吃包子。”何景阳递给关唯一个纸包,关唯把包子放进挎包里跳上车,两只手搂住何景阳。
何景阳冲澡的时候一直在纠结着到底要不要送关唯,又想不明白,决定先去买早饭。等他拎着包子回去,看到关唯已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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