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整个下午我们都沉浸在一种莫名其妙的氛围中,一方面是因为思考让我们沉默,另一方面我们都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事情生。
晚上我们四个一起在楼下的面馆吃晚饭,之后刘叔和疯子回家,我跟李金珠去护城河边散步。
我心完全不在李金珠身上,一路上走得很沉闷。走到楼下的时候她突然对我说:“无良,明天你辞职吧。”
“为什么?”我忽然清醒过来。
“平凡的日子不属于你,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才属于你,我喜欢你认真思考的样子。”
“不上班拿什么过日子啊?这里好像是全国最不适合青年人居住的地方了。”
“我可以赚钱,而且,你们破案不是有赏金嘛。”
“这件事复杂得乎想象,我们未必能破案,而且就算我们最终现罐子的杀人秘密,估计也不会有多少人信,警察更不能信,他们不信就没有赏金。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我就是想为你做点儿什么,但又帮不上忙。”
“你不用做什么,陪着我就好。”
“真的吗?”
“当然,但我觉得我先把这个工作辞了也行,专心把这件事弄明白,之后再找个地方上班。”
“你自己决定。”
“那就这么定了。”
“那现在心里轻松了吗?”她微笑着问。
“哎?”我忽然间现自己好像真的轻松了一些,那些琐碎的东西一下子从我脑袋里抽离出去,让我击中更多的精力,“轻松了。谢谢你,你最懂我。”
“你带烟了吗?我想吸支烟。”
“我没带,那边有个商店,我们去买吧!”
“好,顺便买tt。”
“tt是什么?”
“tt就是……哈哈哈哈!”
“哈哈!”
晚上七点半,我躺在金珠身边疲惫地睡着,天越来越黑,屋子里昏暗一片,我感觉到她背对着我在床头摸了一根烟,点着,有刺鼻的烟草味钻进我的鼻子。
烟雾把我带到另外一个世界,我行走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上,头顶是万里无云的灼热天空。我饥渴难耐,前方有一片绿洲。
我加紧脚步,踉踉跄跄地冲进树林,扑到水里,大口吸水。可马上,我意识到进入我嘴里的不是水而是沙子。举目四望,根本没有什么绿洲,只有一片大沙坑。
我看着满眼黄沙,心中一阵绝望。
忽然有人碰了我一下,我转过头,看见一个头缠黑巾的女人拿着一个瓶子站在我身后。
仔细看,那瓶子正是我们卖掉的那个埃及花瓶。
她的手动了动,把瓶子拿到我面前。我看到里面有水,二话没说,接过来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
女人好像有什么事情得逞了似的,丢掉瓶子,向后退,边走边对我说:“你喝下了生命的泉水,接受了阿努比斯的馈赠,晚上八点,我来找你。”
晚上八点!
我猛然从床上坐起来,惊出一身冷汗。
床头上的闹钟分针指在8那里,还有二十分钟八点。
我听见马桶冲水的声音,看向卫生间,一丝不挂的李金珠从里面走出来。
看着她优雅的**,我的魂好像才回到躯壳里,“你一直没睡?”
“睡不着,我觉得不太对劲。”
“什么不对劲?”
“吴亮是一个看守仓库的警察,应该和这个案子没有很大的关系,可他今天看起来特别疲惫,还说案子牵扯很大精力。”
“你觉得……”
“他在说谎,”金珠笃定地说,“每当你们问他有没有碰过花瓶他都特别紧张。我觉得他一定碰了那个花瓶。”
“晚上八点我来找你……”我想起梦中的话,心头一阵慌乱。
起电话,拨通疯子的号码,跟他说:“你赶紧给你战友打一个电话,问他现在在哪,他可能有危险!”
疯子老大不乐意,但我听见那边刘叔在训斥他。
挂掉电话,焦急地等了两分钟,我的电话响了,显示的是疯子的号。我接起来,听疯子说:“电话我打了,那边没人接,这就怪不着我了。”
“你多打几遍。”
“我打三遍了,事不过三。”疯子说,“估计人家跟朋友嗨皮呢。”
“那先这样吧……”
“你怎么了,作家,有什么新现吗?”电话那头换成刘叔的声音。
“没有,我做了个梦,挺吓人。没事,你们休息吧。”
“我跟疯子喝酒呢,你也来点儿?”
“不了,你们玩吧。”
挂掉电话,我感觉自己有点神经质,索性躺回床上。好一会儿,我现李金珠还坐在床边,便招呼她躺下。
金珠看着我,说:“如果你实在担心,可以给他工作的地方打电话,没准儿他的同事知道些什么。”
我想了想,重新坐起来,拨114查到东城分局值班室的电话,打了过去。
分针指向电话那边是一个老头的声音,“您好,东城分局值班室。”
我道:“大爷您好,我是你们单位吴亮的朋友。我有点儿急事找他,打电话打不通,您知道他有别的联系方式吗?”
“吴亮啊!”大爷放松下来,“今晚仓库那边他值班,你要找他——”
“他值班?”我和李金珠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对,他值班。你哪位?我上楼让他给您回个话?”
“今晚他一直都在单位吗?”
“肯定在啊!局里有规定,值班的时候任何理由不能离岗。您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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