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量太大,我无法在短时间内全部记住,只好挑选最上面的一行和最下面的一行记住,等有空的时候画出来,和懂的人分享。
继续前进,两侧墙壁突然消失,墙柱之间被囚牢取代。
这些囚牢很矮,大概只到我胸口的位置,每两个墙柱之间有三层囚牢,由一侧的石梯相连接。看得出来囚牢已经闲置很久,作为栏杆的细瘦石柱有很多已然倒塌,锋利的断口上跳跃着火光,弯腰朝里面看,漆黑一片,空空如也。
我捡起一根锋利的石柱插进匕套里,不料被割伤手指——这石头比刀还锋利。
远处忽然传来一串哨音,随后几个脚步声朝这边跑来。
我吸掉手上的血,瞅准右边第二层囚牢缺口,沿着石梯迅爬进去。这里足够黑暗,我退到内部,向外边观察。
脚步声越来越近,不久之后两个人并排出现。苍白的面具,纤瘦却充满力量的身子,头顶有一条很长的辫子,直垂到后膝盖,手中一张硬木弓紧紧绷着,植物编成的箭壶挂在左胯。
是昨晚攻击我们的武士。
他们从我面前路过,脑袋距离我只有不到三米的距离,经过时一股令人作呕的腥气钻进我的鼻子。
看见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墙柱后面,我长舒了一口气,可还不等这口气喘匀,忽见一个土著快步跳回来,蹲在地上。
我伸头向下看,顿觉脑袋麻。是血迹!
土著用手指把地上的一滴血沾起来,放在鼻子前吸了吸,随即用一种无法理解的语言和情绪大叫起来。
另一个人也跑回来,用鼻子在空中不停地嗅。
我的心跳骤然加,一边悄悄向囚牢内部缩进,一边用吹管瞄准唯一的入口,准备给先上来那家伙来一针。
退了几步,我的脚碰到一个柔软的东西。我踢了踢,感觉像是一团棉花,但又比棉花结实。
我慢慢转过头,在墙角的阴暗中看见一张白色面具。
那一瞬间,我感觉脑袋都快让竖起的头扯碎了!四肢随即瘫痪,动弹不得。
那张面具也看着我,没做动作。
我们俩像雕像一样对视了半晌。忽然,他行动起来,向前一扑,直接把我扑倒,肥厚的大肚子罩在我的脸上,把我闷住。
他的肚子鼓起来,而后迅绷紧,再然他夺走我手里的吹管,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动作。我的脸忽然轻松下来。
我是第一次被人的肚子闷得窒息。
我坐起来时,他已来到门口,跪在那里。借着甬道里的火光,我看到他只是上身,下半身穿着一条宽松的帆布裤子,脸上带着面具,正居高临下朝甬道里面看,左手握着两根吹管,肚子上的肥肉下垂,好像鸡下巴。
看到这个身影,我有点恍惚,我太熟悉这个身影了,可他……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啊!
我正犹豫着,见他一屁股坐到地上,甩掉面具,用我再熟悉不过的京音说:“哥们儿知道你丫不是土著,我也不知道你是哪国的,妈的,自从跟你们老外打交道就没有过好运气——”
“刘叔?”我惊讶得合不拢嘴。
“我草!”刘叔猛然从地上弹了起来,脑袋撞在棚顶,惨叫一声又缩回来。
我也摘掉面具,朝前面爬去,直到几乎与他脸贴着脸,我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一刻,自离开北京以来便压在我身上的重担忽然轻松了。
我和刘叔沿着栏杆的缺口回到地面,把两个中毒昏迷的土著搬到二层囚牢的深处藏起来,然后带上他们的武器朝甬道深处走去。
刘叔一路在前,走得很快,不时回头提醒我注意跟上,除此之外我俩再没有其他对话。
十几分钟以后,刘叔终于停下。烟雾从左手边弥漫进来,重新把一切笼罩。
这里是那种半开放的平台,隆隆的鼓声在头顶作响,城墙都跟着震颤,鼓声中夹杂着其他打击乐器的声响。我意识到我们好像来到城墙的中枢下面了。
刘叔找到一架石梯,带着我爬进一个三米多高的石室。
这里没有光源,靠甬道里的火光勉强照亮,起初我什么都看不见,等眼睛习惯黑暗时我忍不住笑了。
这是一间储藏室,里面堆放着来自全国各地的各种食物,估计都是船只失事随着洋流漂到海边被土著们捡回来的。其中一些塑封视频和罐头保存完好,我甚至在里面找到一项产自法国的葡萄酒。
刘叔永远有办法在复杂的环境中找到最有价值的地方。
我已经忘了自己多少天没有吃到像样的食物了,看见这些,顿觉饥饿,马上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刘叔在旁边得意地看着我,半晌无语。
我咽下一口牛肉,道:“你丫倒是吃啊!瞅我干什么?”
刘叔傻笑:“愁你丫那揍性,离开哥连顿饱饭都吃不上了吧?”
“少废话,你怎么会在这?”我迫不及待地问。
“还不都是你,”刘叔道,“我刚和道上朋友在云南拿了一虫斗,还不等动身回北京出手,就接到一封电子邮件。”
“一封电子邮件?”一口牛肉噎在我嗓子里,我灌进一口红酒把它冲下去。
“是啊,”刘叔得意洋洋地说,“邮件里有你一照片和一航海图,字体简短,说你有难,让我来救你。”
“谁给你的邮件?”我问。
“没署名,”刘叔道,语气里带着些许疑惑,“我找了条船顺着那航路一直到这座岛。可你丫看起来混得不错呀!穿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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