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于兵掌握的资料,这家私人博物馆位于朝阳区民族园路,是一家名不经传的小型博物馆,馆长姓安,生性怪癖,平日里基本都在外地活动,偶尔回来一次才开馆供人参观。
我们一行按照刘叔的计划,来到博物馆门前,敲响紧闭的大门。
外表看,这是一个老宅院。广亮大门,朱红门板,上下马石,彰显着主人的阔绰。
敲了两三分钟,门分左右,门缝里探出一个女人的脑袋。
她神情疲惫,惊奇地看着我们。
于兵按照计划上前敬了一个军礼,道:“我是城南分局刑警,我叫于兵,负责安老先生死亡的案子,现在需要了解点情况,能进去说话吗?”
女人看了看于兵的警服,又扫了一眼我们几个,表情缓和了一些,“进来说吧。”
说完,她打开大门,引着我们进院。
这是一个典型的北京四合院,绕过一扇雕着道德经的影壁墙后,迎面便是宽敞的砖石院子。院子左右两边都是现代化的一层建筑,用料多玻璃少砖石,应该是藏馆。正面是一座古典房屋,高处两边厢房半截,斗拱飞檐,檐角仙人指路后跟六位神兽。
院子中央几棵古松挺拔入天。
眼下,所有房屋的门窗都紧闭着,略显凋敝。
女人引着我们进入正屋,来到会客厅,吩咐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为我们沏茶。
等茶的这会儿,我仔细观察这个女主人,她留着齐肩短,容貌保留了较多的亚洲人特征,但一双大眼睛和纤细浓黑的眉毛带有非洲人的特征,尤其是偏黑的皮肤让她看起来像个混血。
茶上来之后,于兵道:“很抱歉,在这种时候打扰您。请问,您跟去世的安老爷子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的女儿。”
“怎么称呼您?”
“我叫安拉。”
“好,安拉小姐,我想就您父亲这个案子询问您几个问题,希望您如实回答。”
“请便吧。”女人有些不安地说。
“多谢您配合。您父亲从事收藏这个职业多少年了?”
“从我记事的时候开始,那时他二十岁刚出头。”她的普通话说得很标准,但语气上还有外语的影响。我断定,她是个混血。
“据我了解,您父亲是个私人收藏家。支持他搞收藏的经费从哪里来?”
“祖上传下来的基业,父亲说我们几辈子都花不完。”
“好。据我观察,您的容貌有其他民族的特征,您母亲是……”
“我母亲是埃及人,我父亲年轻的时候在开罗与她相识。”
“不知您母亲现在什么地方?”
“我三岁的时候母亲过世。”
“对不起。”
“没关系。”
我在本子上装模作样地记下两人谈话的内容。这会儿刘叔轻咳了一声,呷了一口茶。于兵清清嗓子,问道:“听起来您父亲不仅仅是个收藏家,还是一个考古爱好者是吧?”
安拉点头,“是的,但他考察的地方基本都在国外,尤其是非洲。你们知道,那边对学术和学者的宽容度比这边高很多。他的考察也都得到过当地政局的批准。”
“他有主攻的研究方向吗?”
“当然,他主攻埃及学。他珍藏起来的所有藏品都出土于埃及。”
“能带我们看一看吗?”
“可以,请跟我来。”
安拉起身,引着我们出了正门。于兵问:“您父亲被现死亡的时候是在哪个馆?”
“左边那个,那里是他的办公室,忙的时候他也住在里面。”
“那我们就去那。”
“好。”
来到左厢房的门口,安拉用随身携带的一张磁卡刷开一扇非透明的钢化玻璃大门,直接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宽敞的展厅里。
三排展台整齐地排列在屋子中央,每一个展台上都有一个密封的玻璃罩子,里面都有一个藏品。初步估计,数量在三十左右。
向里面走,可以看见藏品多数都是陶瓷制品,有人像、动物、瓶瓶罐罐,少数有刻字石板和金属制品。所有物品都很精美,但在最中央最大的一个展台里面放的却是一截破旧的白色裹尸布。
“这我就不明白了,”刘叔站在大展台旁边说,“这里面放着这一截布是什么意思,旁边这些藏品哪个都比它有分量啊!”
“几乎每一个来这里参观的人都问过相同的问题。我父亲说她是阿摩拉女王的裹尸布,在所有专业埃及学研究者眼里,这是世界上最弥足珍贵的文物。”
“什么女王?”疯子小声问我,“埃及有这么一号女王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道。
“我知道埃及艳后,是一个人吗?”
“不是,”李金珠回答说,“阿摩拉女王,传说中导致泰坦尼克号沉没的真凶。”
“泰坦尼克!”我有些惊讶,“那不是船吗,它们之间有关系?”
李金珠一脸严肃地看着我,刚想说话,被安拉打断,“这边就是我父亲的办公室,对不起,我实在没有勇气再进去一次,你们请便吧。请一定不要碰里面的任何东西,我想让他保留父亲生前的样子。”
说完,安拉落下眼泪。李金珠走过去,给了她一个拥抱,她抱着金珠泣不成声。
我们把两个女人留在外面,走进一间狭窄的办公室。
迎面而来的是一张传统木工桌子,一把雕花木椅,桌子上台灯亮着,照亮桌子上摊开的复杂笔记,上面写满阿拉伯文。笔记旁边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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