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业余盗墓贼,我曾听说杨鬼脸西北斗王的名号,但从未见过,对其传说也都抱着听故事的态度,自从结识以来,也不曾有半句对话,不甚了解,不知道能耐多大。
可就在刚才,我看见他手脚一动,便把比他高一头粗一圈的内地导游放倒,躺在地上没有还手之力,功夫绝对不是盖的。
导游捂着腿,不停用藏语惨叫,估计是在求救。
几个远处的人跑过来,杨鬼脸立在原地盯着他们,他们便都从一旁绕过去了。
导游见不行,马上换一副求饶的表情,“求您了,大爷,我的确是在和几个藏族小孩设套,可不是主动坑那位大爷的,是那位大爷自己送上门的。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我这一次。”
杨鬼脸没吱声,从袖子里伸出一只手,捻了捻手指。
导游会意,从兜里抽出一沓钱,递给杨鬼脸。杨鬼脸接过钱,在眼前一过,塞进袖子,又把手伸过去。
导游满脸痛苦,叫道:“大爷,我都给您了。”
杨鬼脸没动,仍盯着他。
导游咕哝一声,又抽出一沓,递给他,“这次没了,五百块钱给他们五个人一人一百,剩下的都给您了,您要是再不成,就杀了我吧!我总不能自己赔钱吧?”
杨鬼脸这次没看,直接塞进袖子里,转身看见我,停了一下,朝我走过来。
我有点尴尬,笑着迎上去,到他旁边时对他说:“刘叔担心您自己行动不安全,让我过来陪您。”
他没说话,从我身边风一样过去,我转身快步跟上,玻璃球在背包里叮当作响。此时我发现,那东北大哥说的是真的,这货走路真的没有声音,脚好像根本没贴地。
我们回到停车场,越过五颜六色的旅游大巴,看见刘保真正坐在路基上生气,刘叔在旁边执拗。
杨鬼脸把钱从袖子里掏出来递给刘叔,爷俩儿当时好了。
刘叔看看他,转而问我:“嘛呢这是?”
我把事情原委一说,刘保真差点儿气炸了,说什么要回去把那五百块钱也找回来。
我赶忙拉开背包,露出那一堆玻璃球,道:“五十条串儿都在这呢,您老刚才说狗三儿卖十块钱一条,正好五百,不赔了。”
刘叔接着说:“对,对,对,没准儿里面有个真的咱就赚了。走吧,走吧!”
我们连哄带骗总算让刘保真不再那么没面子,答应回去。结果在酒店楼上吃饭时他差点又因为一盘素菜卖五十多跟服务员吵起来。
刘叔终于失去耐心,吃过饭后把两个老家伙丢在酒店,带着我上街买下地用的装备——xc是所有户外爱好者的圣地,需要的东西基本都有。
两个小时,采购完毕。
走在拉萨街头,夕阳洒在城市里,这座古老苍凉的城市终于有了些许温暖的颜色。我莫名地想起美女导游的白衬衫,想起她用袖子吸烟的模样,我记得她说她叫金珠,没说姓什么。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一面。
正往回走,疯子打来电话,告诉我们他这就上机场大巴。
刘叔责怪他动身晚。他说上拉萨机场的大巴。
刘叔立刻兴奋起来,大叫道:“今晚儿咱哥们儿就动手!”
当晚九点半,太阳落山。我们三个扮成驴友,混在转山的人群中,围着玛布日神山转圈。
刘叔道:“没想到拉萨人民也有饭后走圈的习惯。”
十点,天黑透,路灯亮起,人群渐渐稀疏。我们趁着别人不注意走进公园,摸向龙王潭。
白色石桥在皎洁的月光下更加明亮,黑色水面好像被切成两半的镜子,古树枝丫突入浩渺苍穹,映衬着稀疏星辰。
几位僧侣点着灯笼从我们面前走过。我们倒在地上,朝神庙行五体投地大礼。
待他们过去,我们猫腰穿过石桥,来在门楼前。
我转身警戒,刘叔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铁丝开锁。
几个心跳之间,锁簧跳动,木门吱呀呀向里面开。
我们沿着门缝鱼贯而入,随手关住门,疯子搬来石块将其顶住。
夜幕中神殿更显威严神秘,晚风乍起,吹得树枝摇曳,围住一楼和二楼的黄色锦缎在风中飘动,让人脊背发凉。
神殿大门外铁网还在,僧人已不见,隔着铁网,可以看见三把巨大的黄铜锁。
刘叔从最上面一个开,费了些时间,到最后一个锁弹开,风戛然而止,静谧中响起一阵水声。
我紧张地回头,只看见一棵棵漆黑的古树和水面的波纹。
刘叔和疯子相继进入,我跟在后面,关好门。
大殿漆黑,刘叔打着手电向里面照。
神殿内部并没我想象的那么大,眼前是两边挂满护法神唐卡的十米长的过道,白冷的光线下护法神个个面目狰狞,好像活了一般。
走廊尽头,一座五色法台之上,供奉一尊宽脸女神,女神两旁立着色彩艳丽的随童,众神面前燃烧着酥油灯,供奉着贡品和哈达。传说鲁神殿奉着仓央嘉措从k县迎请来的女神墨竹赛钦,估计就是这位宽脸女士了。
向四周观瞧,这一座十字的其余三个手臂都被木门锁着。形成一个方方正正的空间,空间里木头都是老旧的红色,雕梁画栋,精雕细琢,好像另外一个时空。
法台周围围着毛毡,一直盖住地面。按照我的推测,地宫的入口就应该在法台之下。
我们来到近前,刘叔捏住围布一角,轻轻掀开。
恩?石头?
围布下面,一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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