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听了连忙抱得更紧,袭罗没像刚才那样不反抗,而是一点都不给他面子的挣开了。这下沈清秋感到了深深的挫败,他竟然奈何不了眼前这人,他若执意自己定是拦也拦不下的。
袭罗虽是挣开了沈清秋,但脸上还是笑意盈盈。他趁着沈清秋失神间的一个破绽将他的身子掰回来同自己相对,而他则就着这个姿势环抱着沈清秋的腰,在他耳边低语:“我本想到了洛阳就同你们告别,不过现在想想,我还是留在你这坏人身边免得你再去
祸害别人!”
一言听罢,沈清秋心下稍定,任由袭罗抱着他,耳边又听到袭罗的声音:“是你先来招惹我,若是哪一天你反悔了……我绝饶不了你。”
马车带着人一路奔向洛阳城,待到四人进了城门,已有暮色——入了深秋之后,天暗得越来越早。
沈清秋并不想太招摇,将马车停在城门口的角落里,四人便走着进了内城。他们走在人较为密集的主道上,此时天色有些暗了,大多集市都已歇了业。纵使想要见识一下洛阳的繁华也得待到明日,但凡事都有例外——在四人皆是漫不经心的时候,前方传来争执的声音。
可能因为是多数人用晚膳的时候,街市上的人并不多,但还是有稀稀落落的人围着看热闹。
待到走近了,那声音便听得更加清晰,正是清亮的女声:“你这厮好生无礼!冲撞了本姑娘却想这么一走了之!”沈清秋和袭罗听到这声音皆是一惊——好熟悉的声音!
原本他们对这事全无兴趣,但听到那声音却忍不住跻身上前察看。罗简和高翔则是退在后面,等着那两人。
在场的是一名穿着苗人衣服的年轻女子和穿着褴褛,蓬头盖面的乞丐。那苗人女子此刻背对着他们,但袭罗却是吃了一惊,流露震惊之色。沈清秋心知袭罗定是认出了那人,他也觉得那人熟悉,但单凭背影却还是想不起是谁。
那苗女骄横跋扈的很,说话毫不客气,几句话便踢了那乞丐好几脚。那乞丐浑身脏兮兮的,苗女也不想再多碰他,只道:“还不快跪下来给本姑娘道歉!”
围观的人虽有些不忍,但谁也不愿去招惹那看起来很厉害的苗女,只是看着那乞丐的凄惨模样不禁唏嘘着,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沈清秋只喜欢看热闹,从不会多管闲事,这事自然也在一边旁观。
乞丐原本捂着头听到这话,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慢慢抬起头看了那苗女一眼。这乞丐虽然又臭又脏,但一双眼睛却生的很漂亮,他的眼睛有些微微上挑,比袭罗的更勾人三分——这样的感觉只有一瞬,眼前这人不过是个惹人嫌恶的脏人,哪里有“勾人”的地方?
“姑娘对不住……是我不小心冲撞了你……小人在这儿给你赔罪了。”他说着双膝跪地,给那苗女磕起头来,“对不起……”
苗女低头看了那乞丐一眼,像踢垃圾一样的一脚将那人踢开,复又对周围的人吼道:“你们这群人还看什么!”
完了,这才转身从沈清秋身边走过了,那凶悍的眼神还在他和袭罗之间扫了一番。
最后人群散了只留下沈清秋一行四人,还有倒在地上的乞丐。
沈清秋刚才见了那苗女的容貌,神情也如同袭罗那般惊讶——那人竟是苏瑶!
“她是……苏瑶?你不是说蛊苗没活口了吗?”沈清秋心情激荡不能平静,这人的的确确就是苏瑶,当年在巴蜀拢月城给他和三哥下蛊的女人。苏瑶当年的脾气就十分火爆泼辣,想不到一隔五年多反倒变本加厉。
袭罗细想了一番,否定了沈清秋的话:“不,她不是苏瑶。他不认得我,苏瑶是蛊奴,就算失了记忆感觉到我在身边也该有所察觉……更何况,苏瑶五年前就死在了苗寨里,我见过她的尸体,不会错。”
沈清秋不语,袭罗有些懊恼的摇了摇头道:“刚才应该要拦住她问个清楚,我竟忘了……”
“我们先去洛阳分局,耽搁了这么久,成乐也该急了。”沈清秋言罢,高翔同罗简一道跟了上来。
袭罗却没动,他站在原地看了倒在一边的乞丐一会儿,微微皱眉,露出疑惑的神情。随后他走到那乞丐身边蹲下,不嫌脏似的用手抹了抹那人脸上的污垢。
“踏破铁鞋无觅处!沈清秋你看这人是谁?”
那乞丐脸上的几块污垢被抹去之后五官轮廓依稀可辨,他皮肤本生的白净,现在看来倒显得清秀了几分——只不过那鼻子那眉眼还有那口唇,可不就是他们要找的赫莲真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本来想双更……但是被拖去纠结荻花龙渊泽烛龙殿了
=-=更新什么的还是晚上这个点放出吧=-=
☆、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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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在路上耽搁了一会儿,到达位于洛阳的分局时,接了沈清秋书信的沈成乐早在门口候着有不少时辰了。
“小叔,怎么这么晚才到?江陵那里一切可好?婉儿怎么样了?”成乐这几年忙着洛阳的产业,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家,他虽与沈清秋一般大,却在两年前成了婚,所说的“婉儿”便是他的结发妻子。
“我离开江陵之时一切安好,有爹和三哥在自然出不了什么乱子。”沈清秋没把自己担心的事情说出来,血玉之事成乐有所耳闻,但对他一路上被人突袭两次却是全然不知,沈清秋知道成乐比起那些更关心发妻于是特意又说,“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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