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我匆忙放下电话,准备告诉安德里我们被出卖了,可刚转身,就见那三人站在门口笑吟吟地看着我。
我停下脚步,一边后退,一边余光寻找什么能当做武器的东西,脸上保持着笑容,问:“你们也想用电话吗?正好我不用了,你们用吧!”
很快,腰部卡在桌子上,可我伸手范围内,除了几部被固定在桌子上的电话之外别无他物。
三个人向我逼近。
我把心一横,右手抓住电话柄,猛地朝他们丢过去,同时,迅启动,钻向他们闪开的缝隙。
后脑勺传来“当”的一声阻止了我的计划。我在一阵眩晕中转身看,见秃顶老头儿拿着一根棒球棍。
该死!
……
我有很多次被打晕的经历,却是第一次在一阵争吵中醒来的。我睁开眼睛,双目对焦的过程中各种难为的气味钻进鼻孔,空气潮湿闷热。
随后我看见铁栏杆,现自己正在一个狭小的笼子里,和金枪鱼号上的有些相似。
争吵继续传来。寻声看去,见是另外两个笼子的安德里和索菲亚。
我插话道:“你们俩能不能用汉语吵架,顺便告诉我生了什么。”
安德里白了我一眼,愤愤道:“天知道你出去之后都干了些什么!”
“我晕多久了?”
“没多久,半个小时。”索菲亚回答说。
“你们听我说,”我忽然想起楼上的一幕,“我们被出卖了,卡尔根本没有把那些人弄走,而是给他们穿上水手的衣服让它们混在船上,我认出其中一个,被他们察觉之后打晕了!”
“你说的是真的?”安德里所有所思地问。
“我用我的脑袋担保!现在倒是我想问问你,你这个双胞胎兄弟到底是他娘的真的还是假的!?有出卖双胞胎兄弟的吗?”
“不可能!”安德里叫道,“我不可能被识破,为了引他上钩,我伪造了很多证件,并且对他父母做过的每一件事都了如指掌,不可能被识破!”
“真是假的!”我大叫,“你就不能找个靠谱的吗?就你们俩长的,一个天上,一个地上,鬼才相信你们是双胞胎,再者说,他打电话给他父母问一下不就清楚了!难道你能骗得他的父母相信自己还有一个未曾谋面的孩子么!”
“少废话!”安德里暴怒,就像一头被偷了崽子的野兽,“他从小在阿姆斯特丹的孤儿院长大,无父无母,在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亲人,根本不可能知道我在骗他!”
“如果他始终都很相信你,”索菲亚道,“为什么还会出卖我们?”
“不可能!”安德里坐在地上,不再看我们,好像是在努力回忆自己的纰漏。
“现在怎么办?”索菲亚问道。
“我有一个地方没想明白,”我揣摩整件事,忽然现有一个很大的疑点,“如果说卡尔出卖了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把我们交给追击者,反而把我们稳定下来当成客人一样对待又让追击者伪装成水手上船呢?它是想亲手把我们送回到基地去吗?可这艘船未免也太招摇过市了吧!”
“哎?”安德里忽然大叫,“你说得太对了,这艘船的目的地仍然是阿姆斯特丹——”
“等等,你们俩有人告诉我这艘船要去阿姆斯特丹吗?”
“飞美洲的飞机在阿姆斯特丹等着我们呢!”安德里说。“卡尔是个狡猾十足的走私者,不会轻易把我们出手,所以只要我们能够在抵达港口的时候逃出去就能按原计划行事!”
“逃出去?”我看着眼前闪亮的钛合金栏杆,心中万念俱灰。
“相信我,逃出这个牢笼并不难,难的是如何拿回水晶头骨。”
“水晶头骨丢了?”
“你觉得他们抓住我们的目的是想把我们吃肉么?”安德里鄙夷地看着我。
门忽然开了,耀眼的阳光里几个身影走进来。距离我们十几米的地方我终于看清,还是那四个人,卡尔船长、长鬼和黑白无常。
一个瘦弱的跟班拿着一大串钥匙悄无声息地出现,好像是生活在阴暗中的一个幽灵。
卡尔船长径直来到安德里的牢笼前,跟班拿出一大串钥匙上的一把,把牢门打开。
安德里站起来,愠怒地盯着卡尔,看样子好像准备从缝隙中挤出去。他是个好演员,眼神和举止分明都是在问,你我兄弟一场,为什么出卖我?
卡尔眼中也噙着泪水,隔着栏杆亲了亲安德鲁的额头。
接下来,他们用德语进行了非常深沉的对话,我仍旧听不懂,但我能从他们的表情上看,安德里一直在哀求卡尔告诉他为什么,而卡尔则一直在表达歉意。
对话持续了将近五分钟,卡尔船长终于恢复第一次看见他时那种冷漠的表情。他站直身子,显得高大无比,而后快步走出牢笼,吩咐钥匙鬼锁好门。
锁头“咯噔”一下弹上,卡尔大步流星地离开,不一会儿,舱门关闭,光亮消失,昏暗重新把我们笼罩。
钥匙鬼随着光亮凭空消失。
沉默了一会儿,安德里忽然大笑。
索菲亚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俩人,感觉好像他们也是船长一伙的。
“索菲亚,麻烦你给张先生翻译一下刚才我和我的双胞胎哥哥对话的内容。”
“两个神经质!”索菲亚不耐烦地说,“刚才安德里不停哭求船长念在父母的份儿上放了他,卡尔船长却说他是个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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