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环状结构让我莫名地想起了南迦巴瓦峰天宫的结构,二者之间的差别只不过是把巨大的钢铁零件变成了石头建筑和真正的树木。
所有的一切都那么庞大,且无法解释,就像这片废墟和这一环没有接缝的黑色城墙,所有的这一切,是不是有着某种没被我们现的联系……
我忽然想到,水晶头骨和可再生金属相克的属性是不是就是其中联系的一种表现,只不过我还没有通过表面看到本质?
漩涡中心来得毫无准备,眼前的废墟和树木忽然一闪,露出一大片白光。
在这样的地形中走久了,一大片空白的光亮足以让人惊讶。
这里的风力也比之前小了一些,雨水神奇地从天空中央向四周飞散,从天上到地下留下一个喇叭形的真空区域,连闪电都落在外面。
继续向前走,直到森林和废墟边缘,一个纯黑色的三层圆形祭坛映入眼帘,与白光交相呼应,好像这只大喇叭的铜口。
和废墟比起来,祭坛就像是一个又黑又矮的侏儒,但它足够宽阔,静穆的黑色中透露着阵阵威严,仿佛风雨是在它的威慑之下才不敢靠近的。
魅力!建筑的魅力!这种不复杂又气势恢宏的建筑才称得上是杰作。
我鬼使神差地向前走,目光渐渐下移,看见围绕着祭坛边缘的一圈护城河,此时河水涨满,折射着上空冥白的光芒。
河水异常平静,好像风根本吹不到它,河边的高草去随着风弯腰。
不可能!除非这是魔法。
我正愣!一个人影从河边的高草中挺立起来,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哀嚎之后重又倒进草中。
我和刘叔本能地冲过去,爬过及膝深草,来到岸边。
在人影闪过的地方我看见一具完整干净的白骨。
刘叔四处张望,半晌,问:“是不是有人看到这堆白骨吓跑了?”
我道:“从穿着看应该是我们队伍里的人,这支队伍里的任何一员都不可能被一堆人骨头吓成这样,土著更不会害怕这玩意儿。”
说话间,我注意到眼前不是一条河,而是一条人工修建的沟渠,黑色的祭坛边缘直接形成一条十米左右宽的深沟环绕祭坛基座。
这是……水利系统。
可是,把水引到祭坛下面干什么呢?
刘叔蹲下研究那堆尸骨,职业使然,他对这东西的兴趣好像比这里的建筑更大。
我也蹲下,仔细观察。刘叔拿起一根腿骨递给我。我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想触这霉头。
刘叔大声道:“这家伙怎么像是刚死的,骨头结构保存得像是标本一样,还这么湿润,很重!”
我没碰过活人的骨头,但死人的骨头还是拿过几次,这根骨头明显很重,好像枯树枝和新鲜树木的差别,“谁能腐烂得这么快?”
“奇怪,难道这里是个什么龙脉,能保存骨头潮湿。”
“别在那瞎掰,如果是龙脉就不会只保存骨头,你听过尸身不腐,听过腿骨保湿么?”
“我去!”我忽然意识到什么,正好天空闪过一道闪电,我脑袋好像被雷击中了一样,“这个人不会是得了和我一样的病吧?骨头里金属含量太高?”
“很有可能。”刘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双手抓住骨头往旁边的石头上一磕,骨头应声断成两截。
我心说你这个挨千刀的,不能这么不尊重死者啊!
可我没有时间骂他,因为下一秒,刘叔把骨头的断口拿在我面前,脸色铁青。
我看向断口,脑袋也是嗡的一声——骨筒儿内,黄白相间的骨髓粘滑地扯出来,鲜艳的红色血迹挂在上面——这分明是一截新鲜的腿骨!
只有一种情况,能让我们在掰开骨头之后看见这样一幕场景,那就是这个人刚刚死去。
可是,肉呢?
在这么一个危机四伏的环境里又是如此恶劣的天气,一个人怎么死都有可能,可是一个人怎么死能让自己死成一堆白骨呢?
我脑海中脑海中浮现出电影里食人鱼群捕食游泳者的场面,但这不太可能是被什么东西群食之后的模样,因为……
因为它太干净了,从头骨到脚趾骨,一丁点儿肉丝都没有,就连从锅里呼出来的猪腿骨都不可能被啃得这么干净。
如此想着,脊背凉,总感觉游动的黄草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注视着我。我回过头,看见高草如海浪一样滚过,柔顺得如同野兽的毛。
“!”刘叔突然大叫,仰坐在地上,双手拄地,双腿平伸,死者的头骨落在他双腿之间的空地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地面。
“怎么了?”我目光扫过眼前的一切,什么都没看到。
“那块泥,”刘叔用下巴指着头骨前面,“好像……”他抬头怔怔地看着我,“是活的,刚才他从头骨里面跳出来。”
我仔细看过去,现白色的头骨前面的确有一块拳头大小的黑色泥土,“跳出来?你别逗——”
我感觉到气流被硬生生地憋回嗓子眼儿里,手脚一瞬间变得麻木,整个人好像被按了暂停按钮。
它真的动了,像是一只软体动物一样大摇大摆地爬走了。和软体动物不同的是,它的动作非常迅,眨眼之间便消失在草丛间。
我迈步向前,准备捉住它。
刘叔抓住我的手腕,示意我别动。
我用力甩动胳膊,试图甩开他,眼睛盯着那家伙前进的方向。
虫子彻底消失在草里,我心中一阵怒火,转身面向刘叔。然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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