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萌点头同意了,谢清越发觉得她是个善解人意,身处困境却临危不惧的好姑娘,若不是落在人牙子手里,以后定然会有个好归宿,夫妻琴瑟和鸣,相敬如宾,而他也不会和她相识,乃至如今共处一室。这么一想,谢清顿时觉得心里堵得慌,冲着谢松道:“二弟,同我一起去整理东屋,这西屋让给你……白姑娘睡。”
谢松茫然:“白姑娘是谁啊?为什么我要让屋子给她?”
谢清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告诉二弟白姑娘的名字,他刚要开口,便听白姑娘轻声道:“谢松,你忘了,我刚同你讲过的,我叫白萌啊!”
“啊?!哦!”谢松挠挠头,好像依稀有些印象,只不过当时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要给媳妇要药,将这个给抛在了脑后。
“不对啊!大哥,为什么我不跟媳妇睡一起?人家都说,娶了媳妇要睡在一起,才能生娃的!我要跟媳妇生娃!”谢松不干了,也没察觉之前谢清口口声声的你媳妇早已变成了白姑娘。
此话一出,谢清跟小萌二人顿觉尴尬,谢清臊的耳后根红了一片,他沉着脸呵斥道:“白姑娘身体还虚弱,你不准闹腾他!跟大哥去东屋睡。”
谢松一屁股坐到地上,双腿乱踹,大发脾气,撒泼吵闹,“我不,我就不!我就要跟媳妇睡,跟媳妇睡,媳妇香香,我不要去东屋,东屋根本明明是三弟的书房,大哥,你干嘛骗我!”
见此,谢清大感头疼,怎么突然间又犯病不听话了?他虎着脸,威胁道:“二弟,你若是再这么不听话,这白姑娘可就不愿意当你媳妇了。”
闻言,谢松撒泼的姿势一顿,他咻的抬头看向一旁的小萌,脸上还挂着两行泪,瘪嘴道:“媳妇,大哥说真的吗?你愿意当我媳妇了?”
瞧他那样子,小萌知道若是他敢点头,绝壁水漫金山寺了,他原先觉得谢松虽然说是个傻子,但是说话口齿清晰,表达意思也清楚,尽管有时候说话颠三倒四的,但绝不影响理解。他心里还纳闷,这傻子其实也不傻,立马就被现实甩了一个大嘴巴子。
“这样吧!我听谢松说,这东屋是谢文的书房,你们去过也没地方睡,要不,就跟我睡一个屋吧!这炕能容得下你们三兄弟,怎么会容不下我呢?”他才不会说,大通铺最容易滋生女干情!
“好啊好啊!”谢松喜得从地上爬了起来,直拍手。
谢清万万没想到小萌会说出这番话,整个人都懵了,他想说这不合规矩,对她名声不好。可是转念一想,他亲过她,二弟抱过她,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她是谢家的媳妇,名声早就荡然无存了。再者,他大门一关,你不说,我不说,谁又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待谢清意识到自己这般不堪的想法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二弟痴傻不知道礼义廉耻,难道他自己不知道吗?他真是混账!简直qín_shòu不如!谢清羞愧不已,因着自己内心的龌龊想法而不敢抬头看着小萌。
小萌却不知道谢清在那羞愧不堪,见他低着头,以为是在考虑,也是,对他们来说,自己是个芸芸未嫁的少女,跟两个成年男子一起睡在一个炕上,简直就是不知廉耻!小萌汗颜,这个提议还是他自己提出的,也不知道谢清这会是怎么想自己的。
一时间两人都不出声,倒是谢松不甘寂寞地上前拉着小萌的手,摇晃道:“媳妇,我们睡吧!我睡你旁边,好不好?”
见谢清只是垂着头不吭声,小萌也当他同意,便点点头,遮遮掩掩地脱掉外衣,穿着xie衣亵裤便钻入谢文的被窝。谢松有样学样,也脱了衣服爬进自己被窝,一转头便能见到自家媳妇白白嫩嫩的小脸,心里可美了。
等待谢清清醒过来,却惊愕地发现,谢松跟白姑娘早已经躺在炕上了,他心里百般不是滋味,感情只有他在那里纠结半天啊!既然事已成定局,他也不多话,脱了外衫,吹灭蜡烛,躺在了被窝里,却是丝毫没有睡意,反倒是睁眼到了天明。
第二日,天微微亮,谢清便爬了起来,他轻手轻脚地走出里屋,以免吵醒了正在酣睡的两人。
东方才刚刚泛起鱼肚白,露珠悬在青青的、嫩嫩的青麦苗上,整个村庄沉浸在晨雾中,朦朦胧胧,如海市蜃楼。
早晨的空气清新而自然,谢清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只觉得全身的浊气都消散在这空气之中,尽管一夜未眠导致精神有些不振,但是他毕竟年轻,扛得住。
谢清放出小鸡仔,在鸡槽里给它们添了些水,再撒一些鸡食。喂完小鸡仔后,谢清洗了洗手,拿出昨天买的面粉,兑水水,准备烙饼当做早餐,简单又管饱。
他用木头生柴火,架上乌黑的铁鏊子,和和好面的面盆,擀面杖下的面皮薄如纸,从案板被挑到鏊子上,在柴火的劈啪声中飞舞的竹批把面皮翻动,再配上鸡蛋,小葱跟青菜,一张张色香味俱全的烙饼便做好了。
他将饼放到锅里温着,以免二弟跟白姑娘起床后凉了。他又担心小萌吃不惯农家的食物,便又煮了些粥,弄了些腌白菜。做完一切后,他就着凉开水,吃起饼来。
三下五除二解决完自己的早饭,谢清拿上自己打猎的家伙便上山去也。他想着,今天三弟回家,要是能逮到野兔子或野鸡什么的,一来也好给他补补身子,二来还能补贴一下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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