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码头附近下车,索菲亚给车夫一些小费,黑人兄弟热情地与我们拥抱,朝我们竖大拇指,而后一家三口租用了他的车,他载着他们沿原路返回。
时近中午,饥肠辘辘,岸边小餐馆里传来烤香肠的香味让我的嘴里直冒酸水。安德里让我和索菲亚先去吃饭,他到海边租船。
餐馆里开着空调,无比凉爽,我和索菲亚点了牛排、三文鱼和一些特色小吃,边吃边等。电视里演着脱口秀节目,一位肥胖的女人眉飞色舞,不知在讲着什么。
对于我这个北京人而言,偶尔吃一顿西餐宣扬一下情调是个不错的选择,但真正饿了的时候我无比怀念便宜坊的烤鸭,平时论卷儿吃,现在得论只吃。
索菲亚习惯西餐,熟练地用着刀叉,漫不经心地看着落地窗外海滩上的人们,脸上写满疲惫的羡慕。看着她,我忽然意识到我们现在的模样有多糟糕。
我还穿着那天在鳞尸墓室里换上的那身脏兮兮的运动装,没刷牙,没洗脸,没洗头发,尽管我们尽量装出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可看起来还像个乞丐。
坐在我们旁边一位小男孩每看我们一眼就低头和身边的伙伴低声交流,然后放声大笑。
我不在乎这个,只按住木盒子,警戒着周围的一举一动。拜安德里的说教所赐,我他么居然忘了自己还是个通缉犯!
就在这时,电视里脱口秀节目结束,换上新闻页面,我本能地察觉到情况可能不妙,示意索菲亚快点吃,然后把钱丢在桌上带着东西离开餐厅。
出门之际,电视上出现一位美国大妈。乍一看有点眼熟,仔细看,竟是那个在公交车上给我们指路的那位。
我赶紧把索菲亚推到门外。庆幸没人追来。
那位美国大妈知道我们的目的是西礁岛,既然已经上了电视节目,证明警方早已获得消息,没准此刻已经在岛上了。
该死的安德里,这么大意!
我们必须马上找到安德里,要么登船离开,要么找个地方躲起来。
路过小道,穿过沙滩,深水码头近在眼前,各种船只比我此前见到它们时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我们一路低头穿过忙碌的人群来到浅水区。遥远看见安德里站在一艘中型渔船的船首和一位秃顶水手交流。
这艘船的模样较周围其他船只相比有些怪异,船首和船尾高高昂起,中间低平,几乎接近海平面,整体呈现出一个“凹”字型,一个大型钢架坐落在凹陷中间。
船首侧面写着它的英文名号,索菲亚说它叫海鸥号,应该是一艘退役的补鲸船。
捕鲸船的优点在于主机功率大,回转性和机动性良好,船身设计更能抵抗风浪,如果幸运的话,船上还可能保留有捕鲸炮等武器,这几乎是我们需要的所有条件。
我们来到船下,朝安德里喊了一声,安德里示意我们上船。
船上显得十分冷清,没有人在活动,低夹板上陈列着一些破旧的器械,看得出它经过改装,但很多和夹板融为一体的东西没法拆除。
站在低夹板上,安德里和秃头水手站在我们左手边几米高的船头上,我看了一大圈也没看见上去的路。正想问,一个瘦弱的独臂小男孩忽然出现在我们身边。
他引着我们走向船尾,沿外侧楼梯爬到尾楼顶部,路过由驾驶室、观测室、瞭望台和斜梯组成的船楼,经过一座横跨船身的钢架桥来到首楼上安德里的身边。
刚好一艘帆船缓缓驶离泊位,船帆吃饱了风,充满力量。
秃头船长身材矮小,皮肤黝黑,但健壮的上肢不比安德里逊色。他们俩一直在争论着什么,见我们到来才停下。
我对安德里说:“这艘船正符合我们的要求,有什么问题吗?”
安德里回望整艘船,有些惋惜地说:“船没有任何问题,甚至还有我们可能用到的武器,问题是缺少船员。”
“现在有几个船员?”
“两个。你们俩都已经见过了。”
船长哇哩哇啦地说了一大堆,我听不太懂。
“他什么态度?”我问。
“他说只要我们能够付得起足够的钱,他愿意去任何地方,但是船员需要我们自己想办法,因为这附近的每名水手都认为他是个只会带来霉运的家伙,不管他付多少钱都没办法招募到足够的人手。”
“你能找到水手吗?”我问。
“当然,我可以找来很多水手,问题是我不能确定他们每个人都会听查理的,我们需要一个团结合作的团队,而不是一群乌合之众。”
“假如我们花钱雇佣另一艘船上的全部水手呢?”
“那我们就得租赁另外一艘船。”安德里看着旁边船上忙碌的水手们,似乎想改变主意。
“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餐馆的电视里出现你在公交车上问路的那个老太太,估计警方已经来到西礁岛正在搜寻我们。”
“很好。”安德里嘴角掠过一丝得意的微笑。
“你还有心情笑?”我不确定这家伙是不是有什么可以免除法律责任的特权,而最终把我送出去当替罪羊。
“相信我,张先生,”安德里继续望着远方,另一艘船驶过来,缓缓进入刚刚空出来的泊位上,“对于我们而言,基地的人远远比警察可怕。”
“你的意思是……”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现在这座岛上有很多便衣警察,也有一些基地的人,他们都藏在暗处,秘密搜寻我们,他们互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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