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也没有证据证明和姑娘家有关,人家的大喜时候,不好去触人家的眉头。”
柳珣惊讶,“青梅竹马说好要娶她的人死在巷子口,那姑娘也不用哭个几天就高高兴兴准备出嫁了吗?”
“婚姻大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姑娘哭没哭,又有谁知道呢?”知府笑道。
受害人是家中么儿,父母遭此变故,双双倒床不起,是受害人的大哥带着书信过来,呈上给杨峤后就呆呆的坐在那,恍若失神。
杨峤仔细的翻看着书信。“大宝每封信上都只报平安捡些有趣的事说,想来也是个贴心的孩子。”
“是的。”大宝大哥闻听此话潸然泪下,“大宝从小就乖巧,他也调皮,但从来不让家里人担心。三年前他非要跟着商行跑商是最让家人担心的一件事了,但是他虽然人没有回来,总要写信回来,爹娘知道他在外面好好的,总算不会日夜担心,无法安睡。”
“这些信都是我娘收在她枕头底下,最后一封信上大宝说他现在就启程回来了,还让娘给他买红布。”大哥哽咽着说,“谁知道我早上出门去就看到大宝躺在巷子口,他再有二十来步就到家了,我恨我自己睡在家里什么都不知道,要是不睡去巷子口等他就好了。大宝就不会死了。”
一个大汉哭的涕泪双流实在不太好看,但是言词里的真挚有让人动容,柳珣就接着袖子遮挡擦了眼泪。
“大宝身上并没有发现点翠首饰,我看这信上,大宝也没言明他买好了首饰,你们是如何推测出大宝身上曾经有首饰,然后被凶手抢走了。”杨峤问。
“大宝为什么要去跟商行天南地北的走,就是为了翠妞家要一套点翠首饰。他出门的时候就说好,没攒齐他不会回来的。”大宝大哥说,“最后一封信上他虽然没说明他已经攒好了,但是他让娘帮他准备红布。”
“没有首饰回来,翠妞家怎么会答应亲事,又怎么能用得上红布?”
“有没有可能是他在外面带回来一个姑娘?”杨峤问。
“不可能。”大宝大哥很确定的说,“如果不是他对翠妞一往情深,非翠妞不嫁,他也不用出远门,不用白白送了性命。”
“那你知道,每次捎信回来时,大宝有没有捎信给翠妞?”杨峤问最后一个问题。
“有的。”大宝大哥点头,“但是看她高高兴兴准备婚礼的事大概也没有保存,早就丢了吧。”
杨峤带着柳珣去翠妞家询问,翠妞父母百般不愿意,柳珣板着脸说,“这是顾念翠妞还未出嫁,大人纡尊到你家中询问,你若是不配后,回头在大堂上扔了令文,唤了衙役来传唤上堂,你们就老实了。”
翠妞父母只能同意,但说必须要有人陪同,翠妞从后堂过来,神色憔悴不堪,不像个即将要出嫁的新嫁娘,这一场青梅竹马,到底不是全然无心。
“翠妞,我想问你,从前大宝可曾有信件给你?”柳珣问道,这是杨峤说的,让他主问,女人能放松心情。
“没有。”翠妞娘说,“大人,我们家翠妞可是正经姑娘,她和大宝也就是小时候玩泥巴那几年的情分,谁知道那个大宝看上了我的翠妞,非要娶她,翠妞对他没有别的心思,我也是碍着都是邻居,故意提了条件好让他知难而退,谁知道他就真的去攒去了。大人,大宝死的事真的跟我们没关系。”
“我现在问的是翠妞,我问你了吗?”柳珣说,“你要不想待着就出去。”
翠妞娘嘟嚷几句还是在后头站好,翠妞看着柳珣点头,她也不用再回去拿,从胸口拿出一叠书信,温温的温度提醒他这些信件最常待的位置,那是两颗心靠在一起的证明。
“大人。”翠妞说,“大宝他已经攒好了首饰,最后一封信上他写的明白,他还画了一件给我看,是蝴蝶样式的,大人在大宝的行李中找到那个了吗?”
“大宝被发现时身上没有首饰,只有一点碎银。”柳珣摇头,他直接打开最上面一封,上面果然像翠妞说的,大宝说他已经攒齐了一套点翠头面,是翠妞最喜欢的蝴蝶样式,还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蝴蝶。
杨峤和柳珣对视一眼,那么这就可以定性为一桩财杀案。
翠妞一直在看她母亲,似有未尽之意,杨峤让翠妞娘带他去如厕,室内只剩下柳珣和翠妞,翠妞从袖管里拿出一只蝴蝶点翠单簪,“大人,这是我表哥下的聘礼,里头有三件点翠首饰,你看,这个和大宝画的那只蝴蝶,像吗?”
柳珣接过来看一下,“这个说不准,也没有其他细节,不过你这也是给了我们一个查案方向,等我们去查明大宝的点翠是哪来的,你表哥的点翠是哪来的,事情也许就会明了了。”
从翠妞家出来,柳珣和杨峤说了翠妞的猜测,“单凭簪子确实不能说明什么,都不曾见过大宝的簪子是什么样?”
“是的,不过你说的没错,等我们查清楚大宝的点翠是从哪来,表哥的点翠是从哪来,事情就会清晰。”杨峤说,“还有一点,大宝的点翠是一套十二件,表哥现在拿出来的点翠只有三件,我们也要查询他是只有这三件,还是只拿出来三件,那另外的九件呢?”
大宝跟随的商行在云阳有铺面,杨峤借助他们内部的通讯工具去问商行的负责人,大宝回来时可曾有一套点翠头面,可曾有别人知道他回来时带着一套点翠。
最快也要三日回转,杨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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