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队长蹲下身来,凑到殊漠面前,大力地捏着殊漠的下巴,阴冷道:“好话不说第三遍。”说话间,手上的剑刃根本不顾及贯穿的是一个人的手掌,左右旋转着。
撕心裂肺的疼痛让殊漠几乎快要晕厥过去。
但他仍旧执拗道:“不……不知道……”
“固执的臭虫。”拔出剑,骑兵队长欣赏着被压制者痛苦苍白的面颊。
上下打量了殊漠一番,察觉到对方的左腿较右腿短且枯瘦。
伸出手,握上去,用尽全力。
殊漠左脚上有旧伤,被这人大力握住,痛苦地叫出了声来。
“现在呢?有没有想起点什么?”手上更加大力,殊漠呻|吟得愈发急促而痛苦。
“我是真的不知道……求您……放过我……”历练考试用的都是土著的身份土著的肉身,身体素质也同土著一样,自然痛觉也一样。
即便联盟人天生耐性极好,也受不了这种折磨。
手上的伤口,左腿的旧伤……
殊漠再好的忍耐力也快要耗费殆尽。
将殊漠的痛苦忍耐收归眼底,骑兵队长非但没有同情,反倒找到了趣味一般,狠狠用力捏住了殊漠伤处。
手上的剑刃也开始挑选着新的地方下手。
“这里似乎不错……”折磨而不至于死亡,骑兵队长将剑身插入了殊漠的右肩,旋转着,剑身碰撞着骨头。
剧痛袭来,殊漠再也没有多的心思挣扎叫喊,泪水自眼角滑落,他无力地张口喘息着,仿佛下一刻就会休克死去。
西尔看到这样的情景,脑海之中再次浮现出几个月前母亲受到侮辱的画面。
再这样下去……
先生跟妈妈一样,都会死掉的!
他怒吼,咒骂,嗓音都喊到嘶哑。
骑兵队长嫌烦,让士兵捂住了西尔的嘴,西尔狠狠咬了士兵一口,仿佛要生生咬下一块血肉一样。
士兵痛呼,一把将西尔丢到地上,狠狠踹了一脚。
小小的孩童跟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撞到了墙面上,手脚抽搐一下,再也不动弹了。
不一会儿,额头破碎的伤口处汨汨流出鲜血。
视线模糊一片,殊漠隐隐约约瞧见西尔被击飞的画面,虚弱地呼唤着:“西尔……西尔……”
男孩儿没有回应他。
“你们……放过他……”徒留下嘴唇张合,殊漠嗓子里说不出任何话来。
“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拔出剑,骑兵队长用剑锋指着殊漠鼻尖,“如果你不想日后脸上只有两个洞出气,老实点,说出其他臭虫的位置。”
凝视着眼前的剑锋,殊漠忽地笑了出来。
从喉咙深处憋出来的嘶哑嗓音。
刺耳而粗嘎。
见殊漠这副明显是快要疯了的模样,骑兵队长颇为烦躁,放下剑。
伸出手,挥出第一下耳光。
“不准笑,说话!”
脸被扇到一旁,殊漠嘴角破碎,眼中满是空洞虚无。
“该死的!”
啐骂了一句。
而后愈发用力。
一下,两下,三下……直到殊漠脸颊肿起,嘴角血流不断。
最后一巴掌挥下,殊漠脑袋狠狠磕到了地上。
一动不动。
骑兵队长捏着殊漠的下巴,见人昏了过去,有些扫兴。
站起身来,环视一周。
瑟缩在一旁的妇女赶忙捂住了孩童的双眼,更是缩紧了身子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下一个受苦的就是自己。
自身尚且难保,虽然他们心里感激殊漠这些时日来对自己的照顾,但比起别人的命,人更倾向于趋利避害保护自己,他们也没有办法救下这个给与他们庇佑的善良人,他们只能旁观这位好心人受到如此虐待。
【殊漠:张戬之……学院有没有想过如果自己的考生摊上了一个废渣身份,有可能会受到非人的虐待?】
【弓长张:啊?】
【殊漠:手掌上一刀,肩膀上一刀,刀还在里面转了个圈,骨头被刮得沙沙作响。】
听起来就痛好么!彼方,张戬之打了个冷颤。
【弓长张:兄弟……要不我给学院反映一下?以前也有考生差点被虐待到精神失常的。】
【殊漠:我只是找你抱怨一下,好在ròu_tǐ晕了,我暂时能够意识超脱出来休息一下。】
【弓长张:你真的没事吧?】
有金手指不能用,还被一群土著上赶着虐,这种憋屈,张戬之哪能不理解。
【殊漠:真的没事,你别瞎操心了,陪我说会儿话,毕竟等会儿ròu_tǐ苏醒了我还得回去遭罪。】
ròu_tǐ陷入昏迷,殊漠意识超脱了出来,他观察着自己这个世界的壳子满头鲜血,手掌上跟肩膀上的窟窿冒着血沫,左腿的扭曲程度看上去非常刺目。
调转视线,看向一旁昏迷不醒的西尔,又看向那一群除了害怕就不知道反抗的土著们。
殊漠眉头紧蹙。
他很纳闷。
明明他们的人数比这群士兵还要多,但他们就是不能奋起反抗。
盯着那群人,其中一个干瘦女人的反应格外剧烈,意识形态的殊漠很轻易就听到了这个女人的话语。
她在不停地说对不起。
告发一个圣职者能够获得五枚金币,对于一辈子都没有见过一枚银币的女人来说,这是笔巨额财富。
想到前几天那个女人问他借钱,他拒绝了,女人眼中就有一丝隐隐的怨怼。
斗米恩升米仇。
土著的劣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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