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修不可以变回原来的样子。
他在心里坚定了这个想法。
向婆婆已经不在了,外面所有人都以为你已经死了。叶景修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你存在的人就是我——赫连峥怀着这样的想法,温柔地舔着对方的唇,紧接着撬开了牙齿,勾着那人的舌不断戏弄着。
这是两年来他们第一次做出这种过激的举动——或许向婆婆就是制住赫连峥心里那只野兽的枷锁,现在枷锁不在了,被囚禁了多年的野兽挣开了束缚。
叶景修的记忆里没有赫连峥现在对他做的那种事,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却非常喜欢赫连峥对他这么做,因此在被动承受的过程中一直主动地让对方侵=犯地更深。
两个人吻到喘息不止,之后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而这一个吻过后,似乎有什么改变了……
“哥哥……”叶景修抱着赫连峥,伏在他心口的位置低声说道,“我好喜欢你……”
叶景修叫他“哥哥”,其实是他这几年刻意教授的,虽然叶景修比他大了五岁,而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才是偏小的一方。但他喜欢这种凌驾于叶景修之上的感觉,他从来都不愿意委身于一个男人的身边,有一种名为自尊的东西,不允许他心安理得地接受叶景修的保护。
而现在不一样,叶景修失去了一切,痴傻之后的他比之幼儿更加弱小。赫连峥终于得偿所愿,能够安心地把他关起来,好好地疼爱这人了。
赫连峥扪心自问,他以前从不会生出这样的想法。但他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变的,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哥哥,我好喜欢你……”叶景修紧紧地抱着赫连峥的身体,下=身贴着赫连峥的,不断地蹭动。
饶是赫连峥再怎么把他当小孩子,这会儿也发现这情况已经有些不对劲了。叶景修虽然心智退化成幼龄稚儿,但身体和成年男子并无二致,赫连峥对着这样一个自己本就喜欢人,免不了生出些欲=念。
这两年他从未和对方做过越界的事情,平日里为了舒解也都是用手解决,从没让对方撞见过。而现在,他下=身起了反应,那东西正戳着叶景修的腿根,偏偏坐在他身上的人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依旧毫无自觉地磨蹭着,继续点火加柴。
“景修,你下来……别乱动……”
赫连峥有心阻止,然而收效甚微,裆下的位置被人抓住,还听见那人的声音:“哥哥这里……和我的不一样……硬硬地……”
叶景修天生患有隐疾,那处无论何时都是安静地雌伏着,从未体会过房事的欢愉。而他这句话,蓦地让赫连峥想起了多年前的事情。
08
那时候叶景修的势力不及全盛时期的一半,还是个没什么人在意的闲散王爷,对待赫连峥却是一等一的好;那个时候,赫连峥还在江陵的欢馆里。
叶景修时常会去哪儿看他,或是听他弹琴,或是同他坐着说说话。那时的叶景修不满二十,脸上却是不苟言笑,一副沉稳温和的做派,叫人觉得安心。
赫连峥原先在楼里还是尚未□完的倌儿,每天要学的事情便是怎么侍候男人。而叶景修出现之后,他的生活就完全变了。原先做的那些龌龊事情再也不用他去学,而是换了抚琴唱曲儿这些风雅之事。
赫连峥家有一系分支专精琴弦,他小时也受过不少熏陶,对这事情倒也不怎么厌恶。几年的时间,竟练出了叫人拍案的琴技。
他做的这些并不全为了自己,多数的时候,他都是想着叶景修在练习。他每日盼着的,便是他的景修哥哥能来看他。
那个人救他于水火之中,又待他这般……
至少那时的赫连峥,对于叶景修是全然的喜欢。那份喜欢里不带任何的瑕疵,是少年时最纯净的感情。
他们两人的关系维持了许久,直到后来赫连峥也渐渐长大,有了一般男子的欲念,这种平和的关系才逐渐被性事所取代。
他们第一次做那事情的时候,叶景修也调笑般地握住他那儿说:“峥儿和我不一样,这里会变硬……”
赫连峥一开始不明白叶景修说的话,此后数次在床事上把那人弄昏过去才知道,那人身上患了隐疾,那种□受过□的倌儿尚且勉强,换了他这样的,却是从头到尾没有一点快感,全是凌迟似的痛苦。
也就是那时候,赫连峥才知道叶景修爱他之深,对那人的喜爱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如若后来叶景修没有沉迷权势,他们大抵会这样互相珍惜一生。
66、番外·风月无话[3] ...
09
江陵最有名的欢馆是抚月楼,抚月楼里有位小倌名叫赫莲真。这赫莲真十岁的时候被卖进楼里,前几年才正式挂牌,却是个只卖艺不卖=身的清倌。
来抚月楼的客人都称他一声“莲真公子”,对他也是和和气气,极少有轻蔑辱骂的。
这莲真公子弹得一手好琴,在抚月楼中技压群芳。他弹琴不似别的倌儿那般只为卖弄才情,好让自己的皮肉买卖多些本钱,常来听他弹琴的客人中也有懂乐理的,知道这莲真公子抚琴的技艺不俗,比之长安的那些宫廷乐师也差不了几分。
都说有才情的人多半长相不济,全是靠着出尘气质引人眼球,这莲真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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